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情重伤在寂寞剑客剑下,命悬一线,好在万箭雨、任风萧、魔公子、柔情剑客、万世雄几人一路上为他输内力续命,才赶回神医山庄。
万箭雨、任风萧、魔公子、柔情剑客、万世雄几人在亭中等候许久,冷心儿才带着几个婢女款款走来。
“夫人!怀情怎么样了?”任风萧关切地问。
冷心儿满脸伤痛,深吁一口怨气:“命是保住了。”
“那怀情何时才能醒过来?”魔公子急切地问。
“几天之后吧!”冷心儿哀叹一声,坐在石凳之上,满脸忧伤地问:“你们实话告诉我,荷花水湖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怀情与寂寞剑客会以命相搏?”
“事情是这样的,怀情……”
“等等……”冷心儿打断柔情剑客话语,淡然地看向大家:“你们一路辛苦,都去歇息吧!让万箭雨把荷花水湖所发生之事,告知我便可。”
“那夫人我们告退了。”
任风萧、柔情剑客、魔公子、万世雄几人随婢女走下去。
万箭雨望了一眼任风萧、柔情剑客、魔公子、万世雄几人的背影,目光忧伤地看向冷心儿,轻声道:“夫人……”
“你告诉我,轩辕君子是否真的死在怀情刀下?”
荷花水湖一战,阴魂鬼城的少主人轩辕君子死在江怀情的江山英雄刀之下,江怀情重伤在寂寞剑客的剑下,武林各派伤亡都因巨蟒,这在几天的时间里,已经传遍整个武林,冷心儿怎会不知?现在问万箭雨,只不过是求证。
“轩辕君子确实死在哥哥刀下。”万箭雨像是犯下什么错,紧张地道。
冷心儿一闭上眼,倒吸一口凉气,表情痛苦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太鲁莽了,怎么做事之前,就不先想想后果呢?”
“夫人!轩辕君子句句轻蔑神医山庄与哥哥,哥哥步步退让,他却咄咄相逼,最后竟然让哥哥给他下跪赔罪,哥哥才不再手下留情,失手杀了他。”
“你竟然还敢为怀情狡辩,明明是他一时愤怒而挥刀杀人,你以为我不知吗?”冷心儿生气地训斥。
“夫人!我知道轩辕君子是轩辕九妹的儿子,可怀情也是你儿子啊!你应该向着自己的儿子才对啊!”
“万箭雨!你懂人情世故吗?九妹与我如同亲姐妹,她的儿子来到江湖,我理应照顾他的儿子才对,可我的儿子却杀了她的儿子,你让我如何向自己姐妹交代?”冷心儿怒视几眼万箭雨,轻吁一口闷气:“还好……还好怀情从今往后不会再用江山英雄刀了,只要不会武功,就不会死在江湖中。”
“夫人!你……你何意啊?哥哥为什么不会用江山英雄刀了?为何不使用武功?”万箭雨越说越糊涂,猜测:“难道就因为哥哥杀了轩辕君子,你就要让他封刀,退出江湖吗?这对他不公平。”
冷心儿越听万箭雨的话,心里越憋气,瞥了万箭雨一眼,苦闷:“为何上苍要对怀情如此残忍?竟然在他身边没有一个聪明之人。”
“夫人!我是不喜欢动脑子,而正因为我不会动脑子,才不会背叛哥哥,我听闻,你要收上官彬彬为徒是吗?我现在告诉你,她乘着我们在荷花水湖上决战,竟然逃走了,下一次让我见到她,我定打断她双腿,让她再也无法逃走。”
万箭雨越说越气愤,还好上官彬彬不会出现,要是现在出现,说不一定真的会打断上官彬彬的双腿来解恨。
冷心儿瞥了一眼万箭雨,闷声闷气指责:“我刚说过,你们做事太过鲁莽,不计后果,你现在怎么把矛头指向上官彬彬了?难道是她教唆你们与轩辕君子决一死战?才使你们今日落到个惨败,险些丧命荷花水湖吗?”
万箭雨听到冷心儿的再次教训,与冷心儿对视几眼,伤心地泪水夺眶而出,瞬间犹如雨下,满脸泪水。
冷心儿咽下一口气,心烦地道:“好了!好了!下去吧!”
“我们知错了……”万箭雨猛地跪下,愧疚地道:“我们应该相信彬彬的话,相信了彬彬的话,上百名刀客不会葬身在荷花水湖,哥哥也不会败在寂寞剑客剑下。”
“何意?”冷心儿急忙起身,将万箭雨搀扶起来,为万箭雨拭泪,认真地问:“彬彬对你们说什么了?”
“在我们要进入草丛时,彬彬看到蟒蛇在草丛里的印记,说有一条蟒蛇,让我们绕行,我们就绕行了,结果真的躲过一劫,之后,彬彬对我们说,娄梦魂不会给我们神医山庄的面子,不会把寂寞剑客交给我们,不仅如此,她还会用寂寞剑客来对付我们,结果寂寞剑客真的从娄梦魂船上飞下来,与哥哥决一死战。”
“在这几天里,我疑惑不解,寂寞剑客身受重伤,功力怎会恢复的如此之快?原来是娄梦魂在为他治伤。”
“时至今日,我是真的佩服彬彬,她就像算命先生,一猜就中。”
“去,去把上官彬彬给我抓回来,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定要把她给我抓回来,要是她敢逃走,就……”本来冷心儿是想让万箭雨伤害上官彬彬,可是转念一想,万箭雨行事鲁莽,要是失手铸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就追悔莫及了,所以,压低声音:“无论如何,也不要伤害上官彬彬。”
“我不会伤害彬彬的。”
“去吧!”冷心儿看着上官彬彬的背影,脸色变得阴森:“我本来想带着儿子离开江湖,可没想到,寂寞剑客竟然想取我与怀情的性命,我岂能坐以待毙。”
荷花水湖之战后,经七日之久,娄梦魂才带着寂寞剑客回到梦魂楼,回到娄梦魂立刻大摆宴席,盛情招待寂寞剑客,寂寞剑客只吃了几口,就离席回屋了。
“真是扫兴啊!”娄梦魂阻止不了寂寞剑客离席,甚是不悦。
“我也没有心情与你畅饮,回屋歇着了。”归海呼啸也要离席。
“姐……”娄梦魂慌忙拦住归海呼啸,表情苦闷地道:“我……我不就是在荷花水湖上多游玩了几日吗?你们怎么都生气了?”
“你在荷花水湖上游玩了七日,龙鸣剑就把那么大条船送给你了,你让姐姐如何高兴,你让东方沉浮如何高兴?”
“在船上这七日,我对龙鸣剑避而不见,最后只陪龙鸣剑赏过一次荷花。”
“你觉得很值是吗?”
归海呼啸一句话,让娄梦魂无言以对,随后,凌厉地看了几眼娄梦魂,转身而去。
娄梦魂心中怒火难以压制,挥动双臂,将桌上菜肴、美酒都扫在地上,骂道:“你们没本事赚银子,还自视清高,问我值多少钱?我告诉你们,有银子就清高,所以,我很值钱,我很清高。”
“姑娘!你息怒啊!”小玉珠慌忙走到娄梦魂面前,劝解一句,接着道:“寂寞剑客刚入江湖,对江湖诸多之事不甚了解,情有可原啊!”
“那大姐为何与我生气?她入江湖已有几年之久了。”
“这……”小玉珠想了想,苦闷地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小玉珠!你老实交代,龙鸣剑给你多少好处?”
“没……没多少?”小玉珠收了龙鸣剑好处,立即紧张起来。
“多少?你不说实话,我明日就把你赶出梦魂楼。”
“我说,我说……”小玉珠被逼无奈,哭丧着脸:“几百两。”
“什么?几百两?怎……怎会如此之多啊?”娄梦魂震惊不已,想了一下,一手指指着小玉珠,生气地质问:“你是不是背叛梦魂楼?出卖我了?”
“姑娘!绝对没有啊!如果,我背叛娄梦魂,把你的一切都告诉龙鸣剑,那他给我的,就不是几百两,而是几万、几十万两了。”小玉珠迫切地解释。
听到小玉珠的话,娄梦魂目瞪口呆,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道:“真的……真的有那么多,几十万?”
“姑娘!龙鸣剑有的是银子,要是他愿意,可把整个荷花水湖买下来。”
“那……那如此说来,他送给我一条船,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此话一出口,娄梦魂瞪大双眸,满脸地惊愕之色。
“姑娘!龙鸣剑不仅银子多,其实,隐藏在江湖上的势力也大,如果,能把拉拢到我们梦魂楼来,那我们梦魂楼在江湖上的势力,可就大了。”小玉珠压低声音,一句句地劝解娄梦魂,想让娄梦魂与龙鸣剑结盟。
“龙鸣剑倒是在我面前几次提到过,要与梦魂楼结盟,不过,都被我婉拒了,因为,他银子太多了,我担心他会吞并了梦魂楼。”娄梦魂语气低沉,满脸忧色地道。
“可没有龙鸣剑的势力,我们何时才能在江湖上成事?如果有一天,神医山庄与霸主山庄要对付我们,我们如何自保呢?”
小玉珠的话让娄梦魂感到危机,因为,荷花水湖之战,看起来与自己毫不关系,其实,与自己的关系很大,自己早早就发现了江怀情与轩辕君子在决战,却袖手旁观、隔岸观火,坐守渔翁之力,这才使轩辕君子死在江怀情刀下,江怀情败在寂寞剑客剑下。
娄梦魂倒吸一口冷气,装腔作势地道:“荷花水湖之战,与梦魂楼没有任何关系,梦魂楼没有参与,从头到尾,我不曾说过一句话。”
“是啊!江怀情败在寂寞剑客剑下,各门派遭到蟒蛇攻击,都与我们没有瓜葛,我们现在不必忌惮他们。”
“在他们都没有忌惮我们的时候,我们要扩大自己的势力。”娄梦魂深沉地道。
在寂寞剑客试剑江湖之时,江湖各派伤亡极大,如今荷花水湖之战,各派被蟒蛇袭击,也损失不少,所以,江湖应该平静一段日子,各派休养生息,而在这时,正是娄梦魂招兵买马、扩大自己势力的最佳时机。
寂寞剑客独自回到屋里,望着窗外的明月,满脸不悦之色,心想:“为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被梦魂利用了。”
不知为何?寂寞剑客总觉得娄梦魂的话不可信,是在欺骗自己,是要利用自己,而娄梦魂却并没有利用自己,更没有要求自己为她做任何事情。
“咚……咚”传来敲门声。
“进来……”寂寞剑客头也不回地道。
“吱……”地一声,走进来一个端着参汤的仆人,仆人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寂寞剑客,端着参汤走到寂寞剑客身侧。
“公子!主人让我送参汤给你,你趁热喝了吧!”
“端走……”寂寞剑客没有去看仆人,冰冷地说出两个字。
“公子!要是你真的不肯将参汤喝了,那我只好代劳了。”此话一出口,仆人端起手里的参汤,一口喝了下去:“好……好香啊!”
寂寞剑客震惊不已,定睛一看,发现是披靡,惊愕地喊:“披靡?”
“师兄!我奉师姐之命,前来搭救你。”披靡神色悠闲,带着一丝得意地道。
“你是怎么……”
“在你还没有进入梦魂楼时,我就已经混进梦魂楼了,至于我是如何混进来的,等你出去之后,亲自去问师姐。”
披靡混进梦魂楼,是在孔雀胆相助之下,所以,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何手段,那就是给梦魂楼里的仆人下毒,披靡顶替仆人。
“天亮之后,我送你离开。”寂寞剑客见到披靡没有惊喜,也没有多么高兴,听到披靡的解释之后,冷淡地一句话,是要送披靡离开。
“什么?你送我走?”披靡甚是惊愕,与寂寞剑客对视一眼,问道:“师兄!你什么意思呀?意思是你不走是吗?”
“我要留在梦魂楼。”
“什么?你竟然要留在梦魂楼?”披靡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呵斥。
“你不要这么大声。”
“我就这么大声,你在我与师姐心里,那是江湖侠客,是武林英雄,没想到,你竟然会拜倒在娄梦魂的石榴裙下,真让我们心寒。”
怪不得披靡如此生气,如此愤怒,原来以为寂寞剑客已经拜倒在娄梦魂的裙下,作了娄梦魂裙下鬼,任娄梦魂驱使。
“你不要口无遮拦,不要随意猜测,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就跟我走。”
“走的人是你……”寂寞剑客从胸襟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到披靡手里:“我已经得到消息,彬彬与鹤顶红在一起,你带着彬彬远离江湖。”
“我要入江湖,我要……”
“江湖有多么凶险,人心有多么险恶,到现在我还不清楚。”寂寞剑客倒吸一口冷气,意味深长地道:“江湖如海,不知有多深。”
“师兄!我情愿入江湖,不畏惧生死。”
“拿着银子带着彬彬离开江湖,过逍遥自在的日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走,不离开江湖。”披靡回身走到桌前,坐下来。
“披靡!你为何想入江湖?”
“我不想平平庸庸地过一生,我想有一番作为。”
“可是,你知道吗?江湖……”寂寞剑客一愣,仔细听听,眼前一亮:“梦魂带着很多高手来了,你被发现了。”
“怎么办?”
“不行!不能让梦魂与披靡相认,不然,披靡就没得选择了。”寂寞剑客深邃地凝视披靡,心里想道。
“师兄……”
“快走……”
寂寞剑客打开窗户,带着披靡跳出窗户,从走廊里溜走。
果不其然,娄梦魂带着很多名高手而来,轻轻敲门:“师哥!你睡了吗?我有事找你,你给我开开门。”
小玉珠贴到屋门上,仔细地听听,听不到屋里的动静,一掌将门击开,闯进屋里,目光犀利地向屋里寻视,发现窗户开着,寂寞剑客从窗户离开了。
“果然有人来找我师哥了。”
“姑娘!我立即把人找出来。”
小玉珠带着十几名高手,急匆匆地追去,而此时,寂寞剑客易容成仆人的模样,与披靡闯出梦魂楼的高墙大院。
听到院里的呼喊声,娄梦魂眼前一亮,慌忙回身出屋,向院里张望,大声喊:“发生何事了?发生何事了?”
“姑娘!有俩个仆人闯出去了。”
“什么?仆人?”娄梦魂想了一下,猜测应该是寂寞剑客,气不打一处来:“立刻给我追回来,绝不能让他们逃走。”
“领命……”
几个护院高手匆匆追出去。
“姑娘……”小玉珠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迫切地道:“寂寞剑客应该被人带走了。”
“谁能带走他?他是被拐跑的。”
“会是谁呢?”
“还能有谁,定是飞鹊山庄的鹤顶红。”
“鹤顶红?”小玉珠想了一下,满脸疑惑地道:“寂寞剑客与鹤顶红是何关系?与姑娘是何关系?怎会被鹤顶红拐跑呢?”
“师哥与我是亲近,可鹤顶红能说会道,能骗得了我师哥。”
“姑娘!你尽管放心,我定把寂寞剑客追回来。”小玉珠回身轻快如飞地而去。
寂寞剑客与披靡大步流星地走在已经沉静地街巷里,两侧的房屋鳞次栉比,极其密集,房屋与房屋之间几乎没有间隙,没有一缕月光能够穿过,黑压压的让人心生恐惧。
“师兄!等等……”
披靡喊住寂寞剑客,向后方张望几眼,将手指放在嘴里,吹响清脆的哨声。
“你做什么?”寂寞剑客恐慌地喊。
“师兄!你看……”披靡伸手指向前方。
寂寞剑客向前方望去,眼前一亮,看到孔雀胆带着十几名黑衣剑客快如流星地跑来,惊愕地喊:“孔雀胆?”
“寂寞剑客……”
孔雀胆还没有来到寂寞剑客面前,就急切地呼喊,当站到寂寞剑客面前,满脸地喜悦,看了几眼披靡,扑在寂寞剑客怀里。
“孔雀胆!你做什么?”寂寞剑客震惊而带着羞涩地问。
“想你了……”孔雀胆深情款款地道。
“师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离开吧!”
“对!我送你们离开。”
寂寞剑客正要送孔雀胆与披靡离去,前方“嗖……嗖”地飞来乱箭,飞在几个黑衣剑客身上,几个黑衣剑客痛叫一声,倒在地上。
“什么情况?”孔雀胆惊惶失色地问。
“定是惊扰到埋伏在这条街上弓箭手了。”
“师兄……”披靡看到前方飞来乱箭,瞪大眼,恐慌地呼喊。
乱箭飞来,剩下的黑衣剑客挡在孔雀胆、披靡、寂寞剑客三人面前挥剑,没挡多久,就被乱箭刺穿身体,倒地身亡。
“娄梦魂!你出来,我与你谈谈。”
情急之下,孔雀胆只能与娄梦魂谈判,可没想到,事情更糟,两侧的房屋上出现黑衣弓箭手,如鱼鳞般之密。
“娄梦魂……”
“别喊了,梦魂还没赶来。”
寂寞剑客知道娄梦魂还未赶来,不可能与孔雀胆谈判。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死在乱箭之下吗?”
“跟紧我,我送你们出去。”
“啊?”
“走……”
寂寞剑客呼喊一声,带着披靡、孔雀胆冲向前方,房屋上的所有黑衣弓箭手射出飞箭,顷刻之间,箭如雨下,飞向披靡、孔雀胆、寂寞剑客,寂寞剑客拔出长剑,一道剑光划破街巷里的沉静,快如电地挥动起来,将飞来的乱箭扫飞出去。
乱箭如雨,剑光如电,寂寞剑客带着披靡、孔雀胆穿梭在乱箭里的剑光里,不一会儿,已经走出很远。
“啊……”
一支飞箭穿过剑光,飞向孔雀胆,孔雀胆惊呼一声,躲避不开,而寂寞剑客猛快回身,手里长剑刺去,挡住飞箭。
“师兄!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要将弓箭手打伤才能走出去。”披靡能够在这般危机的情况之下,想到如何逃出街巷,也算是够冷静。
寂寞剑客犀利地扫视两侧房屋上的弓箭手一眼,一挥剑,将飞来的乱箭扫出去,乱箭扫在两侧十几名弓箭手身上,十几名弓箭手从房屋上滚下来。
孔雀胆看到十几名弓箭手从房屋上滚下来,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挥动起来,将滚下来的弓箭手缠绕住,扔到房屋上,攻击房屋上的弓箭手。
就在寂寞剑客与孔雀胆反击房屋上弓箭手时,小玉珠带领着十几名高手赶来,看到街巷里乱成一片,忙大声呼喊:“住手……”
听到领命,房屋上弓箭手都住手,寂寞剑客回顾后方,看到小玉珠赶来,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长剑收入剑鞘。
小玉珠大步流星地走到寂寞剑客面前,愤怒地凝视寂寞剑客,气愤地道:“寂寞剑客!死在你剑下的是梦魂楼的人,是你的人。”
“一时情急……”
“一时情急?你不离开……”
“娄梦魂来了。”孔雀胆看到归海呼啸陪着娄梦魂而来,打断小玉珠的话语。
娄梦魂看到孔雀胆,神色淡然,缓步走到孔雀胆面前,与孔雀胆对视几眼,微微一笑,淡然地问:“你是飞鹊山庄的孔雀胆吧?”
“娄梦魂!你来得太及时了,要是我死在此地,我姐定会与梦魂楼势不两立。”孔雀胆很生气地道。
“我不想与飞鹊山庄势不两立,所以,赶来相救你,不过……”娄梦魂泛起笑容,面带冷笑地问:“你派人潜入我娄梦魂,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啊?”
“我是来找寂寞剑客的。”孔雀胆理直气壮地回答。
“你来找他有何事?”娄梦魂瞟了一眼寂寞剑客,阴冷地道:“他与你可没什么关系,最多只能算是认识。”
“他与你也没有关系。”
“不……不!这你可就说错了,他是我师哥。”
“师哥?”
披靡与孔雀胆面面相觑,震惊不已,不知该说什么。
寂寞剑客倒吸一口冷气,一本正经地道:“没错!梦魂是我师妹,在七天之前,我收到师父的书信,他告诉我,在江湖上,我只有一个师妹。”
“什……什么意思?我……我不是……”披靡大惊失色地问。
“你不是……”此话一出口,寂寞剑客表情更加冷淡,一手不轻不重地拍在披靡肩上,冷淡地道:“所以,你不属于江湖,带着彬彬离开江湖吧!”
披靡看了寂寞剑客眼神几眼,垂下头,有些沮丧地道:“我知道,你们都有背景,都有本领,而我没有背景,也没有本领,要想在江湖上出人头地、有所作为,很难,不过,有本领、有背景,也不一定就能在江湖上不翻船。”
“很有见地啊!你是何人啊?”娄梦魂觉得披靡所言有理,目光发亮地问。
“等我在江湖上有了名气,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披靡带着一丝恨意地看了一眼寂寞剑客,回身走去。
“披靡!你等我……”孔雀胆要追着披靡而去。
“等等!”娄梦魂喊住孔雀胆,轻声:“我知道,鹤顶红还在荷花水湖,如果她想见我,可来梦魂楼,我定盛情招待。”
“我姐才不会来见你呢?”孔雀胆回身气冲冲地跑去。
娄梦魂看着孔雀胆与披靡离开,对寂寞剑客微微一笑:“师哥!我们回去吧!”
“我要见鹤顶红。”
“放心!鹤顶红会来见我们的。”
娄梦魂预料鹤顶红会来梦魂楼与自己、寂寞剑客相见,是因猜测鹤顶红一定会想法设法将寂寞剑客拉拢到飞鹊山庄。
孔雀胆带着披靡回到客栈,与鹤顶红相见,鹤顶红听到寂寞剑客竟是娄梦魂师哥之后,难以置信,实属想不到,不过,没多久就冷静下来,但是,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吱……”屋门打开,魔狱心走进来,关切地问:“孔雀胆!你回来了?”
“魔狱心!你坐下,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孔雀胆让魔狱心坐下,语气低沉地道:“你大哥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魔狱心随口问。
“因为他是娄梦魂的师哥。”披靡气愤地告知。
“啊?”魔狱心猛地起身,满脸地惊愕之色:“这……这怎么会呢?”
“江湖上的事情,瞬息可变,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鹤顶红倒吸一口冷气,有些伤怀地道:“如果你要追随寂寞剑客,可去梦魂楼找他。”
“鸟姐!我可没想过要背叛飞鹊山庄。”
“你还没加入我们飞鹊山庄。”
“这……”魔狱心感到一丝丝尴尬,缓了一口气,低吟:“我是没加入飞鹊山庄,可那不是因为大哥吗?如果大哥加入飞鹊山庄,我不就也一起加入飞鹊山庄了吗?”
“寂寞剑客不会加入我们飞鹊山庄了,你要加入我们飞鹊山庄吗?”
“这……”魔狱心一时无言以对,想了想,语气缓慢地道:“鸟姐!我觉得,我大哥与娄梦魂之间的关系,不一定是真的。”
“真假不重要,他已经加入梦魂楼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向大哥问清楚。”魔狱心顿了一下,转移话题。
“魔狱心!你问不问寂寞剑客,与我飞鹊山庄并无任何关系,我现在要的是你的选择,你是选择梦魂楼?还是我飞鹊山庄?”
“我……”魔狱心陷入进退两难之地,无法给鹤顶红答案。
“他不会加入梦魂楼,也不会加入飞鹊山庄。”梅雨君推门而入,满脸肃然,目光犀利地扫视鹤顶红与孔雀胆一眼,走进屋里,来到鹤顶红面前,向鹤顶红行礼:“雨君谢过金姑娘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鹤顶红为梅雨君解毒,确实是举手就可办到。
“雨君!你何时醒来的?”魔狱心轻声问。
“我是装睡,为了让你守在我的榻前。”
“你也太……”
“你不能加入飞鹊山庄,也不能去找寂寞剑客。”梅雨君打断魔狱心的话,满脸肃然之色,态度强硬。
“那我去何处?”
“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母亲。”
“那我没命了。”
魔狱心初入江湖,为了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便不顾一切残害各门派之士,所以,怎么能去见梅雨君的母亲呢?她的母亲可是维护武林的霸主。
“有我在,我母亲不会伤害你。”
“就算你母亲不会伤害我,也不会将我留在霸主山庄。”
“如果我母亲执意不肯将你留在霸主山庄,那我与你一起离开霸主山庄。”
梅雨君能说出此话,看来,心意已决,定要与魔狱心在一起,只不过,带魔狱心回去见母亲,自己也是在赌。
“千万不要……”此话一出口,魔狱心有些担心梅雨君生气,便装腔作势:“我不能带着你流浪江湖。”
“再苦我也不怕。”
“我怕,我不能看到你吃苦。”魔狱心倒吸一口冷气,满怀忧伤地道:“我魔狱心独自来到江湖闯荡,自己有多少本领,自己最清楚,我扪心自问,没有本领保护你,也没有能力给你稳定的家园。”
“魔狱心!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但是,我告诉你,你遇上我梅雨君,你没得选择,只能跟我走。”梅雨君强势地压制,要带魔狱心一起。
“你……”
“魔狱心!我看这样吧!你还是先跟梅雨君走吧!要是霸主山庄不留你,你带着梅雨君来飞鹊山庄找我,再加入我飞鹊山庄,也为时不晚。”
鹤顶红竟然向着梅雨君,让魔狱心跟随梅雨君去霸主山庄,魔狱心立刻就明白了,鹤顶红并不想将自己留在飞鹊山庄。
魔狱心震惊地看了几眼鹤顶红,压制着心中怒火,泛起一丝笑容:“也罢!说什么?我也不能辜负雨君对我的一片痴情,该随雨君走一遭。”
“跟我来……”梅雨君反应疾快,一手拉住魔狱心的手,走出屋。
孔雀胆浅浅一笑,摇摇头:“想逃出痴情女人的手心,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师姐!我回屋歇息了。”披靡满脸地不悦之色,站起身。
“等等……”鹤顶红喊住披靡,目光犀利地盯在披靡身上:“孔雀胆刚刚说,寂寞剑客要让带着彬彬离开江湖是吗?”
“我不会……”
“你离开江湖吧!”鹤顶红还没等披靡说出口,便让披靡离开江湖。
“什么?”孔雀胆站起身,满脸惊愕地看向鹤顶红,难以置信地问:“姐!你在说什么呀?你居然让披靡离开我们。”
“与彬彬离开江湖,生儿育女,并非坏事啊!”
“可他想留在江湖,想在江湖干出一番事业。”
“干出事业,谈何容易,江湖有多凶险,人心有多险恶,你不是不知,披靡不会武功,就算学会武功,能怎么样?能超过东方沉浮吗?”鹤顶红站起身,满脸肃然地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了,寂寞剑客有可能就是翩翩君子与金沙儿之子,他生在沙漠之城,自幼就拜东方称霸为师,所以说,他有本领试剑江湖,有背景在江湖占据一席之地,披靡有什么啊?练成一套武功,需要多久啊!练成武功,在江湖闯出祸事来,谁来救他,我们飞鹊山庄吗?谁是飞鹊山庄真正的主人,你到现在还想不到吗?”
“可披靡……”
“披靡带着彬彬离开江湖,过平静的日子,才是他最好的选择。”鹤顶红目光犀利地看了看披靡,提步走出屋。
孔雀胆神情失落,满脸难看,看了看披靡,轻吁一口怨气:“披靡!你先别急,我会想办法让你留下的。”
“师姐!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留在飞鹊山庄?”披靡伤感地问。
“这还用问吗?在江湖上,你只认识我与寂寞剑客。”
“是……”披靡倒吸一口冷气,伤感地道:“在江湖上,我只认识你与寂寞剑客相识,可我披靡有骨气,要闯荡江湖,并非离不开你与寂寞剑客,江湖之大,定有我的容身之处,定有我的用武之地。”
“那你为何执意要留在飞雀山庄?”孔雀胆疑惑而生气地问。
“因为你在飞鹊山庄,从见到师姐那日,我就爱上了师姐,愿为师姐赴汤蹈火,闯龙潭虎穴,不然,我哪有胆量闯进梦魂楼。”
披靡句句出自真心,发自肺腑,全部属实,要是没有对孔雀胆爱,凭他一个不会武功之人,怎么敢闯入梦魂楼?
孔雀胆目光迟滞地盯着披靡,好一会儿,语气阴冷地道:“本来我想把留在飞鹊山庄,可现在,你可以离开飞鹊山庄了。”
“师姐!你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
“有爱你的人。”
孔雀胆已经得知披靡与上官彬彬的关系,当然,就是不知道他与上官彬彬的关系,自己也不会答应披靡。
“我与彬彬只是兄妹关系。”
“难道你没对彬彬说过,要娶她为妻吗?”孔雀胆大声斥责。
“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以为,自己会与彬彬成亲,可当我遇到你之后,我就知道,我并不爱彬彬,这么多年来,我只不过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哥哥……”上官彬彬出现在屋门之外,梨花带雨地看向披靡,伤心地道:“哥哥!你怎么可以变心啊?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彬彬!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与梅雨君一起来的,因你们商量大事,我就没敢打扰你们。”
“既然你全部听到了,那我就……”
“你不要说,我知道……”上官彬彬缓步走到披靡面前,忍着伤痛:“哥哥!你之所以喜欢孔雀胆,是想找靠山,闯荡江湖对吗?你不需用这种手段,妹妹我陪你一起闯荡江湖,有妹妹在,十年之后,你可立足在江湖。”
“彬彬!我是真的爱上了孔雀胆。”
“可你没有资格爱她,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怎么配得上她?”
“那就等我配得上她时,再下聘礼,迎娶她。”披靡大声嚷嚷,很生气。
“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上官彬彬声泪俱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伤心。
“彬彬!我作你哥哥,也能照顾你一生一世。”
“我不要你作我的哥哥。”
上官彬彬双手推开披靡,回身跑出屋,屋外传来伤心地哭泣声。
“珍惜你的女人,我不会是你的女人。”孔雀胆从披靡身边走过,走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