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贼人们不由得暗惊一声。
他们到没想到颜温和这人是跟着自己进来的,他们认为,这是不是圈套?
要知道,从他们的那边看,外加颜温和这壮汉身下有草,这个动作,很像是隐住身子要悄悄的摸上来。
他们在此地最近作案多起,早不像之前那么容易了,要不然刚才也不至于这么警惕,他们现在只当颜温二人是这院子安排的护院之人,刚才不知道躲在了那里,趁着自己几人要往深处走,打算悄悄摸上来趁机偷袭。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这群贼人便慌忙四周打量,看看周遭还有无其他隐藏之人。
边上的几处房间都是关着门黑着灯呢,有没有人不知道,不过借着月光观瞧,周遭除了房屋,别的地方没有其他人。
贼人们互相一对视,纷纷将手中刀抄了起来。
现在他们就看见颜温两人了,不管还有没有其他人在隐藏,总之大家现在是被发现了,不管还要不要接着往里面去,这两个人是要先解决掉,就是要逃跑,也得先弄死他俩!
见他们都将手中刀抄了起来,颜温和这壮汉也就明白了,他们要下手。
互相一对视,两个人点了点头,别看不认识,但都知道,应当都是为了这群贼人来的,先得把他们制服了再说。
颜温一手抓着刀鞘,并未直接拔刀,另一手预备在身前,脚下猛的发力,直接冲对面拿去贼人冲了过去。
而那个壮汉,身上并未带有武器,也是冲着那群贼人冲了过去。
贼人见此,虽说看颜温和壮汉身上的气势挺唬人,可不知道具体多大能耐,不过仗着自己这边人多,也不惧怕,抄起刀,有冲颜温的,有冲壮汉的,也都冲过来要打!
有个贼人冲在最前,一刀冲着颜温劈来,颜温依旧没有拔刀,带着刀鞘,横刀抵挡!
“亢!”一声低沉声响,刀刃劈在刀鞘上。
颜温抗住这刀简单,随后抬腿冲他便扫!
一腿扫在此人小腿之人。
颜温多大功夫?这群贼人虽然有点能耐,但显然类似野路子一样,就是凭着力气,生打硬来,为数不多的两三个有两下子功夫,可跟颜温比完全就是云泥之别。
这贼人被颜温一腿扫到,当即就受不了了,身子要向下倒。
见其他贼人也都赶来,颜温不在管他,一手抓着刀柄,带着刀鞘,用刀鞘迎击一位贼人。
那贼人也是要劈,可刀还没落下,颜温的刀就来了,刀鞘猛的由下向上,一顶他的刀刃,这人刀顿时被砸开,手抓着刀向后倒退几步,还未站稳,颜温刀鞘的顶头就顶了过来,直接打在他的胸口之上。
“啪!”一声,这人被砸的又倒退几步,坐在了地上,胸口剧痛,浑身酸麻,暂时不好动弹。
别看这些贼人,对于百姓来说算是噩梦了,确实有些打斗技巧,力气也不小,加上手中有家伙,哪怕寻常力气不小的汉子,都未必斗得过他们,可在颜温这儿,根本不够看,甚至连拔刀的欲望都没有!
剩下两三个贼人不敢在单独面对颜温,一齐拿刀进攻,可颜温亦是不惧,抬起刀抵挡,同时余光冲旁边瞟去,要看看那位爷们儿,现在如何了。
这一看不要紧,另一边跟贼人交战的那人,打法更是生猛,估计练得是掌上的功夫,面对贼人刀砍有时给点面子躲避一下,有的时候根本不躲,抬起手掌就挡,用肉掌去硬顶他们的刀刃,刀砍到手掌之上跟假的一样,别说受伤了,看他那轻松的样子似乎都感觉不到疼!
他是用手掌抵挡人家刀挺轻松,可当他的手掌打在贼人身上,贼人可受不了了,当即倒飞出去口吐鲜血,打法比颜温狠多了,颜温不过将贼人打倒,让他们暂时失去战斗力被制服,没想如何如何,可这爷们儿,一掌一个,跟扔小孩儿一样,被他打中的当时就出去了,看样子最不济也得身受重伤。
这俩人单一个,对付这群贼人就简单的不行了,两个人一起动手,更是容易,没多长时间,就一小会儿的功夫,贼人们便全部倒在地上。
“呼!”二人同时深吐一口气!
互相从对付走去,刚准备说话,询问对付身份,就见猛然间,两旁房屋亮起灯光,房间的门被猛然打开,从里面出来好些个人。
这些人各个也都是手拿武器,有些人身穿衙役的衣服,有的人就是便服,瞬间就将颜温和这壮汉以及贼人们包围了。
颜温抓刀的手紧握了一下,不过并未如何,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壮汉也一样。
有一个类似领头模样的人从屋中最后走了出来。
冲着颜温和壮汉抱拳拱手,道:“二位,不知尊姓大名!”
语气还算客气,想来是知道颜温和壮汉与那些贼人不是一伙儿的。
颜温见对方语气如此,一手抓刀鞘,另一手搭在手上,抱拳道:“在下姓颜名温!”
“哦!颜侠客!”
壮汉也是抱拳,道:“在下张均!”
“张侠客!”这人也都依次给颜温和张均回礼。
张均看了看周围,冲这人问道:“这位仁兄,不知您……?”意思是问问他是何人。
这人三十来岁,一模鼻下的胡须,笑道:“在下王鹤,江湖人送一个美号,叫我金眼雕!”
他这名字,颜温倒是没听过,可一旁张均却是惊道:“金眼雕,王鹤,王伯立?”
“正是在下!”
“哈哈哈哈哈!”张均扬天大笑,道:“既是金眼雕在此,那么此事我便明了些了!”
言罢,王鹤示意那些衙役们,将这几个贼人带走,他则是亲自领着颜温以及张均,前往内院待客厅。
一进待客厅,就见有一略显富态,穿着华丽的中年男人迎了过来。
“王先生,不知……?”
王鹤冲他摆了摆手,道:“贼人已然被控制住了,还请老爷放心吧!”
“哦哦哦!”明显能看出那老爷松了口气,此时,他也注意到了颜温以及张均,不过并未主动询问,拿眼示意了一下王鹤。
王鹤会意,给他解释道:“便是这二位刚才制服的那些贼人,一位颜侠客,一位张侠客。”
没有多说别的,主要是王鹤此时也并不是很了解颜温和张均,只是刚才隐在房屋之中,看到了这二人制服那群贼人,知道与那群贼人不是同伙,具体原因还未详细询问。
这位老爷也是人精,王鹤未多说,他的身份也不好多问,只是冲颜温和张均分别抱拳道了声感谢,吩咐手下人预备酒食,以他的身份别看是本宅的主人,但不好多待,给大家说了声抱歉,便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颜温王鹤张均以及一个伺候倒酒的下人。
坐下之后,这王鹤便主动说道:“二位,今夜晚间之事,多谢二位出手!”
颜张二人赶忙回道,说不值一提!
“二位好汉,还望恕罪,只是分内之事,我得了解清楚,这二位今夜是因何来此?”
他得问清楚啊,到底这二人因何至此。
颜温别看没走过江湖,但是为人聪慧,了解了这王鹤的意图,无非是怕他二人是因寻仇而来,与这些贼人有仇特来报复,这样的情况下,考虑的就要多了,他们与贼人有仇,又有这么高的功夫,是不是也是大盗飞贼?因为什么原因寻仇?
当即,颜温跟王鹤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来此的目的,也说了一下自己如何从家中出来,如何开了个店铺,如何偶然拜师,现在要回家了,路过此地,见有贼人作案,这才尾随坠着他们,后来动起手来将他们制服。
“哦!”王鹤微微思量了一下,随后道:“颜侠客!”
“不敢,叫我子良就行!”
“子良,有件事还望莫要见怪,这事毕竟是公家差事,我还要往上通报,我做不了主,你言讲是要回家探亲,下午出的门,晚上到的此地,想来距离还不远!明日估计得耽误您一天半天的,您晚些赶路,我派些人去了解一下情况,等他们回来确认了您的身份,并非歹人,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那么回来自有上面赏赐!”
他这话说的非常直白了就是明着告诉颜温,要确定一下你不是悍匪,不是来寻仇的,本身这事平时说的隐晦些就行,都是走江湖的都明白这个,未免麻烦都会通融。
可他刚才听了颜温的身世,按着颜温讲的那些来看,颜温没走过江湖,一直是跟着师父练武,他怕颜温不明白这些,所以特此说话直白了些,他自己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虽说这么说是好意,可要是换做别的江湖人,被他这么一说,肯定会觉得落了面子,当场发飙都是正常的。
颜温倒是没计较,摆了摆手,道了一声:“好吧!”
王鹤端起酒杯来,站起来,给颜温敬了一杯,不说别的,凭他今日路见不平,仗义出手制服贼人,就值得王鹤佩服。
等坐下之后,张均嘿嘿的笑道:“今日没想到还结识了一位刚出世的少年英雄,来子良,我敬你一杯!”
说罢,张均端起酒杯也与颜温喝了几个,他刚才便佩服颜温的武艺,动手之时余光一直在打量颜温,见颜温的身手,心想此人绝不在我之下,当即动了交友之心了。
三人坐下之后,张均没等金眼雕王鹤问,主动说道自己来此的原因!
张均讲道,他有一朋友,是经商的,路过此地时,正巧赶上这群贼人刚到这里,被这群贼人杀害,张均听到消息之后,便开始打听这里的事情,知道这里最近发生的事儿后,来到这里,他本以为,作案的贼人与周遭的绿林人有关,想着清楚来路之后,看看怎么动用关系讨个说法,没想到来此之后,询问一番才发现,这群贼人并非与周在绿林人有交情,甚至他来此地作案,本就触犯了周遭的很多绿林人,刚开始没觉得怎么样,可一连很长时间,这群贼人也不走,一直留在此地。
或许是想在此地落草,胡乱做事,坏了规矩,别说官府,就连很多周遭的绿林好汉,山大王都想做掉他们了。
说道这里,王鹤点了点头,道:“我开始也跟周遭绿林人打听过,确实这群贼人所做之事他们都已经看不下去了,有不少人都准备出手解决他们,可别看他们功夫不是很高,可动作敏捷,平时也没具体的落脚之地,打听起来非常麻烦,这才让他们逍遥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