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巧遇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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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巧玲林伯两人无事,卫行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对于卫行歌来说自己对于外祖父一家其实知之甚少。王婕书自嫁到卫氏后,由于大宋正在进行统一战争,所以卫满总是很少回家。卫氏大小事情多是自己母亲处理,自己只在年幼时回到过一次。这次来到外祖父家还是一路不断打听得来,因此来说,巧玲和林伯是行歌目前最亲近的人了。

  但如今巧玲转回汴京,对于行歌来说却是有些麻烦。行歌微微思索一下对着老人说道:“老人家可以给我些纸笔写封信吗?”

  老人点头说道:“公子叫我孙二就好,你平安到了,老朽正准备给老爷和大爷回封书信呢,公子有什么想说的一事写下来就好。”

  “有劳孙老了”

  “公子客气,快请入府歇息。”

  老人将行歌引进府中,行歌仔细打量起来,发现自己祖父家却是和自己家差不多大小,只是多了几分别致感,一景一地看起来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一路走来更是有不少奇花异草,却是安静中带着些许活力。

  孙老见行歌打量满怀歉意道:“公子这里穷乡僻壤不比京城里头繁华,老爷走时又把府中不少下人一起带走了,只因为我年纪大了,不想动了,因此主动留了下来,如今这偌大的府邸只剩下我和老婆子了。”

  行歌见他误会,解释道:“我家中也是这般大小,只是不如此处别致,这些花花草草都是我外祖父养的吗?”

  孙老笑道:“老爷戎马一生,这些却是婕书小姐和大爷的留下来的。”

  行歌一听,心中却是一酸,自己从未见母亲侍弄过花花草草,想来却是诸事繁杂,自己却从未注意过,如今…….

  孙老见行歌露出感伤之情,知晓自己又勾起了伤心事,不禁打了自己一下嘴道:“看老奴这张嘴,公子且安心住下,待我和老爷联系后,再做打算吧,老爷听闻小姐出事也是想想你的很。”说完又是偷偷转过脸抹掉了一些泪水。

  行歌见状安慰道:“孙老快别如此,行歌只是想到些东西有些感伤罢了……..您这样却是让行歌有些无地自容了。”

  “好好好,公子先坐下,稍事休息,老奴给您道倒些茶来,马上让老婆子做些饭,没什么好东西都是些小特产,你别介意。”

  “哪里,只是有劳孙老了。”

  待行歌坐定后,孙老向厨房走去。他见行歌举止有礼,为人谦恭,不禁才想起来自家小姐,心中想到‘怕是也只有自家小姐才能教出这样的公子爷吧,只是可惜…….’

  行歌坐定后,独自思量起来“如今巧玲跟随外祖父又回到汴京,想来祖父会护着她无事,只是我还要完成师命却是难以带着她跟我一起风餐露宿,况且大仇未报,巧玲和我在一起只能吃苦,那夜我怕也是伤透了她的心…….哎”

  世上最是美人温情难消受。行歌如今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长吁短叹不已。

  孙老走进来,看见行歌这样,以为行歌又是想起了伤心事,给他添了一壶茶说道:“公子初到此地,想来也不曾见过此地风俗人情,何不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行歌知道他担心自己,示意他自己无妨,忽然行歌心中一动问道:“孙老你在我外祖父府上有多久了?”

  孙老闻言一怔说道:“太久了,记不清了,老爷还没娶亲时我就在了。”

  “那您一定知晓我母亲小时候的事了?可否给我讲讲。”行歌赶紧问道,孙老见他一脸好奇,知晓他已无大碍,也是微微一笑数道:“那可有的说了,婕书小姐小时候可是顽皮得紧啊,总是舞刀弄棒的……..”行歌在一旁倾听孙老讲述自己母亲的过往,只见孙老脸色也随着他讲的故事而变化,时而开心、时而悲伤、时而害怕,行歌渐渐被他感染,一起快乐,一起悲伤,更是会哈哈哈笑起来。

  “…….后来,卫舅老爷来了,小姐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温柔了很多,可舅老爷总是无视小姐,直到有一天小姐在院里舞剑被舅老爷发现了,小姐以为再也没戏了,躲在房间哭了好久,那知当天晚上舅老爷就提亲了,哈哈哈”

  这一段行歌听自己的父亲说过,回忆起来自己曾问起父亲为何如此,卫满说道:“我当时第一眼见到你母亲就喜欢上了她,只是不知道你母亲如何想的,我只是一个小小偏将,为了偷偷看你母亲老是往你祖父家跑,结果让你祖父误以为我有求与他,哈哈哈……后来我见到你母亲舞剑,我才知道你母亲在我面前总是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竟是装出来的,于是我就提亲了。”

  行歌当时还是不解,卫满也没回答,行歌现在思索起来,却是有些明白了。

  短短的时间里行歌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多么不了解自己的母亲,想起母亲和父亲含冤而死,自己心中又是浮现复仇的怒火。

  孙老讲到此处喝了一口茶,见行歌突然脸色阴沉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轻声叫道:“公子?”

  行歌醒来,打了个哈哈,孙老见此说道:“婕书小姐嫁到卫府后我就不知道了,想来公子比我清楚。”行歌没有说话,就在孙二不知说什么好时,一个老婆婆走进来说道:“你这老头子,就知道在这胡言乱语,菜烧好了,还不快请公子一起用膳。”

  孙老一拍脑袋说道:“哎哟,怪我怪我,瞧我这记性,一高兴就忘了时间,也不知道饿没饿着公子,公子快请给我一起去用膳吧。”

  卫行歌起身一拱手说道:“孙老哪里的话,能了解到我母亲的一些事,我感谢孙老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怪孙老,孙老请。”

  “是是是、公子心善,快请去用膳吧。”那老婆子满脸笑着说道,行歌跟随两人一起到了用膳的地方,两人却不肯坐下。

  孙老说道:“这是老爷他们用膳的地方,我们哪里能在这吃啊,公子快用膳吧,我们自会去吃的。”

  行歌向来不喜欢主仆关系,因此故意激道:“二老不肯和行歌一起吃饭莫不是看不起行歌?再说了我祖父他们都搬到京城了,此处只有二老和我哪有那么多规矩,快坐下,不然行歌边便要到二老用膳的地方叨扰了。”

  孙老夫妇见此也笑着答应了。饭桌上都是些地道小菜,行歌一路上为了赶来,也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因此这时吃的香甜无比,二老见此都是笑了起来,背后却都是心中一酸。

  饭后,孙老待行歌到偏房住下,又给行歌拿来了纸笔,行歌寻思道:“我且写封信给巧玲报个平安,若是她愿意等我,待我寻得一处安全地,我便娶了她,若是不然尚没有媒妁之言,还是早早给让祖父给她找个好人家才是。”

  写完便将信件封好,交给孙老,自己则是暂且住下,每日修炼起《浩然正气决》。半个多月后,行歌终于收到了回信。回信中巧玲满纸都是哀怨之语,又表示非他不嫁之意。林伯附信也是责怪行歌,又数道巧玲意欲以死明志之事。自己的祖父王昆也是回信责问,又是但又不敢让行歌回京,自己则准备让行歌的舅舅过来。

  行歌只好又回一信,心中是安慰之语,又将陆孟书所托之事告知巧玲,表示自己暂时无法实现诺言的无奈。巧玲接到信后,心中好是放心下来,又感到行歌身上重担,自己恐是拖累,因此让林伯代笔回信,表示自己愿意等待之意。王昆亦是感动于巧玲对行歌的情谊,因此附信告知行歌自己已经将巧玲安顿好,让行歌放心去做。

  行歌读完信后,默默流泪良久无语。一日后行歌告别孙二夫妇,身上带着陆孟书交给自己的动心和那枚平安福,骑着一匹买来的骏马一路向武当而去。同时一只信鸽从王氏府中飞向汴京方向。上面只有寥寥一句“待我‘天下第一’,便来娶你。”巧玲看完书信默默一笑,随即又是沉默不已,林伯在旁边也只能徒增感慨。

  行歌一路往南而去,从卫府逃出,行歌身上便带了不少银两,一路上虽多有花费,但依然够他使用好些日子。

  这一日卫行歌骑马赶得急了,路过一个小镇,便下马想寻得一处茶馆解解渴。没走几步便看道一个名为‘乾坤馆’的茶楼,行歌心想这茶楼好大的口气,因此便欲走进去看看其中奥妙。门口小厮眼尖,立马过来从行歌手中接过马绳,替他将马匹拴好。行歌也喜这小厮机灵,便随意拿出几枚铜钱递给他。那小厮见此更是连连感谢,将他引进茶楼。

  “这位公子爷,你请进,打尖还是住店?”行歌刚走进茶馆一名跑堂的便过来问道。

  行歌走到一张桌子前,那人连忙把凳子拉开,行歌自顾自坐下对他说道:“先上壶好茶,来几个小菜。”

  “得嘞,您稍等,马上好。”那小厮说了一句,立马走开。

  卫行歌此时仔细打量起茶楼来,这茶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中间只有一方一丈场小台,一人正在那里唱词。装饰虽是古朴整洁,却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不禁有些疑惑。

  这时那跑堂小厮端着茶水走来说道:“公子,您的茶轻慢用。”

  行歌心中一动问道:“这位小哥你等一下。”

  “公子,你有什么吩咐?”那小厮闻声等在一边问道。

  行歌问道:“方才我进来的时候,看你这茶楼叫‘乾坤馆’,不知道这其中有何玄机?”

  那小厮一听,脸上立马露出一丝骄傲神色说道:“公子,这你有所不知,这茶馆虽小但却是四面八方聚集之地,方圆几个州县的消息数我这方面最是灵通,你有什么想知道了,保准都给您打听过来,因此才起了一个‘乾坤馆’的名号。”

  行歌一听也来了兴致问道:“偶?你且说说最近周围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小厮闻言立马涛涛张口就来,例如谁家小姐出嫁了,那个路台大人纳了青楼的头牌…….杂七杂八的,一下便浇灭了行歌的兴致。

  那小厮见状知道自己所说不和行歌胃口,眼珠子一转说道:“公子,你怕不是江湖中人吧?”

  行歌本想摆摆手让他离开,听到这一句却奇道:“偶,你这茶馆难道是个江湖大派的产业不成,还知道江湖中的事?”

  那人闻言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公子你说笑了,这些事我等也是听过路的江湖中人说的,我看您也不到二十的样子,也就没往这方面想,是小的眼拙。”

  行歌如今不过才十六岁,只是行歌生在将门世家,因此发育比一般人更好,如今已是堂堂七尺男儿,星眸剑眉,虽不如潘安貌美,却因行歌在汴京城中又多留恋勾栏瓦舍之地,倒也自生的一股风流之态,早熟的性格也让小厮误判了几岁。

  “别废话,你且说说江湖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行歌打断他说道。

  那小厮给行歌添了一碗茶,慢慢说道:“要说这江湖最近的大事,当属武林中人争夺‘草还丹’一事了。”

  卫行歌从未听陆孟书提过此物,不禁疑惑道:“草还丹?”

  “没错,公子有所不知也是正常,我也是给一位住店的大爷送茶时,偷听到的。”那小厮露出一丝郝然神色接着说道:“听说这草还丹是当年始皇帝命徐福寻找的长生药之一,食之可以长生不老。也有人说这草还丹是昆仑神草,王母娘娘赐给昆仑仙人渡劫用的,人要是吃了可以百毒不侵。还有人说这是天地精华所化……..”

  卫行歌闻言哈哈一笑,惹得馆中众人一齐观望,行歌这才收敛了一些说道:“这都是些胡言乱语,以讹传讹的事,也能信?”

  那小厮也是一笑道:“谁说不是呢,江湖中人谁也不是傻子,但指所以被众人抢夺,是因为听说他可以增加练功之人的内力,所以才引的江湖各派争夺不休。”

  卫行歌一听,心中大奇,虽然陆孟书曾告诉了他一些稀有的救命药草,但能增加内力一说却是没有听说过,便问道:“真有这种东西?”

  那小厮却是说道:“这在下就不知道了,但因为这是,江湖各派已是厮杀不休”那小厮突然停顿一下,压低了声音“听说连蜀中唐门都有人出手了。”

  行歌内心一惊,蜀中唐门是当今武林七大势力之一,连他们都有人出手了,看来这‘草还丹’确实有些门道。

  行歌没有追问下去,那小厮又是说了一些江湖上发生的事,比如武当弟子林贤知数月前大破山贼解救了江州知府的女儿,少林法慧禅师击败丐帮八袋长老解游龙,被丐帮帮主誉为江湖中新一代的‘武林公子’。

  卫行歌听着也不禁有些热血澎湃,随手从包裹中拿出了一块碎银子给了那小厮。小厮道了声谢,跑开了。一会菜上齐了,行歌也是大快朵颐起来。

  这时靠近唱台的一桌人在那说道:“周兄您听说了吗?卫满将军因谋反被当心陛下发现抄家了。听说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把卫府都烧了精光呢?”

  那对坐的一人一听,连忙放下茶杯说道:“这事啊,我早就知道了,卫满勾结辽国叛逆,叫什么陆什么东西的,据说还是辽国国师呢,你说这不是找死嘛?”

  “可不是嘛,枉我还以为他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呢,想来上次大破‘子母连环阵’怕也是他和辽国演的一出戏吧”那人敢接说道。

  “李兄高见,小弟也是这么以为的”那姓周的随声附和

  “哎呦,那看来你我兄弟两人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哪里哪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周围人一听,也有人随声附和起来,同时还不停的贬损卫满和陆孟书两人。行歌在一旁听见这两人言语,不禁大怒起来,心中恨这两人颠倒黑白,更恨世人不明是非。行歌立马起身,就要上前理论。

  这时突然一酒罐朝两人桌上砸去,飞溅的陶片将两人打的抱头躲避,划破了道道血痕,在烈酒浸染下,两人顿时哀嚎不已。行歌也是惊奇,不禁停下脚步,那姓周的大怒道:“谁啊,那个不长眼的孙子干的,敢欺负你大爷?”

  一人倚在二楼上哈哈大笑,对着两人说道:“正是你大爷我赏给孙子你的。”

  众人看去,只见他穿着一身破旧衣裳,满脸胡子拉碴,左手扶着楼梯,右手抱着一个大酒罐子正在那痛饮。姓李的那人大怒道:“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这位可是本地周县令的公子,你敢袭击我两人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周围的人有认识两人的立刻小声的嘀咕起来,原来这两人一人叫李球是当地一个乡绅之子,一个是周晾是当今县令之子。在这小地方也算有些势力,因此平常也没少做一些欺男霸女的事,如今也是纷纷看起戏来。也有些势力的人想要巴结两人,便指责起那醉汉,想要博两人一个好感。

  很快店家闻声赶来对着那人骂道:“这个泼皮无赖,欠我的酒钱也就算了,如今又给我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是存心不让我活啊。”

  那人灌了几大口酒,指着众人说道:“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在这乱叫什么呢?”又指着两人说道:“我管你是什么东西,你说的不对,就该打。”众人会意,知道这人是听见两人刚才在那打趣吹捧,故而心生不满。”

  周晾冷笑道:“不对,这是当今刑部根据陛下意思颁布的告书所写,哪里不对?你难道也是也是和那两人是同党不成?”

  那人笑着说道:“我怎么听说是那皇帝老儿逼杀先帝子嗣,因才嫁祸卫将军呢?只是可惜啊,可惜,实在是可惜。”

  众人闻言色变,都不禁退后一步,先前没出声的人此时都转头嘀咕起来

  周晾脸色铁青道:“胡言乱语,你…..你有什么可惜的?”

  那人又是哈哈一笑道:“可惜我并未结识卫将军这等人物,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不然我一定要踩着赵光义这个狗皇帝的头问一问卫将军何罪之有?”

  卫行歌在一旁仔细观看,没有出声,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不禁生出一股豪情来。

  周围人见他口出狂言,心中都是天雷滚滚,胆小的连茶钱都没来得及付,赶紧逃走了,小厮在背后大喊也不管用,那店主直接瘫倒在地,连忙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各位老爷给我作证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还有一部分人眼睛一转,纷纷骂起来:“你这泼皮,你这是大不敬”

  “你死定了”

  “混账,皇帝陛下能是你骂的吗?”

  ……….

  行歌此时却是突然出声喝道:“有什么不能骂的?历史上穷兵黩武的皇帝哪一个不是遗臭万年,这昏君忠奸不分,枉杀忠良,实在是与昏君无异,这位兄台骂得好。”

  此时的行歌早把陆孟书告诫的祸从口出的教训,忘在脑穴后了。不过要是陆孟书在此怕也不会阻止吧。

  众人纷纷向行歌看来,每一个人都是惊骇不已,心中都在问道:“哪来的又是一个不要命的?”

  楼上那人闻言哈哈一笑说道:“这位兄弟说得好,来喝一口。”随即将酒罐抛出,行歌稳稳接住仰头喝了一口,大叫道:“痛快。”

  那人颤巍巍起身,迈着他那漂浮的步子说道:“可惜这酒不行,他日若是砍了皇帝老儿的头,拿来兑酒才好呢?”

  行歌也是热血澎湃道:“哼,总有一天有人会杀了这个昏君。”

  “好,兄弟果然是少年英雄,我孟不归今天可算见到一个像样的人物。”那人哈哈说道。

  此时周晾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又是口出诳语,心中想到:“我好歹也是县太爷的儿子,若是擒了这两人人送入京师,别说父亲升官发财,说不定我自己也能捞个一官半职”因此说道:“在座的大宋子民都听到了,这两个人胡言乱语,对吾皇陛下大不敬,说不定就是两人同党,我等身为大宋子民怎可放任两人,大家一起将两人擒住,我父亲周县令一定重重有赏。”

  “没错,我们听周公子的,谁不动手,谁就是同党。”同来的李球闻言附和,众人眼见如此,都是一齐起哄,纷纷上前包围两人。

  行歌立马戒备起来,但众人虽是口中骂声不断却都没动静,原是谁都不想先动手。

  那人见此笑道:“都是一群无胆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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