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与蛇那冰冷的眼眸对视了一秒钟就感觉全身发冷,脚下跟有东西似的跳起几米高,攀岩上了树梢。
蛇不是和熊瞎子那样蠢笨的动物一样只有一根筋,身躯扭动,箭矢被从泥土中拔出,一道闪电般设向了手握弓箭的老徐。
蛇身缠绕在了树干上,快速往上游动。
身经百战的老徐也有点发毛,搭弓射箭,射进了蛇的身体,但是大腿粗细的蛇依旧顽强的网上游动着,任由血流淌。
“尼玛!”
老徐直接像猴子一样在树上攀爬起来,一棵树换到另一颗树上,和蛇做起了抓人游戏。
范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蛇没有追自己,不然自己这伸手肯定玩完。
两个人都忘了,蛇也会爬树。
“兄弟顶住。”老徐渐渐走远之后范玉悄无声息的滑下了树,猫着腰窜进了山洞。
“我顶住你妹?”老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范玉对于老徐的伸手还是有信心的,毕竟蛇不是在地面上。
在树上,速度不一定比伸手精湛的老徐快。
这山洞很干燥,大概有个十米身,范玉走到一半就听到了一只动物的呜咽声。
快走几步,借助外面的亮光可以看到一堆甘草上有一只小猫一样大的斑斓老虎幼崽。
见到范玉先是退到了土壁上,随后装作凶巴巴的样子瞪着范玉,嘴里还发出了低吼声。
范玉笑了,走进几步,他分明看到老虎幼崽连牙齿都没长多少。
上前,把老虎幼崽抱进怀里快步冲出了山洞,他真怕那条蛇去而复返。
老虎在范玉的怀里还不老实,不停挣扎,还对范玉咬了一口,但是因为太小,根本就没有伤害力。
走出山洞,他看到老徐一身狼狈,手中托着一条几米长的大蛇,蛇的嘴中插着一根箭矢。
“你这是打算考蛇肉吃吗?”范玉促狭。
“让我在树上爬了那么久,不得补偿点。”老徐把蛇扔在地上,接过范玉手中的老虎幼崽,引的小老虎又是一顿挣扎。
“这老虎生出来估计还没十天,肉不知道能吃得动不?”对于现代人来说老虎总是稀罕货,对于老徐来说也不意外。
“吃不动也得吃,要不你给他挤点奶出来。”
“我又不是女人!”老徐没好气的瞪眼
“我说你怎么爱心泛滥了?”
“为了救这畜生差点把老子的命给搭上。”
“我爸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就走了,我妈改价,从小跟着爷爷长大。”
“说实话,小时候特别恨她,长大点之后也没什么恨不恨了。”
“她不欠我的,也不需要对我的人生负责,她有她的人生追求,并没有错。”
“道理终归是道理,缺失的那份爱终究补不回来。”
范玉一边生火一边讲述着,老徐也放下了老虎幼崽开始对蛇剥皮清洗。
“那只被拖下水的老虎最后和我对视了一眼,她眼中没有愤怒,只有眷恋,和不舍,总之很复杂。”
“虎毒不食子,你说老虎估计生产不久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要养这只老虎幼崽。”
“还好只是一只!”老徐点点头,把剥了皮的蛇脱去水边清洗了。
“你以后就叫小潭吧。”范玉摸着老虎的毛发,眼神十分深邃。
火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小潭估计没见过火,又害怕又想靠近,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蛇胆被老徐生吞了,他身上还有伤,蛇胆能帮他恢复。
蛇肉真的很恶心,滑腻腻的,吃的范玉想吐。
但是,小潭吃的很起劲,估计是饿极了,咬不动直接吞。
吃完后两个人也没急的出发,坐在枯草上和小潭交流着感情。
肚子饱了,小潭心情也好了,对范玉也没那么凶,有奶就是娘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这里是老虎的地盘,除了蛇虫之外就没了其余猛兽赶来,百兽之王可不是吹出来的。
上世纪农村还有老虎的身影,那些能和狼呲牙的猎狗闻到老虎的气味就瘫倒在地,这种对于老虎的畏惧是来自骨髓里的。
两人足足休息了半个小时才出发,在这茫茫大山中穿梭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头。
日落西山,天慢慢变得昏暗,今晚似乎要在树上睡一晚了。
不过,两个大老爷们也没那么矫情,就是怕晚上有毒蛇毒虫袭击。
再者,树上还有一种动物是王者,那就是豹子。
虎豹虎豹,虎和豹是相连的,可见,豹在丛林中的地位仅次于老虎。
不过好的是,怀中有一个小老虎,虽然没战力,但是示警的作用还是很强的。
感知危险的能力动物天生就比人类强,不管是大是小,小的更敏感。
时间一点一滴逝去,范玉两人也在铺天盖地的虫鸣声中陷入了睡眠中,在这大山中就别提什么睡眠质量了。
忽然躺在范玉怀里的小唐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用头拱着范玉的胸口。
“干什么?”
“要吃奶啊!”
范玉迷迷糊糊的摸了摸小潭的头。
睡在范玉旁边的老徐已经睁开了眼,侧耳倾听。
隐隐约约从远方传来人生,十分嘈杂,听不清对方说的是什么。
范玉与老徐同时滑下了树。
老徐为的是心里的那一份坚持,范玉为的是那心里放不下的人,反正各有所图,图的也都不是自己。
范玉醒了之后小潭反而安静了,缩在他怀里转着他那圆溜溜的眼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离近了之后,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能模糊的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了。
“这是我们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抢?”一个高分倍的声音传来,毫无疑问是女人的,不然也发不出这样的声音。
“谁说是你们的?”
“写了你们的名字吗?”
“这是我们的战利品。”
“我们连带着你们一起抢走之后,你们都是我们的战利品。”
两伙人打的不可开交,一边是五六个壮汉,一边是十几个老弱妇孺。
很快几个老弱妇孺都烫躺倒在地,但是嘴中还是不服输,对这五六个男人唾骂着。
可是,在这资源紧缺的地方,廉耻心真的还没有一口水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