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花玛拐慑服之后,一切主动权又回到了江汉珍身上,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
花玛拐被刚才那一招给吓得不轻,虽然不是太相信,但身体不能动弹的感觉可是真真实实的,刚才那一下,飞刀悬空这一招许多江湖人都能做到,但全身都动弹不了,这事做不得假的。
想到民间传多有千斤闸之类的法术,只要被施展法术闸住,就是一头牛都难以动弹,何况是一个人,也猜测这江汉珍是不是民间隐藏的法师之类的,一时不敢确定,准备将这事汇报魁首,让魁首做决定。
但气势不能输,还是问到了逃到这的两兄弟之事,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追查两个抢夺我们卸岭之物的土夫子,一路到了这里,不知可否见过,若是逃到了这里,还请阁下将人交出来,我花玛拐感激不尽。”
一旁的乌大目光闪烁,知道这是要人了,就见江汉珍说道:“是有这么两个人,只是一个已经受伤不轻,就带回山神庙救治了一番,另一个还是个小青年,我想也不敢对卸岭动手吧。”
花玛拐神色一闪,说道:“那还请阁下将两名土夫子交给在下,我卸岭上下对先生感激不尽。”
江汉珍摇摇头,花玛拐脸色一沉,也暗道这事只能动手了,身为盗匪,输可以,但不能胆怯,不然传出去会被江湖人所耻笑,其实他也不想跟对面这神秘人起冲突。
江汉珍摇头笑笑,说道:“人是有这么两个人,但非是你所说的土夫子,两人身上也没有丝毫土腥味,恐怕花先生是弄错了吧。”
花玛拐松了一口气,只要给个台阶就行,双方也不会对上,江湖中人最怕这种身怀绝技之人,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既然给了台阶,那就顺着下去,就说道:“那先生可否让我们见见这两人,我花玛拐在行里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人,但辨认土腥味还是能辨认出来的,若是没有,此是就这么过去了。”
说完心中打定注意,见了人不管有没有土腥味,都一口咬定没有,免得做出撕破脸皮之事,只要等到以后魁首上山,再定、拿主意。
江汉珍说道:“既然花先生好奇,看看也是无妨。”
说完对着乌大说道:“乌大,你就带这位花先生去看看那两个人,也好让花先生安心。”
“是,祖师。”
乌大答应一声,对着花玛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请吧。”
花玛怪点点头,对手下人说道:“你们先待着,赛活猴,地里蹦,你们两人跟我走。”
乌大带着花玛拐去了一趟病房,仔细看了半天,都没发现有两人身上有任何土腥味,看着就像一个商人,但这事确实他们干的。
其中刘老六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想要跳起来报仇,但被乌大按得死死的,尽然连动弹都难,只能怒视着五短身材的地里蹦。
地里蹦自然是不惧,只是暗恼让这两人给跑了,还得连累卸岭弟兄们来收尾。
‘盗亦有道’,尤其是卸岭这种大盗,不会伤及无辜,不会祸害行商之人,只寻找墓葬,和大户人家讨粮。
杀盗墓的,是江湖争斗,但杀行商之人,就是伤及无辜了,花玛拐感觉怒从心起,赛活猴和地里蹦两人尽然连行商之人也算了进去,
转身对着赛活猴和地里蹦一人一个耳光,说道:“这就是你们说的土夫子?你们两个被鬼迷了心窍了吧,这下好了,乱杀无辜了吧。”
两人也是傻眼,前几天都是一身浓重的土腥味,此时尽然消失的一干二净,根本看不出丝毫常年在墓穴中的土腥味。
两人赶紧辩解,赛活猴说道:“花先生,我们看的真真切切,就是这个人。”
然后指着躺在床上的刘老大说道。
“那天这人身上的土腥味重的让我们见了都害怕。”
之后地里蹦也辩解着说道:“会不会是那道士做的手脚,施展了障眼法,我早就看这人对劲了。”
“别瞎说。”
花玛拐赶紧打断了地里蹦的话,他也不是糊涂人,既然能确认,那就是除了状况,也不敢提到江汉珍,对此人还是有些忌惮。
说道:“此时不要再提,等汇报魁首之后再做决定。”
两人也只能点点头,追杀之事暂时先放着。
最后花玛拐看着刘老六说道:“这位小兄弟,哥哥这事对不住了,误杀了你们几个兄弟,这事等我汇报魁首,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哼。”
刘老六自然听不进去,冷哼一声,怒视着地里蹦,这人可是杀他们兄弟六人时跳的最凶的那个。
花玛拐看着直摇头,心中暗骂地里蹦,连个灭口的事都做不好,弄成这样还不好收尾,摇摇头,就出去了。
等到花玛拐看完回来之后,江汉珍就问道:“怎么样花先生,可看清楚了。”
花玛拐心知江汉神秘诡异,也不敢找是非,暂且只能认怂,就说道:“抱歉了江先生,恕我眼拙,没看出什么,就此告辞,改日再来登门造访。”
说着对江汉珍一礼,然后对着手下说道:“咱们先回去。”
地里蹦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可是咱们还要去瓶山?”
花玛拐蹬了一眼地里蹦,说道:“先出去再说。”
旁边还想再问的一干卸岭弟兄,带着疑惑就跟着出了门,他们也不喜欢山神庙的这种气息,给他们的感觉待在这种地方就害怕,也不吭声,默默的收拾行囊,跟着花玛拐赶紧离开了山神庙,出了门也不敢有半刻停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山神庙中有猛兽吃人一般,凶悍异常。
出了门原路返回,向着山下而去,等到走远一些,带路的熟苗吴痞子可就遭了秧,花玛拐在山神庙吃了瘪,生了一肚子气,就全赖在这吴痞子身上,让人将他脱光衣服吊在了树上,用柳条蘸着水开始了一轮新的拷问。
可怜这吴痞子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也没想到山神庙才过了几个月,就从里到外变了个样,没拷打几下,将知道的毫无巨细的全说了出来,就连他年轻的时候有人给他介绍耗子二姑当媳妇的事也说了出来,只是他嫌耗子二姑长得丑,没答应罢了。
这次上山神庙,也看见了一个身材苗条,面容稍微有些怪异的女人,没有了那种老鼠一样的面容,甚至在他眼里有些可爱温柔,看的他心里直痒痒,也大致猜的出那就是耗子二姑了,内心大感后悔。
被吊着的吴痞子被打的全身血肉模糊,但都是皮外伤,要不了命,将自己带人刨祖先坟的事情都交代了,但花玛拐还在气头上,一点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
一直打到很晚,才让人停下,最后决定自己先回去汇报陈玉楼,等魁首处理这事。
自打上山开始,这事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越发的束手束脚,只能找魁首处理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排几个人跟他一起回去汇报,剩下的人暂时在山上驻扎着,等花玛拐走了之后,盗匪们这才将已经打的血肉模糊的吴痞子放了下来,全身抽搐着就差一口气没咽了,随便给处理了一下伤势,扔了两块烟土,就让他自行恢复。
话说耗子二姑正准备了热水,取出碗来,准备让客人们先喝点水,刚走过来就见花玛拐带着一群人逃跑似的离开了,耗子二姑看的纳闷,就问道:“祖师,它们这事干啥去了,怎么全跑了。”
江汉珍没有说话,乌大哼了一声,说道:“还是一个个亏心事做多了,待在这里心虚呗,否则以这帮子土匪的德性,还不将咱们山神庙闹个天翻地覆。”
耗子二姑自然有些不信,就看向江汉珍,,问道:“祖师,是不是这样。”
江汉珍笑了一下说道:“算是吧,他们做事的方式跟我们不一样,我们修雷法的修炼的是天地枢机,雷之正气,宗旨是维持天地平衡,自然发展,而它们的做的是搬山倒斗行当,干的是摸尸称霸的路子,以咱们的眼光看,他们做的有损天地间的平衡,是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们所修炼的雷气,对其自然会有克制。”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也不能说他们做的不对,须知大道千万条,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万法千术,走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我们修炼,切不可抬高自己而贬低他人,而要有自己心中的一杆秤。”
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旁边一脸不服气的乌大,乌大被扫视一眼,一个激灵,赶紧低头表示赞同。
两人都是一阵思索,江汉珍才说道:“都回去忙去吧,修炼自己的道就行,持身正气,问心无愧就行,不要去管其他人做什么,说什么。”
说完,对二人挥挥手,表示让其各自去忙。
“弟子告退。”
两人齐齐一礼,收拾了东西,这才各子去忙事情,乌大自是一朝得势,不甘寂寞,吆喝上刘老六就开始干活,听江汉珍说这地方以后会来很多人,就准备建造一些房子,做成客栈给来的人住。
江汉珍看着直摇头,也暗道这乌大经济头脑还是不错,竟然知道开客栈赚钱的,江汉珍对此也没有说什么,此事也不违背修道原则,也就任他去了,但还是嘱咐别落下修行。
等到都忙碌起来,江汉珍才有时间考虑一些事情,卸岭上山,就代表着自己的计划要开始了,等结束,也猜测到就是自己离开之时。
此时正值乱世,道门弟子都有乱世就救人于危难的传统,雷门弟子更是将无量渡人奉为一大宗旨,天庭之雷部,有降魔,除妖,战斗,防卫,救世,祈福,渡人等职责,相当于朝廷中的兵部与刑部的集合体,职权极大,让人惊叹。
只是正值天庭内部争斗之中,遇上西方教东进中土的事情,才被分化了许多职权。
既然自己来了这世界,遇到了天下大乱,就不会逃避过去,也为这方世界出一份力。
道门救世,各施手段,江汉珍所谋划的就是这瓶山龙脉,只要将此利用起来,不但可以压服周围的群龙,而且能庇佑一方安宁,这可是一门解决根本的方法,若是成功,就是大功德。
但这事难度还是比较大,经过他多方准备,还是觉得不够保险,根本的原因就是修为太低,最后还是决定继续修炼,争取在开启之前提升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