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小道的痕迹一路小跑,直到只能听见自己发出的喘息声,二人才停了下来。
这时候,才有这个闲心来观察周围情况,四周浓雾弥漫着,前方不远处,发出一闪一闪的亮绿色的野火,安静异常,听不到半点毒虫鸟兽发出的叫声,显得颇为阴森恐怖。
再往前走去,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坟地,坟地四周,植物稀少,坟地的尽头的中央有一个茅草屋,走进去一看,里面的摆设几位简陋,一张竹床排放在中央的位置。
这样的摆设在风水学上,是相当忌讳的,只有给死人,才会有如此的摆设,可二人并不愿想这么多,荒郊野岭的,有个遮风避雨,平躺下来的地方,就相当的满足了,况且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又被武林人士追杀着,此刻已经是相当的疲惫,看到床简直比看到赛比西施的女子还要兴奋,当然,这只是针对陈忙这个热血青年而言的比喻,孜大小姐也是疲惫不堪,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哪受过这份罪啊,往竹塌上一趟二人便不管不顾的呼呼大睡。
很快的,坟地里有了一丝异像,坟头陆陆续续有了动静,发出一连串的短促又空灵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渐渐地,从坟头上飘出了无数个几乎是透明的鬼魂,骨骼与脉络清晰可辨,骨头白得如此的纯白无瑕,只是在这样的场合,显得阴森恐怖至极。
没过多久,这些鬼魂就把茅草屋围了水泄不通,停顿了有那么几秒钟,像是行动前的共识性交谈,紧接着,便朝着茅草屋鱼贯而入,
要是没人来搭救的话,不用多久,二人的阳寿就得吸得连渣都不剩了,这是可以预见的。
说时迟那时快,一位道士模样的老头匆匆赶到,仔细一看,原来就是刚才在客栈独饮的那一位。
手持着一把桃木剑,从腰间的口袋里手起刀落般拿出了一道符,粘贴在剑心处,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之类口诀之后,推着箭头冲着茅草屋的方向,发出了一面五行八卦阵的红的图案,向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鬼魂们就都被赶了出来,回到了它们该待的地方。
进到茅屋,把沉睡中的二人敲醒,微怒道:
“要是贫道晚点赶到,你们二个恐怕早已被这坟场的鬼魂给收了去,这种地方你们也敢歇息”。
三人听完道士的话,后背发凉(后怕),转眼一想,有道士在,还有没有什么好怕的。
“道长,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这个地方是我布置的,有人闯了进来,自然能知道”。
“那道长,岂不是在养尸,这要让人知道了,可是不得了的事了”,
话已出口,便已懊恼,要是万一道长怕我们走漏风声,把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于此,岂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世间万物自有其两面性,就拿这养尸来说,它既能害人也能救人,那要看谁在养呢”。
“那这么说来,道长你是好人咯”,孙大小姐没头没脑的反问。
“好人不敢当,贫道只是尽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罢了”。
“那道长你知道诅咒是怎么一回事吗”。
“诅咒那是施诅者把自己的灵魂交出,本质上是一种请神术,不过这种请神术应该早已失传了”。
“知道邪灵是什么吗?”。
“它是一种神灵的对立面,也可以理解为人性的对立面”
“实不相瞒,我们就是被这种请神术所诅咒的,成年之日就会受到诅咒,除非远离早早的远离家乡躲避,不知道长可否有打破诅咒的办法吗?”。
“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不过,你们可以去找我师兄请教请教,”。
“那敢问,令师兄,现在身在何处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送你们一个鸽子,如果有缘的话,它自会带你们找到的,说罢,从口袋里拿出来交给二白”。
“纸鸽子?有什么用?”。
“只要发现我师兄的留下的踪迹,它就会带你们找到他的”。
“好神奇的样子”。
“你们只管带到身上就是了,其他的不必多问”。
“那我们今晚还能躺在吗?”
“有我在,放心就是”,
“我是真的困了”,说罢,二人呼呼大睡,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告别了这位道士,揣着他送与的纸鸽子就上路了,究竟去哪里寻找他那个师兄,完全没有主意,反正出来流浪嘛,走一步算一步是他们二人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