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白展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当头棒喝,唐果天真的笑容至今还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已经把唐果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白展定了定神,追问孙缠定“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告诉我。”
孙缠定拭去眼泪,皱眉说到:“昨天夜里唐果和玉龙回到家已经是午夜了,由于玩的太晚玉龙便早早的睡了。可谁知今早给他送饭的佣人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等我踹门进去时候发现房子空无一人。付员外和王员外也赶来报案说自己家的孩子付鹏和王雪艳同样失踪了,我们对过时间前后差不多一刻钟。”
“现在失踪的有四人,孙玉龙,唐果,付鹏,王雪艳。他们只间一定有联系。”白展分析道。
“这三家相聚甚远,不可能在一刻钟到达所以我认为凶手是一个团伙,或者是马贼,他们应该是为了几位的万贯家财。”在一旁的赵丽说道。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真要是这样,那也好办,马贼要多少给多少,只要能保我儿子周全。”付员外说到。
“或许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倘若凶手真是为了钱,完全没有必要绑架唐果,再者为钱绑架孙玉龙也不符合逻辑,孙大人为官清廉,他们应该知道孙大人没有多余的钱给他们。”白展分析道。
孙缠定听到此番话,真是有些按赖不住,老脸一辣。
“更重要的是,全永州城富豪如此之多可偏偏绑架了二位公子,这其中定有联系。”
“怎么?你是看不起我家的产业?我接手我爹的纺织场,每年盈利在这永州城可是屈指可数的,你这话什么意思。”付员外认为白展的话是看不起自己的表现。
“付员外纺织厂的格局规模是不错,但我的酒馆才是永州城的招牌,现在全城遍布我王氏酒馆,资产恐怕没几个赶的上的。”一旁的王员外亮出家底。
“嘿,,你算个什么东西,就你那破酒馆一天也没几个人去,还把你能耐的。”付员外回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来也奇怪,两人开始互怼忘记了失去儿子的痛苦,这倒不失为一种方法。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这些比你们儿子的命那个重要。”唐童忍不了,厉声呵斥。
二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境,耷拉着脸做了下来。这时孙府的管家急步跑了进来,由于跑的怪快,他大喘着粗气,说到“老爷,有,,有人,他立于墙头扔下这个就走了。”管家说着拿出一个布袋包裹着的东西。
“那人长什么样?”孙缠定追问。
“只有半张脸!”
“什么?半张脸还是人吗?”赵丽很是疑惑。
“不是,不是,是我只看清楚了半张脸,另一半脸带着面具,看不清!”管家极力辩解。
赵丽一手夺过布袋,快速拆开绳子,打开的瞬间布袋掉落在地板上。赵丽的脸色吓得苍白,但并没有多余的反应。竟然一只因为完全失血没有血气而惨白的手臂露了出来,骨茬和血肉依稀可见。
众人大惊,唐童立刻回过了头。付员外一个劲的重复“手~!手”白展蹲下身子,细细观察手臂
看能否发现一些体貌特征。果不其然,很快白展就看出了端倪。
“这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右手,读书少,平时行为比较邋遢,在手腕上两寸处有一块胎记,,这也许是我们的突破口。”白展分析道。
“是你瞎掰的把!”赵丽心里立刻不平衡了,刚刚自己被吓了一跳,自己也是办案者,这多丢面子。
白展实在懒得说出这么简单的推理,但想到有助于大家找到线索还是说了一遍。
“首先,在他的无名指,拇指,食指都没有因为长年累月的小量磨损而造成的茧,他是个成年人,所以他不经常提笔。那些出现的伤痕应该是凶手留下的,指甲藏有沉积的污垢而且不只一处。另外,,,他不是两位的,,公子吧?”
“仅凭一只手这谁能知道是不是自己儿子?”付员外抱怨道。
“没有让你用眼镜,你得用这儿。”白展指了指左胸。
在这一天里,另外两人家中发现了另一条左臂,和左腿。毫无疑问,绝对是仇杀,凶手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泄愤。
白展在孙府忙了一上午,还未来的急吃饭,孙缠定急匆匆赶来。
“就在刚刚,一名外出干活的当地百姓发现了一具尸体,死法与前三名如出一辙,是——萧声夺魂!”孙缠定话语中带着绝望,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精神的崩溃。
“看来他昨天晚上还是得手了。”白展说到。
“你的意思是,你昨天晚上见到了凶手?为何没缉拿归案?”孙缠定一惊。
“是我一个朋友的帮助才找到凶手,但未能抓到他。”
“是因为,,,难道是敌不过他吗?”
“嗯!并且是我们两人联手。”
“啊!这可如何是好呀,这可如何是好!”
“这件事我们暂时搁置,现在就出令郎最为重要!”
“对对对!!救出玉龙,救出玉龙!”孙缠定颤颤巍巍的说到。
“这件事情还得靠白少卿”孙缠定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翻哭诉后,就离开了。
这种情况没有多余的线索,白展只好查阅永州城近十年的卷宗看看有无作案前科,有无记录在案的世仇。
“又看书呀?最讨厌看书了,好好干,我做你坚强的后盾哈!”
“孙府的守卫太松散了,一只多嘴的猴子这么轻易就闯了进来。”白展知道是杨千,顺便埋汰了几句。
“随你怎么说,你现在好好找,我先小睡一会。”杨千说完便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傍晚的余霞潵在案牍之上,案卷迅速有节奏的翻滚着,时不时窗外传来几声鸟啼,现在时间对于他来说是奢侈的或许现在自己做的事已经毫无意义,那四个生命可能随时陨落,白展尽可能不去想这些问题。数十摞案卷终于整齐的码在一边,但白展紧缩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怎么样有线索吗?”这时候杨千的语气也严肃起来。白展摇摇头。
“既然这里没有线索,那我们就去更靠近凶手的地方!”
“更靠近凶手的地方?又是和上次一样的直觉?”白展不解。
“没错,别忘了上次可是很准的。去付家!”杨千似乎很有把握。
二人来到付家,拜见了付老和他的原配夫人。
“请问二老,最近令郎有没有和很要好的朋友在一起?”白展询问。
“鹏儿很喜欢交朋友,为人大气,所以有不少朋友,这也无从查起呀?”
“凶手扔下手臂像是在指引或者是示威,这就证明这些被肢解的部位一定有迹可寻。您再好好想那右手手环上的胎记,或者您儿子和王员外女儿王雪艳有什么联系吗?”
一听说王家的事付老显的很烦躁,脸上大写着不乐意。“不知道,真没有那样的胎记,还有鹏儿和那姓王的没有任何关系。”
“唉?老爷,你还真别说好像真有一个人和白少卿描述的很接近。”夫人打了一句话。
“什么人?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老爷你还记得莫北他爹吗,当年莫家可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咱们当年的纺织厂刚刚起步多亏了他呀,后来糟了马贼也就没落了。你不是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吗?”
“嗯?”付老一哼声,示意夫人停止。
“老爷,他儿子就是莫北呀!小时候经常和咋们儿子一起玩,后来家道中落,他变成了小痞子,我们就要咱儿子远离他,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夫人继续说道。
“还有,那个不是胎记,我记得小时候他和鹏儿玩,鹏儿不小心打翻了水壶,烫着了,正好是右手手踝的地方。”
“ao,还真有这么个人,不过白展,我儿子可和那种人不同,鹏儿虽然平时大手大脚,可是个好孩子。那莫北是个无赖,他爹也是成天喝酒,不务正业!”付老立刻与莫家撇清关系。
“放心吧,凶手既然在指引我们,那么被抓的人暂时就没有危险。”
二人出了出了付家,没有停下,直奔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