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史运请童仁堂定夺,童仁堂寻思在苟史运家里,又是初来乍到,便说客随主便,热热闹闹便好。
意思明了,苟史运忙安排挪椅合桌,与童仁堂、景德震坐了中间茶案,童心圆及镖师坐了东案,苟不教兄妹及五名一等弟子坐了西案,余者阶下安置。
不一会儿,杯碗盘碟流水般端上,摆满了茶案。苟史运让人搬来一尊铜火炉,燃着木炭把剑南烧温上,说温一温酒味更醇——粗手粗脚的大汉,玩起了“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的雅士情调,偏又等不及,讪笑两声,先将冷酒倒上,清清嗓子,高声道:“诸位,今晚老子双喜临门,认祖归宗又跻身武夷剑派,大慰平生!咱们吃九斗碗,喝剑南烧,一醉方休!来!来!来!苟某先干为敬!”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众人附和,纷纷干了。
重新满上,敬童仁堂,童仁堂微微一笑,仰脖喝了。又敬景德震,景德震说:“恭贺!恭贺!你坐着喝啊,屁股一抬,喝了重来!”
苟史运笑了:“扭骚了不是?屁股一动,那是尊重!快喝了吧!这阵子不摆龙门阵。”
景德震戏谑几句,方才喝下。苟史运走开,去敬童心圆及众镖师。
景德震取来温酒,倒满一壶,左手执碗,右手执壶,敬童仁堂道:“总镖头,今天遇到您这么大贵人,实乃三生有幸!景某借花献佛,敬您三碗。”
童仁堂谦逊两句,喝了,攀谈些天气、收成等无关痛痒之事,又回敬景德震。
大鱼大肉童仁堂不稀罕,对山肴野蔌却赞不绝口,野菜新鲜,野味鲜美等,一时觥筹交错,热闹喧哗。酒酣耳热之际,童仁堂问苟史运:“师叔传授你武功,可曾传过武学?”
苟史运觉得被看扁了,颇不自然:“略知一二,先让火火报报剑术门派、剑术等级,您指点指点,可好?”
未等童仁堂发话,火火站起来,稚声稚气道:
“天下武功,剑术为首;万般兵器,以剑为准!东西南北中,五大剑派:东北长白剑派,东南武夷剑派,西南峨眉剑派,西北天山剑派,中原少林不以习剑为主,却倡导剑术分级,属于武林领袖,也是一大剑派。
“第一级是剑童,一星一环,初次学剑,无论长幼,是男是女,都是剑童。
“第二级是剑士,基本剑法练到入门称下剑士,两星一环;练到熟练称上剑士,两星两环。
“第三级是小剑师,助剑师三星一环;陪练剑师三星两环;侯补剑师三星三环。
“第四级是大剑师,初级大剑师四星一环;中级大剑师四星两环;高级大剑师四星三环;超级大剑师四星四环;
“第五级是剑客,平地剑客五星一环,草原剑客五星两环,山地剑客五星三环,森林剑客五星四环,险峰剑客五星五环。
“第六级是大剑客,剑庄主六星一环,剑寨主六星两环,定镖掌门人六星三环,护法六星四环,不定镖掌门人六星五环,大护法六星六环。
“第七级是剑灵,水滴剑灵七星一环,泉剑灵七星两环,溪剑灵七星三环,湖剑灵七星四环,江剑灵七星五环,海剑灵七星六环,洋剑灵七星七环。修炼到剑灵,已经人剑合一——往下火火就不知道了,爹爹没有教。”
苟史运说:“往下我也不甚清楚,叔父久在师门,可否传授一些?”
童仁堂也不客气,朗声补充道:
“第八级,正派称剑王,邪派称剑霸。草剑王八星一环,木剑王八星两环,石剑王八星三环,铁剑王八星四环,铜剑王八星五环,银剑王八星六环,金剑王八星七环,玉剑王八星八环。一旦成为剑王,飞花、树叶......任何东西都可作剑。据我所知,除了本朝大仁皇帝、大义皇帝以外,几十年来,再没有别的剑王,师祖穷极一生,才七星七环洋剑灵。
“第九级,正派称剑圣,邪派称剑魔,按翡翠美玉划分九等:白花剑圣九星一环,青花剑圣九星两环,紫花剑圣九星三环,金沙剑圣九星四环,瑞雪剑圣九星五环,水银剑圣九星六环,寒冰剑圣九星七环,清水剑圣九星八环,玻璃剑圣九星九环。修炼到剑圣,什么也不需要,声音气息,均可杀敌于无形,这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也是可梦不可求的太虚仙境。师祖说,很多年前,有位武林奇才,最后突破,成为九星一环白花剑圣,独步天下,享誉百年。”
众人一片嘘嘘,
火火拍手:“爷爷好厉害!懂得真多。火火要当剑圣小魔女。”童仁堂笑应:“火火好大的口气!好啊,有志气!你现在哪一级啦?”
“三星两环小剑师啊!”火火颇为自豪。童仁堂竖大拇指:“小小年纪,难得难得!假以时日,不可限量。”
火火问:“爷爷,你多少级啊?”
童仁堂捋捋山羊胡子,笑呵呵道:“爷爷是总镖头,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