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幕后黑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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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如雷也唤不醒杨卫,即便用上了精神手段,也收效甚微。

  韦落转头,笑嘻嘻看向李贝玲,杨卫如今处在梦中一般,口无遮拦,不时说快乐事,不时说悲伤事。

  “你跟钟粼光无冤无仇,却要陷害他,是谁指使的?”

  韦落不能让杨卫口无遮拦下去,毕竟谁都有秘密,旁人听了杨卫的胡言乱语,看热闹不嫌事大,听得开心,看得欢乐,回过神来怕是要忌惮这慑魂术手段了。

  他们一定会想,韦落有时候会不会也对他们用这种手段呢?这是极有可能的!他们如此想,便对韦落起了坏心。

  韦落对此太了解了,所以适可而止,继续盘问杨卫。

  杨卫还在浑浑噩噩,却不胡言乱语了,听闻韦落的问话,便要回答,台下众人也是侧耳倾听。

  “够了啊,莫闹了。”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磁性的声音响起,杨卫清醒过来,瞪着韦落,双目赤红,骂道:“王八蛋!你阴我害我!”

  韦落瞪眼道:“你骂我?你敢骂我?”

  “老子……”杨卫刚想说,老子为什么不敢?韦落的眼神却让他莫名想起刚才身不由己,被人支配的恐怖感,话头就堵在胸口,愣是吐不出来。

  “儿子乖。”韦落大笑点头,四下摸了摸,遗憾道,“没糖赏你。哎呀……呸呸呸!我不能要你这种儿子啊,心黑人坏,还丑。”

  杨卫脸上憋出了猪肝色。

  “韦落,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同门师兄弟,应该互敬友爱才是。”

  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跳到斗法台上,走到韦落近前,脚边躺着杨卫,笑容恬淡,看着韦落,悠然出声。

  台下潮起一般的议论声暴露了此人身份,韦落也知道此人,叫宫秋树,在涅月门属于老油条,老资格,老弟子一类,多次于仙魔战场中存活下来,是一位炼气九境的大炼气士,大仙师!

  韦落笑眯眯道:“宫师兄说得对。”

  宫秋树点点头,摸了摸鼻子,说道:“师弟不要误会啊,我不是幕后黑手,也不是幕后黑手的帮手,我就是一个路人,瞧着气氛压抑得要炸裂,出来缓和缓和氛围。”

  韦落连忙点头,“我信您!”

  宫秋树咂咂嘴道:“这个您,可是羞煞我也。”

  韦落指了指杨卫,说道:“宫师兄,这厮陷害殴打同门师兄弟,难道就这么算了?”

  宫秋树笑眯眯问道:“师弟意欲何为?”

  韦落想了想,说道:“赔钱吧,八颗灵元石,一切皆了。”

  此言一出,杨卫鼻子都快歪了,尖叫道:“不可能!”

  “那就找刑堂主持公道。”

  “找就找,谁怕谁?”

  杨卫梗着脖子,事也办了,苦也受了,面子里子都丢了,酬劳还被一口气吃掉?搁谁谁愿意?

  韦落一摊手,对宫秋树耸耸肩,说道:“您说咋办?”

  宫秋树摇头,唉声叹气,“师弟你要价太狠啦,好啦好啦,我不做这个老好人了,让刑堂的人出面吧。”

  台下人群便有一位青年男子走出,打着哈欠道:“我都等好一会了啊,走吧,去刑堂。”

  杨卫黑着脸爬起来,瞥了韦落一眼,哼了一声,跟着青年男子走去。

  韦落似笑非笑,神色诡异,杨卫悚然一惊,心如擂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青年男子看了韦落一眼,笑道:“不要吓坏小朋友啊。”

  韦落就一脸无辜。

  “杨师兄,不要怕!”李贝玲走过来为杨卫加油打气,目光如,唰唰唰砍向韦落。

  青年男子笑嘻嘻招手道:“你来得正好啊,你勾引不成,便投怀送抱构陷他人,也要走一趟刑堂。”

  李贝玲面色一变,连忙可怜兮兮道:“屠师兄,我没有。”

  “先走一趟,我刑堂公正严明,比山下的县衙还明镜高悬,不会冤枉你的。”屠师兄语气温和,平缓淡然。

  李贝玲便一脸委屈,泫然欲泣,至于狐朋狗友们,已经作了鸟兽散。

  人家也是被蒙蔽的,屠师兄便不予理会。

  一行人往刑堂赶去,这边闹哄哄的,嬉笑不停,有几个性子跳脱的男弟子女弟子蹦蹦跳跳,直说开心开心,好戏连台。

  有心人则注意到了一种情况,韦落打架厉害了啊。术法神通偶有运用,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有大家风范,值得注意。

  热闹过了,众人又叽叽喳喳起来,讨论着刚才一战的经典招术,还有设身处地的代入韦落或是杨卫之中,夸夸其谈,若是我当如何如何。

  争论不下的时候,双方便撸起袖子跳上台去验证一番,模仿韦落之人学不来韦落的模样,便放开手脚大干一番,打得火热。

  有些弟子来看完了热闹,便转身离去,修炼要紧,分秒必争,若是斗法台这边不能令他们有所收获,他们便要去另寻他途了,便是安静修行,也是好的。

  韦落等人来到了刑堂,五位刑堂管事出面判决此事。

  杨卫还想狡辩,可在五位刑堂管事威风凛凛的压迫下,又看到韦落诡异的目光,便对害人之事供认不讳。

  五位刑堂管事商议过后,对杨卫进行了处罚:没收赃款,记债三笔,赃款半数赔给受害人,由韦落转交。

  杨卫如丧考妣,看向韦落,又冷笑不已,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做起来还是挺痛快的,不让这厮得到自己的全部辛苦钱,就是伤敌八百。

  刑堂管事询问杨卫幕后黑手时,杨卫还想负隅顽抗,左右看一看,还是如实交代了。

  随后,刑堂执行人员便去寻来谭希辞。

  谭希辞是少年模样,面容秀气,文质彬彬如书生,面对刑堂管事的问询,他坦然承认了,买凶伤人之事。

  至于动机,谭希辞振振有词,说钟粼光无能之辈,不该留在涅月门,不配做涅月门弟子,自己早已瞧他不爽。

  刑堂管事经过商议表决,给谭希辞记了五笔债,要杀五只同境界妖物或魔教中人,抵消负债,不计入战功。

  谭希辞面不改色,坦然受之。

  五位刑堂管事中,有两位对韦落提出警告,就韦落施展慑魂术一事,记债三笔。

  韦落摇头晃脑,唉声叹气,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脸苦兮兮。

  走出刑堂,杨卫瞪着韦落,气势汹汹道:“韦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做事太绝了,小心遭报应!”

  韦落咂咂嘴道:“你娘嘞!你这般说话,良心不会痛吗?听起来像是老子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不要脸皮那么厚,门主的飞剑都戳不破,你才是行龌龊事的腌臜货啊!这是人尽皆知的。”

  “韦落!欺人太甚,不得好死的!”杨卫想起自己斗法台上的丑态,怪叫连连。

  李贝玲目光如刀,唰唰唰剜着韦落的皮肉,刺痛韦落的眼睛,冷冷的道:“韦落,说话注意点。”

  韦落抱拳道:“彼此彼此。”

  李贝玲拽着杨卫离开,阴阳怪气的道:“卫哥,韦落是光棍,嫉妒我们呢,他什么都不懂,我们不必理会,省得被他如恶犬般撕咬。”

  韦落捏捏鼻子,神色落寞,哀叹道:“确实是令人羡慕的狗男女啊。”

  杨卫一个踉跄,差点头朝地。

  不远处的谭希辞看了韦落一眼,笑了笑,迈步离去。

  “谭希辞,替我跟安太平问声好!”

  韦落朝着谭希辞背影喊了一声。

  谭希辞脚步一顿,回头看一眼韦落,笑眯眯道:“你说什么?我跟安太平又不熟。”

  韦落“哦”了一声。

  谭希辞快步离去,挥手道:“你可不要对我用慑魂术啊,我意志坚韧,扛不住就会精神破碎,要死人的。”

  韦落追上去喊道:“我不信!我要试试!”

  谭希辞撒开腿,一烟溜跑开。

  韦落停步,微微眯眼,抬手揉揉额头,五指摩挲发际,手掌揉搓眼皮,片刻后,便垂手迈步离去。

  ……

  钟粼光住处。

  鼻青脸肿的少年待在屋里已经半天一夜了,时光飞逝,他思绪纷乱,剪不断,理不清,茫然无措。

  一双浓眉耷拉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怔怔出神,钟粼光抬起手掌,看着掌心许久,渐渐握成了拳。

  拳头越握越紧,青筋暴起,钟粼光嗤笑一声,“太弱了太弱了,如何也不能变强……”

  “如何才能变强?快速变强?”

  钟粼光的眼神快速闪烁雀跃,时明时暗,晦暗难明。

  砰砰砰!

  房门传来熟悉的敲门声,沉重有力,劲道十足。

  钟粼光目光平静,抬头看向房门,骂道:“王八蛋!敲坏门你赔啊?!”

  “钟粼光!开门啊,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张照乾的声音浑厚有力,透过房门传入屋内。

  钟粼光跳起来,黑着脸走近房门,一掌击在房门上,用上了隔山打牛的技巧。

  “哎呀!”

  张照乾痛叫一声,骂道,“钟粼光!你这个白眼狼!老子帮你打架,替你通风报信,你就这么对待老子的?”

  钟粼光开门,冷冷的看着张照乾,冷笑道:“谁要你帮忙打架了?谁让你通风报信了?自作多情,走吧你!”

  张照乾面色憋得彤红,愤愤拂袖而去,走出几步,又似心有不甘,回头道:“今日韦落在第三斗法台挑战杨卫,压一境单腿将杨卫拾掇了一通,还用慑魂术问出了杨卫陷害你的真相,如今已经去了刑堂。白眼狼!”

  魁梧少年说完,愤然离去。

  钟粼光站在原地愣了许久,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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