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洪掌门就从窗户飞身而出,飞过了一座院墙两个屋檐,下到了一条胡同里,最终消失在胡同尽头的拐角处。
等陈忙与孜然回过神,楼下则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几十个手拿兵器的绿一门弟子鱼贯而入,他们一身绿装,就连帽子也是绿的。
一见到陈忙与孜然二人在,一个绿衣门的弟子站上前来,声情并茂的叙说着他的高见:
“前几日,就是这两个人把魔教之子给救走了,今日又出现在叛徒洪啸天的房间里,看着两个人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邪教之徒“。
咋听之下,此人说得还蛮有道理的,却又经不起推敲,要知道,陈忙与孜然可是在红衣门的自己手下把人给救下的,这又作何解释呢?
孜然他们也懒得去辩解,与这样一群小咯咯纠缠,纯属是浪费时间浪费空气,为今之计,还是走为上策,别的本事不在行,逃生之术可练就的很有心得的。
互相使了个眼神,孜然从袖子里兜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烟雾弹,往地上一扔,瞬时房间被白雾笼罩。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也足够二人从洪啸天逃走的那扇窗户逃脱了了,这毕竟是从十岁开始每日必练的技艺之一,相对于拳拳到肉的拳脚功夫,陈忙与孜然还是对逃跑这种技术工种更有兴趣,使用起来更是驾轻就熟。
摆脱了绿一门的纠缠之后,二人往城外走去,走过了一个又一个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布局精致的小部落,对他们的生活好生羡慕起来,更有种想停下来在那些地方生活一段时间的冲动,哪怕是留宿一晚也是好的,这样的小村落是在城里很难看到的,他们简简单单的生活也是陈忙他们所未拥有的,奈何后有追兵,两人商量了一番之后,还是不敢多作停留。
天黑之时,来到了一个小镇上,肚子里面空空如也,人困马乏的,急需找上一家吃住在一起的客栈,吃饱喝足了就美美的睡上一觉。
本来身上是没有钱粮的,这不洪掌门硬塞了一些碎银子,不多也不少,一顿的铺张浪费的食宿正好合适,况且拿多了也没有用处,只有害处。
根据周半仙交代以及家人们特意的叮嘱,金钱千万不可过夜,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至于是为什么,周半仙并未说及,陈父他们也并未问起。
刚走进村走没几步,二人立马就傻眼了,沿街的木柱上贴上了画有二人画像的江湖追杀令,上面的两人男的背着刀,女的背着剑,并在画像的底部附上了一段文字:
“画上的这两个人是救走邪教之子的妖男妖女,举报有奖,活人十两,死人半价”。
不曾想,这武林人士的效率可高啊!影响力也是相当得深入到底层,不过,一看那画工,着实粗劣,将两人画得也太过于狰狞了,这怎么可能教人认得清楚呢,就算是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必定也认不出来,这是二人达成的一个共识。
况且在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谁还会关心江湖上的事情,本本分分活着就已相当不易,没必要给自己招惹麻烦。
“这帮江湖上的大老粗,写起追杀令来竟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你说十两银子能干嘛呢?”。
“可以买几千斤大米上百匹上好的布料”。
“这你都知道”。
“这都是被你孜二爷逼的,你不知道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守财奴,自己这样就算了,还要我们也学他的样儿,饭菜掉在地上,都要带着我一通的教育,说什么菜贵闹米荒这类的”。
“二爷的节俭,我也是略有耳闻”。
于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家客栈,将碎银子往桌上一扔,照着把银子花光的方向,点了满满一大桌子菜,为此招来了相邻几桌人带刀人士的白眼,此刻,他们正在啃着热腾腾白乎乎的大馒头。
角落里,还有位道士模样的中年人,点了一小盘花生,以及一壶烈酒,悠闲自得地独饮着,时不时捋一捋他那灰白的胡子,陈忙看此人道骨清风,举手投足之间传递出不凡的出尘之气,又看这人有酒没肉,那多不尽兴。
于是叫小二上了一碗牛肉和几样的小吃送过去,反正银子过不了夜,扔掉了多可惜,那人也只是向陈忙他们攸了一眼,看不来有任何的表示。
酒足饭饱之际,站起身来准备往楼上的住房走去,转过身却看到,旁边那十几个带刀的,已经缓缓地站起了身来,待陈忙与孜然与他们的眼神一接触,他们便提着刀,朝二人砍了过来。
两个人左躲右闪,发现肚子不太对劲,吃得太饱了,稍微一使劲就肚子痛,要换做平时,就这些人的身手,自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孙小姐晚餐一般不怎么吃东西,应付得还算自如,得了吧,饭后剧烈的运动,万一把胃搞残了就坏大事了,陈忙吹了个撤退的口号,向着村后的小道跑去了,逃进了一片阴气十足的区域。
那帮人追了一小段距离就不敢再追下去了,因为带头的那个人,本是本地人,家里的长辈从小就给他们讲,有关于那个地方的鬼故事,反正那个地方邪乎的很,在那里面发生的许多事情,用常理很难解释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