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如此热血沸腾,当然是想追求一种状态,以便快速修炼。
近几条街道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到处是黑衣匪徒、捕快、巡卫以及乱窜的平民,小摊小铺被冲的乱七八糟,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城东地形复杂,小巷子和店铺贼多,混乱蔓延很快。
魏寒冲到第二条街道拐角时,终于发现规模较大的战斗,足有几十个,将不宽的街道铺满,你死我亡斗的痛快。
捕快的人数更多,在场面上占据上风,地上已经躺下好几个匪徒。
但匪徒们也不是吃素的,虽然狼狈,但困兽之斗,打起来不要命。
魏寒贴边走,紧紧盯着战斗的状况,并没有冲上前战斗。
体内的真气果然又如同脱缰野驴般迅速运转起来,耳目都变得灵敏无比,清晰地反映着现场的每一处细节。
这才对嘛!
追求的就是这种状态。
待在旁边自动修炼,一刻钟能顶火盆大法的一个时辰。
捕快和匪徒们发现了拎着刀子笑的跟傻鸟一般的魏寒。
这伙匪徒不认识魏寒,看他衣着华丽,拿刀的姿势也不像会武的,心中都认定应该是哪个富贵家庭的傻儿子,上街来寻刺激,抓住他或许可以让捕快们有所顾忌,但眼下都抽不出手。
捕快们却认识魏寒,都被吓了一跳,不敢乱喊伯敬公子,万一这帮匪徒集体爆发弄死魏寒,那事情就会变得相当复杂。
“谁家的孩子,赶紧走,这里的事你掺和不起。”有个年纪较长的捕快经验到底足些,用出训斥平民的语气。
走个锤子,魏某人好不容易等到这种机会,不涨个10%岂会罢休?
魏寒摆了个架势,大喊:“各位军爷,我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给你们压阵……”
捕快们闻言,既气结又懵逼。
这个萧伯敬怎么好像换人了,从好色怕死的纨绔质子变成了隔壁商家的傻儿子。
持刀的架势好像砍柴的老农,你他娘的还深藏不露?
还压阵?
谁给你的勇气?
砰!
中间一个匪徒挨了一脚狠的,摔到魏寒的侧边不远处,他很快用剑撑起来,看向魏寒,眼中露出浓重的杀机。
那年长的捕快大喝道:“快跑!”
魏寒没有理会,趁匪徒摇摇晃晃的当儿,跑到他的正后方,挥刀猛劈:“杂碎看刀!”
匪徒的反应非常快,迅速旋身,挥剑挑向魏寒的刀锋,他断定魏寒只是个庸手,因为大刀劈过来看似很猛,但周围连一丝劲气的波动都没有。
刀剑交击!
魏寒当场被震飞,跌的挺狠,然而屁股一点都不疼。
匪徒暗忖果然是庸手,然而这个念头还没过去,马上感觉到好几股细密强劲的真气透过剑柄直冲虎口,右臂一麻,险些握不稳剑。
这个商家的傻儿子不简单,虽然境界很低,但是所修炼的内功相当邪门,竟然隐藏于无形,让人无法提前察觉,而且非常难以抵挡,侵入筋脉后费了好大功夫都没能化解。
“哈哈,说了本大爷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你这杂碎还不相信,有种再来呀!”魏寒爬起来,将刀横在胸口,笑的嚣张无比。
“你他娘的找死!”匪徒见魏寒一副初生牛犊的架势,瞬间感觉自己被鄙视了,右手轻抖,连发三剑。
捕快火速支援。
然而迟了一步,刀风划过,将匪徒那三刀剑气全部击碎,余波将其震飞。
陈令铭终于赶到,刀风正是他发出来的,见匪徒已经倒下,没好气的瞪着魏寒:“公子,你这是要作死吗?”
其他三名护卫悉数到位,护在魏寒左右。
捕快松了一口气,转身继续剿贼。
魏寒好事被打断,埋怨道:“没见他浑身是血吗,你们不来我也能劈死他……”
陈令铭险些被气乐:“劈死他?他刚才三道剑气直冲你胸口要害,你没内功,却如同莽夫一样正面撞上去,会有好下场?你不能因为那晚阴死两个匪徒就膨胀啊,这可是大白天。”
魏寒道:“我哪有膨胀,场上不是有这么多捕快吗?”
陈令铭道:“既然有这么多捕快,那就交给他们,咱们回去吧!”
魏寒怕陈令铭强行拉他回去,耍赖道:“我不回,总之出不了那口恶气的话,今后就别想睡个安稳觉,梦游也会去找贼窝,你看着办!”
难得有这种机会,回去干甚?
就算不砍人也要跟着跑一阵。
陈令铭有些无奈,观察了一下周遭的形势:“那你可要跟紧一点,不能像刚才那样独自乱跑,成不成?”
魏寒赶紧点头:“成!”
左看右看。
陈令铭疑惑道:“看什么?”
魏寒道:“越国那支暗中保护我的小分队呢?”
陈令铭指指屋顶:“刚到,你刚才那阵疯跑不光把我们几个吓了一跳,也把他们吓得不轻。”
魏寒抬头,果然发现好几人刚好落在屋顶。
很好!
“本人萧伯敬,大好头颅谁能取下?”魏寒举刀高呼,他难能放过这种机会。
这嗓子吼出甚远。
在场的匪徒们听到后,顿时大感可惜,不过马上呼唤帮手。
“萧伯敬在这里!”
“速度来人,弄死他。”
陈令铭等人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越国那支小队伍也是虎躯微颤,纷纷跳下高楼落在魏寒周边,持刀稳立,眼观六路。
破风声成片响起,只一阵子,赶来的黑衣匪徒就不下二十人,将街弯堵的水泄不通。
“哪个是萧伯敬?”
“在中间,拿把大刀一脸嚣张的那个……”
“给我杀!”
双方立马展开激烈的厮杀。
陈令铭挥刀劈飞一个匪徒,拉着魏寒腾空而起,落在屋顶,抚着额头无奈道:“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寒认真道:“当然是把敌人集合起来一网打尽啊,我若不用力吼那嗓子,那些匪徒能这么快送上门来吗?都是威胁,趁着越国人手多,早点解决有什么不对?别想拉我走,你刚才答应过的,要带我一起砍人。”
陈令铭无力吐槽。
魏寒趁胜追击:“不砍人也行,但我要仔细观察敌人的套路,攒点经验,就在这屋顶就行。”
陈令铭只得冲随后赶上的三个护卫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散开,防止匪徒杀上来。
魏寒很满意,甩开陈令铭的手,看的津津有味,颇有深意的喃喃自语:“这些匪徒是疯了吧,就算能成功杀了我,凭什么断定咱岐国一定出兵?摆明的勾当,出师虽有名,但终归不顺啊……”
陈令铭没有搭话。
战斗升级,匪徒虽然很多,但捕快一方有了暗中保护魏寒的这支队伍加入,战力明显不逊色,双方杀的有来有回。
过了半晌,魏寒压低声音继续细语:“难道是越国故意设计这出戏?既能宰了我,也能成功将锅丢出去,高,实在是高!”
陈令铭脸色微变,小声道:“公子,不要乱说话。”
魏寒茫然状:“啊?你听到我说话,我不是在心里默念的吗?”
看着陷入沉思的陈令铭和其他三个侍卫,心中暗爽不已,并努力运转真气。
黑影出现,两名匪徒腾空而起,直扑魏寒。
“老陈!”魏寒立马趴在瓦片上往前爬,屋顶有雪,非常滑。
陈令铭等人回过神来,纷纷出刀,将那两个匪徒轻松斩落。
“公子,你说什么也不能再待了!”陈令铭扯起魏寒,踏着屋顶往家的方向逸去。
“将这帮匪徒通通拿下!”张向南的声音远远传来。
大部队终于到了。
魏寒暗叫可惜,错过了一顿大餐。
不过也不错,就这么一阵子,提高了好几个点,刚好涨到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