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士授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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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在客栈被吴子明羞辱后,杨昊就安心的找李鹤轩给自己的画像上的人,从小就混迹市井,对人情冷暖早就看得很透了。在客栈想拜李鹤轩为师,却被他的徒弟吴子明羞辱了,这应该是李鹤轩的受意,只恨自己实力底下,有求于人。

  自从杨府被火烧尽了以后,杨昊就住在镇外的一处破庙里,这是当年那个恶霸的住所,镇里的人只道是自己杀死了他,却不知道这恶霸本就是外乡人,只是年纪大了想落叶归根,离开了而已。

  忙了几天找人,此刻当真是又累又饿的,正值中午,杨昊自己补获了一只野兔,正好可以好好饱餐一顿。在破庙外的空地上架起了一个烤架,将野兔打理清洗干净后,有树枝将野兔串好放在烤架上,在下面生起了火,睡着时间的推移,野兔也被烤香了,杨昊不停的翻转着野兔,黄金色的野兔散发出诱人的色泽,上面滋滋的冒着油,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差不多要烤熟的时候,杨昊拿来了自己花钱买的酒放在一边,正欲吃开吃之时,突然耳边传开了一个声音:

  “好香啊,小兄弟,贫道赶路正好也饿了,能否将你的肉分给贫道一些啊。”

  听到突然来的声音,杨昊吓得一惊,四下打望,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自嘲的笑了一笑,准备填肚子,突然那个声音又出现在耳边:

  “小兄弟,贫道赶路又累又饿,可否等一些吃食给贫道。”

  杨昊再次四下看了一看,确实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心下一紧,暗自说道:莫非我大白天遇到鬼了?明明没有看到任何人,声却清晰的出现在耳边。越想越害怕,感觉背上凉嗖嗖的,额头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向自己这个方向飘来,速度极快,刹那间离杨昊越来越近,却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中年的道人,身着一身灰色的道袍,发髻高挽,下巴留有一撮胡须,有点微胖,看着十分和善,脸上微微带着笑容。杨昊像是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整个人嘴巴张得很大,似乎合不拢。

  但见得那道人的一只脚只是微微的向前抬了一小步,但是人却出现在几张开外了,本来离杨昊还有很多一段距离,但是中年道士几个抬步就来到了杨昊的跟前。杨昊何曾看到过如此诡异的事情,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人……还是鬼。”

  若是有武林中的的人看到这道士的如此这般快,当真会忍不住惊叹,你道这道人为何走路会这般快?原来这是一种叫缩地成寸的功法,虽然看着只是踏出去了一小步,但是抬腿间已经走出了五六之远,据说功法修炼到了极致,可以短时间的凌空飞行。

  道人到也不当自己是外人,哈哈一笑就自顾自的坐在杨昊的对面,一双眼珠不停的在眼眶中转动着,眼睛的余光瞄着已经考好了散发出香味的野兔肉和一旁的酒,然后一副不甘的口气说道:

  “小兄弟,你听说过鬼能在大白天活动么?”

  “那你为什么从那边几十丈远的地方几下就到了这里,不是鬼是什么?”

  道人一个板栗敲在杨昊的头上,杨昊哎呦一声道:

  “你这道人好生无礼,为什么要敲我?”

  道人站了起来,气愤却又看不出来生的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贫道我是有影子的,你见过鬼有影子?”

  杨昊看到这道人确实有影子,知道他是人,只是心中泛起波涛,心中暗想:这道人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魔法,几十丈远的距离几步就到了我跟前。

  道人似乎不满杨昊将自己当做鬼,说道:

  “臭小子有眼无珠,竟然将贫道当做鬼,伤害了贫道这颗纯洁的心,为了弥补你小子带个我的伤害,就那这个作为补偿吧。”

  说着,在杨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杨昊手中的烤兔肉就到了道人手里,道人撕下一条烤兔的后腿肉塞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这样还不满足,一边还拿起杨昊旁边的酒,揭开盖子就喝了起来,同时说道:

  “好香的兔肉啊,很久没吃到这样的野味了,只可惜酒差了一点。”

  杨昊看得目瞪口呆,哪里有这样的人啊,抢了自己的肉,喝了自己的酒,还品头论足。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从道人手中抢过剩下的兔肉,一边吃一边说道:

  “你是不是真的出家人啊,抢别人的肉吃,抢别人的酒喝,你一点都不害臊么?”

  道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小兄弟,你在江湖中打听打听,贫道玄空子在江湖中向来都是吃白食的。”

  碰到这样的人杨昊也是很无奈,只得将自己的肉和酒分给玄空子,玄空子一边吃一边还喋喋不休的说道:

  “上次我看到你在客栈被欺负了,我要是你就去找回场子。”

  杨昊似乎受不了玄空子的喋喋不休,假装听不见的把脸转向一边,玄空子再次说道:

  “贫道上次看到你在客栈用的身法和掌法似乎来历不凡啊,你的身法有点像逐仙四步,据说这门身法极其高深,能在四步之内追上神仙,不过你的身法只得其形不得其神,而你的那门掌法似乎是御风手,御风手无影无踪,无迹可寻,却又无处不在,这门掌法的精髓在于出掌如风,让对手找不到自己的招式,迷惑对方,而你的招式徒有其表。这也是让我迷惑的地方,想必传你武功的人故意将这两武林绝学改得一塌糊涂。”

  “玄空子道长,我以前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家中也有护院,他们会一些把式,我偶尔也跟他们学上一招半式的,他们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玄空子没有似乎有意岔开这个话题,说道:

  “小兄弟,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么?”

  “道长,请问是什么意思?”

  “李鹤轩外号冷面判官,他这个人毫无感情,并不是什么善类,他找上你应该是你身上有什么他想知道的秘密,一旦他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你的处境就危险了。”

  听了玄空子的话,又想到了那次在客栈的偷听,杨昊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无奈的叹道:

  “道长,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乞丐流氓了,想那李大侠是名满江湖的侠客,不会故意为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吧。”

  玄空子搓了搓满是油的双手,拿起酒坛子又是灌了一大口酒进了肚子,满嘴混合着油和酒,慢慢悠悠的说道:

  “江湖中杀人灭口的事情多了,为了一己私利,有些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

  “小兄弟,你自己装傻也好,不知道也罢。当年你们杨府并不简单,我也打听过一些事情,当年你们杨府中的家丁护院放在江湖之中绝对是好手,能让数十位江湖好手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看家护院,一个普通的人怎么可能做到?只怕是当年杨府有了不得的秘密。”

  说完之后,玄空子站了起来,伸了伸腰:

  “酒足饭饱,也该离开了,临走时我有一篇心法传授给你,算感谢你的一饭之恩。”

  天数五,地数五,合而为十数之全也。天以一而变四,地以一而变四。四者有体也,而其一者无体也。是谓有无之极也。天之体数四而用者三,不用者一也。地之体数四,而用者三,不用者一也。是故无体之一,以况自然也;不用之一,以况道也。用之者三,以况天地人也……

  花了不少的时间,玄空子才将这门心法说完,杨昊也不知道玄空子是什么意思,既然玄空子叫自己把这段文字背下来,但也认真的听着玄空子把全文说完,自己用心的记下,当玄空子说完了全文,倒也记得七七八八了,只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只能强行记下来而已。玄空子也不管杨昊是否记住了,再次说道:

  “小子,跟着贫道的脚印一起走,要看仔细了。”

  说完玄空子就站起来向前迈出一步,足下稍稍一使力,一个浅浅的脚印便印在了地上,玄空子或左跨,或右移,或前行,杨昊跟在后边,踩着玄空子留在地上的脚印也动了起来,慢慢的玄空子越来越快,杨昊也越来越快了起来,开始还能跟得上,到后来渐渐地跟不大上了,只能凭借记忆勉强跟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昊耳边传来一声“能记得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就再也没有声音了,等到杨昊停下来之时,早已不见了玄空子的身影。

  天色还不是很晚,杨昊觉得玄空子交给自己的这一路步伐似乎很奇妙,不觉得再次走了起来,这次杨昊仔细留意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明明只是走了一小步,但是却跨过了三四步的距离。可是他哪里知道,玄空子演示给他看的这路步法乃是缩地成寸的入门之法。据说,缩地成寸之法本乃是神仙创立的仙家之法,将千里之地,缩在方寸之间,只需要一小步走出去就可以行千里之遥,只是这有一点夸张。但是江湖中缩地成寸修炼到极致,一步下去可以行走十丈之远,修为精深的前辈甚至可以短时间的领空飞行。

  杨昊走得有些累了才停下来,发觉天又一些暗了,自己竟然连了整整半天的走路,不禁自己摇了摇头,这时一个声音说道:

  “不错不错,没想到玄空子那牛鼻子这么大方,居然将缩地成寸的入门之法传给了你,可以你没有内功根基,不然说不定能有一番成就也不一定。”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青衣的男子站到了杨昊的背后,因为身影略瘦而显得有些单薄,腰间别着一把扇子,一头雪白的头发批在身后,只是看不清他的正脸,他的正脸戴着一面凶神恶煞的恶鬼面具,看着十分的恐怖,转过身来,杨昊显得十分的高兴道:

  “鬼叔叔,您回来了啊。”

  “我早就回来了,这几天看到镇上来了很多武林中人,觉得事情有些不平常,就没有来找你。刚来找你却没想到玄空子那牛鼻子在教你缩地成寸。”

  “鬼叔叔,什么是缩地成寸?厉害吗?”

  那被称作鬼叔叔的人一阵无语,只得费了一阵功夫给他解释了什么是缩地成寸,听得杨昊是眼冒金光,兴奋不已,最后鬼叔叔对杨昊泼了一盆冷水说道:

  “任何强大的功法都需要雄厚的内力做为辅助,没有雄厚内力,一旦你出招,必将被强大的招式耗尽所有精气而反噬,亲着终身残疾,重者当场毙命,你能修得缩地成寸的入门都已经算得上天大的福分了,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本来还兴奋的杨昊听到了这里一下子焉了下来,突然想到了什么,道:

  “鬼叔叔,您武功应该很高吧,要不然你教我吧,上次在客栈,我被人欺负了,我想下一次再看到他好好教训一下他。”

  鬼面人摇了摇头,说道:

  “昊儿,你注定走的时不平凡的路,当年天门五老的武功在江湖中绝顶又如何?但是他们看到了超越他们认知的武学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武学再强终究也是世间的武学。而你不一样,你从一出生,命运就被安排好了。江湖中任何利害的内功心法并不适合你,只要合适的时机一到,你就会知道的,现在还不能给你说太多。”

  杨昊想要继续追问下去,鬼面人却并不给他机会,抛给他一样东西,杨昊接在手里面,确是一个三菱形状的东西,三面分别有天神、恶魔、凶鬼的刻图,刻图栩栩如生,宛若有生命一般,两头都是密封好了的,其中一头的密封要大出整个三菱的形状,一个手刚刚可以握下,只是不知道这个东西用什么材料锻造的,非金非银非铁。

  “你看着个东西的底部,下面有一个小小的按钮,按下去后就是,另一头就会弹一柄剑锋,再按下去剑锋就会收起来,这个东西你收好,千万不能掉了,在以后你将用得着的。”

  杨昊将信将疑的按下了三菱东一头的按钮,另一端弹出剑锋,剑锋宽两指,三尺长,只是这柄剑怎么看怎么奇怪,于寻常的剑不同,这剑没有没有剑锋,这还不算奇怪,在没有剑锋的剑身上,两边都有分布不均的缺口,或大或小,大小不一。

  “这……鬼叔叔,你确定这是剑?”

  杨昊压根就不信这是一柄剑,鬼面人一言不发,如鬼魅的身影来到杨昊身边,从杨昊手上夺过剑来,对着不远处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树砍去,只见大树拦腰齐断,鬼面人把剑扔到杨昊手里潇洒的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惊呆了的杨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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