面对廖老爷的请求,魏县,魏任二人颔首,却也不多说,而是看向廖文。
廖文暗自表示感谢,他并没有告诉父母实情,也没有跟他们说自己考上了状元,如果要是说了.....
跟他们说,青阳国已经成为别人的附属国了,他这个状元也被别人的将军,征入军队去了,为什么放弃状元?因为别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些事情,说了也只会让他们徒增担忧而已,所以仅仅只是说自己被将军看重,招揽成为军队的幕僚,顺带也用这个借口掩饰了一下消失两年的原因。
很快就要从军,且还不是凡人的军队,乃是修行者的军队,廖文也不知何年何月,还能再次归来,格外珍惜与父母的一同时间。
第三天,早膳过后,魏县,魏任,辞别廖文,及其父母,在别院之中,操练武艺,一招一式,极为内敛,不过威能却是骇人,一个交错,长枪与石凳,擦肩而过,石凳却瞬间化作齑粉。
直至正午,两人大汗淋漓,手持兵器,看了看时辰,估摸着还有多少时间,就要带廖文离开。
抬头间,天边一道光芒,犹如烟火般炸开,形成一个神秘的图案,魏任眼瞳一凝,道,“有人求救!”
提枪披甲,戴上面具,便要起势离开,魏县却是拦阻魏任,喝道,“我们如今可是在执行将军交代的任务,中途离去,是要依照军法处置的。”
“管不了那么多,要么你留着这里,由我一人前去。”
“我不能让你去,将军的命令是绝对的。”
“可将军同样说过,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同僚生命之危,我等岂能不救,廖文就让他独自赶往京城,出不了什么意外。”
魏任吹了一下哨子,马槽内,原本还在优哉游哉的吃着上好草料的宝驹,直接挣脱出马槽,横冲直撞的冲了过来,惹得府上家仆,丫鬟,个个惊呼,连忙避开。
宝驹未到,另外一声的哨声响起,又有一匹宝驹,挣脱出马槽。
“你......”
魏任惊讶的看向魏县,只见魏县,仅仅只是一笑,哼了声,道,“我怎可能,比你还孬种,我也一起去,不过我可是会如实向将军报告,是你先违背命令的。”
魏任回报一笑,道,“还敢在将军面前耍滑头,看了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两声嘶吼的长鸣,两匹宝驹,一前一后,撞破了墙壁,进入了别院,两人一跃,上了宝驹,魏县摇了摇手中的玉简,道,“上次,只不过准备不充分,这次,我可不会犯第二次的错误。”
“两位道友,三日之期,还未到,你们这是?”
两匹脱缰宝驹,闹的动静不小,自然引起廖文的注意。
“你无需担心,这与你无关,我等有事,要先一步离开,时辰到了,你便驱马进京,记住切勿耽误了时辰,还有.....”
魏任抛出一个钱袋,道,“这是不小心弄坏府上的之物的赔偿,麻烦待我向受到惊吓之人,道歉,先谢了。”
“麻烦廖兄了。”
魏县同样是留下一句话,两匹宝驹,同时嘶吼一声,扬长而去,留下滚滚尘埃,还有捧着钱袋的廖文。
“难道是什么考验?”
廖文一头雾水,不过确实跟魏任说的一样,府上有不少人被两匹宝驹,惊吓到,还有人受伤,他们拍拍屁股走了,这个烂摊子,还得他来收拾。
廖老爷,廖夫人,见到府上一片狼藉,还有不少人受伤了,还以为是府中进了强盗,经他说明原由,才知晓。
家中的下人,纷纷集中,廖老爷,廖夫人,言语上安抚一番后,又亲自给受伤的人,送上的银两,聊表慰问。
廖夫人想起来什么,道,“糟糕,家里还有客人,不知刚刚的骚乱,有没有伤到那两位客人?”
“文儿,这里有我跟你父亲就足够了,你去看一看,府上的客人,有没有受伤,还要好好的赔礼道歉一番。”
“客人?”
回来两三天了,还是第一次听到家中,还住了客人,到底是谁,还让娘亲如此紧张。
按照娘亲的话,他走到一处别院,此处狭小,偏僻,本来就是几近荒废的,一直都是积灰重重的,现在倒是干净整洁。
看来果真是有人住在这里,只不过听娘亲的口气,还是挺看重的,怎会让客人住这种几近荒废的别院......
不过也因此偏僻,附近一点马蹄,跟破坏的痕迹都没有,应该是没有受到影响,不过也不排除,其内客人,被宝驹的嘶吼吓到,毕竟府上刚才有不少人,以为是强盗上门了呢!
廖文敲了下门,又叫几声,见无人回应,“难道是搞错地方了?”
打开门,正巧撞见从阁楼出来的少女,一身粉色纱裙,凹凸有致,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娇俏玉容,带有些苍白,妩媚间有着柔弱,如此美人,足以称之为倾国倾城,不过却玉容上,却挂着惊吓。
一瞬间的失神之后,廖文作揖道,“在下廖文,先前家中马匹脱缰,造成混乱,恐干扰到姑娘,还请姑娘赎罪。”
“原来是廖公子,小女子在这厢有礼了。”
少女敛去惊容,玉手捋了捋垂落秀发,双手叠前,盈盈行一礼,又道,“廖老爷,廖夫人,宅心仁厚,能暂借住处,已然不胜感激,又岂有不满。”
廖文多瞧了眼少女,便挪开视线,作揖道,“既然,姑娘无事,在下也不便多留,告辞。”
“公子,且慢。”
少女快步向前,扯住廖文衣袖,脸颊微红,被廖文注视,似乎极为不好意思,螓首低垂,声若蚊蝇,羞涩道,“小女子,房中备有香茶,糕点,不知公子,可否让小女子,表达连日来的感谢。”
“姑娘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先前混乱,家中还有不少伤员,在下还是先告辞了。”
廖文缓缓的走出去,然后关上门,表面淡然,心跳却微微加快,“她不是魏家军的通缉犯吗?怎么会住在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