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掘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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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南小生行出谷底峭壁,回到大路,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四条路。

  记得分开时段大勇说,万莱县德淑坊五巷。

  “这四条,该走哪条才是去万莱县的方向?”

  “叮噹”“叮噹”咦!这是兵器的声音。

  南小生跟随声音走去北边的那条路。

  眼前,五个七尺男儿在围殴一个污泥缠身的男子。

  南小生想,这几人为何殴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不该知道的别知道,以免添祸端,我还是问问自己眼前的事。

  南小生向他们吆喝道:“敢问好汉爷们,万莱县是哪个方向啊?”

  那几人只是瞥了眼,不语。

  南小生以为对方听不到自己声音,于是乎往前迈多几步,道:“大哥们,行个方便,能否告诉小弟一声往万莱县怎么走,不说也行,指个方向,劳驾。”

  出人意料的事,动手殴人的五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是被殴的那位邋遢青年指着东边那条路。

  那五人同是气打一处,拳打脚踢着邋遢青年,道:“还有气力给人指路!”“快把宝图交出来!”“藏哪儿啦?”“继续嘴硬,割你舌头,取你命根子。”“快说!”“一头倔驴。”

  本来南小生按着邋遢青年指的路往前走便是,可偏偏滴水恩情,又不能不报,加上听他们说的话,合着这五名七尺汉子是拦路打劫的强盗,要不就拿他们试试童老前辈授的剑法?若伤了五个强盗,算是名正言顺。

  当即南小生揭眉喝道:“我生平见过许多绿林好汉,但没见过你们这么没江湖道義的,五打一,以多欺少,无耻小人。”

  带绒帽的强盗道:“多管闲事。”

  看面相就知道带绒帽的是他们头目,凶形毕露,牙齿暗黄发黑,眼角纹路略显奸猾。

  南小生笑道:“闲事多管。”

  强盗头目道:“拿你狗命。”

  南小生道:“狗命拿你。”

  强盗头目道:“大胆,野小子。”

  南小生道:“胆大,小子也。”说完这句抱拳,“嘿嘿,谢夸奖。”

  强盗头目道:“你娘的,别学我说话。”

  南小生道:“臭不要脸,凭你这点姿色敢打我娘主意,虽然我不知道我娘是谁在哪儿,但你这款这不行。”

  强盗头目道:“只会贫嘴的种,老子弄死你。”

  五条强盗土匪,立举大砍刀,围住南小生。

  大砍刀以南小生为靶心,四面八方袭来,

  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没地方躲,南小生心下一跳,完了,现在手无寸铁,双拳难同时敌五刀,忘记找家伙事儿来战,逃也不是挡也不是。

  正当南小生面临危机,命悬一线。

  邋遢青年掏出怀中之物,掷给南小生,一把不到十寸的短刀,空中旋转过来。

  南小生右手摔崖时尚未好全,本练剑也使左手反向练习,便俯身左手接住,退出刀鞘。眼神犹如一扇窗户般打开,步出血丝的混浊,经历过悬崖生死渡劫,看待一切事物都不一样了,此时能感受到周围任何生灵的呼吸动作,他们速度慢下来,蜗牛没有在爬,天空鸟儿用了十倍的时间才得以前进一尺。

  南小生使出九星剑法,第一式,天枢星式,泻力带之,同时强盗们的五把大砍刀跟着南小生短刀盘回游走,像是被磁铁吸住般,拔不出收不回。

  手背一翻,短刀袭其大砍刀背刃,五把兵器跌落地上。

  强盗头目惊道:“左手!御刃,还如此了得。”

  南小生第一次用九星剑法实战,自己着实吃了一惊,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刀是活的,它嗜战,它想赢下,保护自己主人,顺着短刀的思维南小生瞄眼邋遢青年,转而呆呆地看着短刀。

  其中一名强盗提胆嚷道:“怕甚!我们五个人他一个。”

  话音刚落,五个强盗捡起兵器蜂拥而上。

  南小生想起,谷底岸边童老前辈之前用剑气劈开岩石的场景,而今自己身上有些许童老前辈的内功,或许可一试,他运气于短刀,刃外发,身体原地转了个三百六十度,半跪在地,化作飞燕,凌厉的翅膀盘旋,贴着中心点飞行,很快一股肉眼看得见的白色真气,沿着刚刚南小生划过地路径向外扩展成一个扁平的白圈,波及到蜂拥而来的五个强盗。

  短刀未碰强盗们分毫,他们腹部均出现一道血痕,不深,不过这一下足以吓愣他们。

  其中一名强盗结巴道:“内内内劲附刀,此人内功不凡。”

  强盗头目道:“敢为好汉何许人也?为何要救那位掘墓人?”

  那位邋遢青年原来是掘墓人,专做开馆盗墓为生,会遁地之术,擅长用极其快的速度刨出一条地道,江湖中有名的盗墓派,虽为盗,但传闻他们是些有恩必报有仇必复的铁血男儿,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清廉之人圆寂后的墓不碰,贪官污吏的坚决一扫而空。这就是盗墓派宗旨。

  南小生道:“掘墓人,比你们这些个土匪品格好多咯。”转念一想正是如此,以多欺少不说,方才问路你们不搭理,反而是被欺负挨打的掘墓人给我指路。我挡的就是你们的财路,哼!

  强盗头目道:“他们掘墓人偷鸡摸狗,我们光明正大。”

  南小生道:“他们不偷清正廉明之人埋葬的墓地,你们专找软柿子捏。”

  说完,南小生端详着强盗们腹部伤势并无大碍,看来自己和童老前辈的武功修为差得甚远。童老前辈能开山破石,我只是伤及皮肤,天壤地别。

  强盗土匪见讲不过,打不过,只能三十六计溜之大吉,为保面子,跑路时不忘撂下狠话,“江湖虽大,山水有相逢,别让我们再遇见你,不然先烹后杀。”

  南小生喃道:“徒有其表的土匪怂包,叫人失望透顶,我还想试过两招,就跑了。”忽然,体内五毒欲跃攻心,接而被童老前辈的内力封回,看来内劲附刀这招不能用了,老前辈输给小生的内功外泄,身上剧毒会再次发作。

  掘墓人走到小生面前鞠躬道:“谢大侠,抬举我们盗墓一派,着实不敢当。”

  南小生靠前双手奉还短刀,道:“兄台,方才多谢你的刀。”

  掘墓人接回短刀捡起地上刀鞘,道:“是我谢你才真,救我一命,日后有需要定也舍命想报。”

  南小生道:“此言差矣,方才危机时刻,你掷给我刀,一抵一,互不相欠。”

  掘墓人道:“有风范,小弟佩服。请问大侠高姓大名?”

  南小生道:“免高,姓南,名小生。”

  掘墓人道:“在下,姓恭,名七器。南大侠你想去万莱县?”

  南小生道:“对。七器兄,你我看起来同辈,别叫我大侠,我离大侠这实身名份差得远,称兄道弟即可。”

  恭七器道:“没问题,那正好我也有事要上万莱县,同路,我为南兄弟带路吧。”

  南小生伸出一只手掌,做邀请手势,“请。”

  恭七器拍了拍附在身上泥沙,但衣裳仍是着满污泥,随后做出同邀请手势,“请。”

  两个青年你来我往,做起客套来生疏僵硬,显得几分俏皮搞笑,二人就这么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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