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带着一帮手下帮驿站的老板打造桌凳。一帮男人正干得热火朝天,相互之前说着调皮的玩笑话。
“少门主,经过这一战,梅家公子的名头,是会响彻整个江湖,他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记恨于你呢。”
“对啊,对啊,我听说顾家公子,更是喜欢与人切磋,可人家就是不想跟他打。他总是喜欢打赢了,就损人家几句,这名头还都是因他那张嘴,给损出来的。他就没有梅家公子这么好的运气。能与少门主一决高下。与你过招的,都是些不怎么入流的高手。哪像我们小门主,那才是真正的高手。”
“你们一个个少拍我马屁了,都别再说这个,那边还有于公子在呢。”
“他不就是顾家公子的一个书僮吗?能管得住我们的嘴吗?还有管师兄,本来就可以打败梅易之了,他硬是要拖下去,害我们要在这里做活。”另一个插嘴说。
“我不是也在做吗?谁叫你们,要跟着三妹起哄,还支持她女扮男装。”
“三师姐,做女人是个美人,扮男人真是倾倒万千少女,我都不禁喜欢她扮男人的样子,搞得我以为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好男风,不行,我要破戒,师兄,我们去青楼怎么样。”另一个插嘴说。
“我看你是要去青楼找男人,不是找女人。”另一人说道。
众人一起嘻哈笑起来。
“他们的感情真好。”于连城站在远处,看到众人赤裸着上身,一起做活的样子,不禁羡慕起来。
“他们都是棍门中的弟子,这棍门是教主一手创建的,教主爱他们就像是爱自己儿子一般。他们本是地方农家子弟兵,受门派争夺而由村长组织起来的,本是不会武功,后来遇到了游历江湖的教主,就传了他们少林伏魔棍,于是江湖上就有了棍门。”曲子昂接着说,“这是教主做的侠义之事中的一件。我挺仰慕教主的。”
“你也想有一番作为?”
“行侠义之举,只是有时不知该如何做而已。”
“你不是会吹曲吗?他们现在正需要一首舒心的曲子。”
“我爹不让我与他们来往。”
于连城这才意识到这日月神教内部也并非是一团和气。
“肖姑娘,不如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就离开吧。”于连城说。
两人走过去时,只有曲子昂一人站在原地不动。
于连城与靳北简单的寒暄后,他才得知,原来他们是要去衡阳,去参加百合门乔灵悦的婚礼。
“我师兄要娶的女子正是乔灵悦。”
“那真巧,我们一起结伴同行怎么样?”
肖潇月的插嘴,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困扰,她也因此为自己暗暗自责。凌落英坚持要与她一起同行,她的理由很充足,她讨厌老是混在一群男人之中,自己都不知不觉把自己当成男人。
“我的好妹妹,我与乔灵悦从小就相识,我是特地下黑木崖来祝福她的,也算是娘家人,你是裴桥的师妹,算是半个亲家人,我们很快是一家人了,一同前往岂不是更加意义非凡。”
“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跟我在一起,妹妹有些不好意思。”
“才没有。”
肖潇月看到穿女装的凌落英,被她身上英气逼人的美紧紧压制住了,她不禁产生了一丝自卑感。她把凌落英口中的不好意思,理解成了一种女人之间的嫉妒,殊不知凌落英还沉浸在公子哥的形象里无法自拔。当她看到肖潇月当时害羞的神色时,就看到肖潇月怀中的春意。
衡山一派对日月神教是又敬又怕。凌落英不管怎么样都无法融化肖潇月天长日久对日月神教形成的冰山。五十年前,刘正风正是与日月神教有所牵扯,这才弄得家破人亡。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正是衡山一脉教育后来门中弟子最经典的教材。当日月神教改邪归正,门中弟子放下警惕之时,裴桥就这样被活生生的逐出了日月神教,血淋淋的教训让肖潇月每次看到凌落英脸上无邪的笑容,心里就不禁勯抖一下。
“你可知道,我师兄被逐出衡山派了,就因为他要娶的女人是日月神教中人。”肖潇月是为师兄的大婚感到高兴的,可不知为何,她总会忆起父亲失望的眼神,在她心里,她是多么希望师兄可以继续留在衡山派,她是多么的敬爱他,可是她在裴桥眼中永远就只是一个小姑娘。在她一路奔波而来,她的心里不禁因裴桥蒙上了一层阴影,她既想有人让这婚礼进行不下去,又想此婚礼有一个美满的结局。
“你是不是有些嫉妒?”
“我怎么可能会嫉妒,我是他最喜欢的师妹,我们青梅竹马,他从小就在衡山之上,她的剑法,琴技都是他教的。他还特地为了我,放弃了琴,改吹箫,就是为了我们一起合奏笑傲江湖曲。”
“原来如此,感情真好,那你最好别跟我一起去,你去了看到灵悦了,你还得酸死。”
“为什么要酸死。”
“灵悦比你漂亮多了,你去了尽要吃醋,她抚琴的造诣,我看也在你之上。小姑娘,最好别我们大人在一起。”
“谁是小姑娘,我就要跟你一起去,你最好也听我弹琴,看我的笑傲江湖曲弹得怎么样了。”
“我才懒得听,肯定没有灵悦弹得好。”
“我就要弹给你听。”
就是在两人斗嘴时,于连城听到了梅易之藏在一棵树后,在呼叫他。当时梅易之并没有走远,就昏倒在了路边,若不是雷婉青追随过去,夫他疗伤,他有可能永远也无法苏醒过来。
于连城看过去,看到面如死灰的梅易之,就知道了那一棍的份量有多重。这也更加坚信靳北所说的话一字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