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别样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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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卓二人回到客栈。卓星游躺在床上一时之间口喷鲜血,面色煞白,死死地捂住小腹。孟逍急忙掀起星游的外衣,一块拳头大的淤青映在小腹。孟逍慌忙之间想要替星游运功疗伤,可星游卷曲着捂着小腹,无法坐直身子。只得上街到处寻找郎中。一上午询问了三名大夫皆对此束手无策。星游脑袋垂在床外,一手紧紧搭着床边,一手捂着小腹,疼得满头大汗,连身下的毯子也都浸湿了。

  “我...我...好难受...啊...咦.....”星游咬着牙艰,面目狰狞,艰难地说道。

  “星游,放心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孟逍说完背起星游就往冲。来到客栈门前,见客栈掌柜正在算账,毫不犹豫冲上前去,一拳重重砸在柜台,神情焦灼道:“掌柜的,这附近可有名医?”客栈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着实吓了一跳,吞吞吐吐地回道:“额...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肯不肯就不知道了,而且此人行事古怪,有钱也不一定治。”掌柜面露怯色:“在城南二十里的望月坡。”

  还未等掌柜的说完,孟逍一个劲地冲去客栈,雇了辆马车直奔城外望月坡。

  为了能快点治好星游的伤,马车驾得飞快。可这一颠簸,星游却有些难受。一路上咳嗽不止,伤口还不时地往外冒着鲜血。为了让星游好受些,孟逍又让马夫稍稍放慢了速度。

  “客官,过了前面那座石桥,就到望月坡了。”马夫说着。孟逍挑开车帘,顺着马夫所指的方向望去,的确看见一座石桥。马夫打趣继续说道:“客官,这神医脾性古怪的很。小病不看,心情不好不看,天气太热不看,阴天下雨不看。总之,他说能看你才能看。否则就算死在他家门口,他也不会看一眼。你呀,做好心理准备吧。”听完马夫的描述,孟逍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心想着如果他不给星游治病,就用刀架着他脖子,威胁他!说话间便过了石桥。

  “客官到了。”马夫挑开门帘对着孟逍说道。孟逍缓缓背着星游向神医住处走去。行不多时,孟逍见到一处院落。院子不大,屋顶,及篱笆院墙都用茅草盖着。除了东西厢房和一间正厅以外再无别的建筑。此时屋外有一女子正在院中抖落着药材。女子头扎垂鬟分肖髻,配着一把亮闪闪的银簪。脸颊经阳光的照射映出点点红晕,甚是可爱。点染曲眉,荔枝眼,朱唇皓齿,嘴角有颗细细的小痔。

  那姑娘晾晒着药材,余光扫到有人影晃动。遂向路口望去。见到路口孟逍正背着星游朝着自家小院赶来,星游的头搭在孟逍的肩膀,随着步行的姿态来回晃动。姑娘细看了一番朝着屋里喊道:“师姐,师姐,有人来了。”这时从屋里传来不紧不慢的回应:“来了就来了,师父这还少人来吗?”屋里的女子走到院子,怀揣着双手朝着院门看去。

  孟逍来到院子,不由分说就往里闯。两女子双手十字交错,拦住孟逍,异口同声道:“不许进!”孟逍冷眼看看两名女子,右脚猛地向上一抬,分开两人。径直走向院中。见院中又把躺椅,便将星游轻轻放在躺椅上。星游躺在椅子上脸上惨白,四肢下垂,犹如死人一般。孟逍将星游放稳之后转过身来拱手道:“两位,在下受人指引前来拜访神医,多有得罪请见谅。”

  “诶,你一声不吭就闯进来,现在才说道歉!”晾药的女子没好气地说道。

  “刚刚一时情急,我兄弟性命垂危,还请两位帮忙通禀一声。”孟逍急得眼睛鼻子快挤到一块了。

  从屋里出来的女子,侧着身子看了看躺在躺椅上的星游心中暗想“是他?”一个箭步绕过孟逍,来到星游身旁,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星游,二话不说抬起手准备给星游号脉,孟逍二话不说攥着女子手腕冷冰冰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如果再不救他,恐怕就来不及了!”女子的神情看起来比孟逍还着急。孟逍听完缓缓放手。女子轻轻挪开星游搭在小腹的左手,把星游的外衣往上推了推。在客栈只有拳头般大小的淤青,现在足足有一个巴掌大。女子仔细细打量着伤口问道:“他受伤多少时间了?”

  “足有两日。”

  “怎么受的伤?”

  孟逍把当日夜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诉女子。女子吩咐道:“师妹。你去打些热水,在取些止血的药和干净的白布,对了还有师傅常用的器具。”

  晾药的女子不高兴的说道:“师姐,你跟他素不相识....”

  “快去!”女子大喝。转过身来对着孟逍说道:“你到墙上把绳子取来,把他的四肢绑在躺椅上。”孟逍取下绳子,将星游绑好。这时女子的师妹把所需的东西也准备了。只见女子截下一段白布,挽成球状交给孟逍“给他塞到嘴里!按住他的头,不要他乱动。”

  只见女子点燃蜡烛,摊开布袋,从中抽出一把小刀。先在热水中滚了滚,又拿到烛光的两侧烫了烫。慢慢对着星游的小腹划了下去。切了一道细微的小口。刚刚切开,星游猛地一下子睁大双眼,双手攥地铁紧,豆大的汗珠直冒,身子来回游蹭。女子情急,大喊道:“扶稳。”女子汗如雨下,继续下刀。见伤口深度差不多,便停了下来。换出一把银色的小夹子,慢慢朝着伤口钳去。此时的星游已经痛得昏迷不醒,不再动弹。女子聚精会神地钳着,慢慢从伤口中拔出一根银针,乌黑色的瘀血缓缓从伤口流出。女子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看着孟逍,青眉一舒,深深叹了口气:“总算拔出来了。”待瘀血流的差不多,女子将伤药倒在白布之上,给星游包扎起来。孟逍见女子收拾好后,俯身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孟逍刚要跪下,女子起身一把搀起孟逍:“公子不可。”孟逍起身之时打量着女子,一脸疑惑道:“是你?”

  这是女子师妹一把跑过来叉腰道:“怎么?想套近乎?告诉你休想。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哼。”

  “我们素未谋面,公子认得我?”女子问道。

  “那不怪你。我兄弟你可记得?就在四方城。”孟逍兴奋地说着。

  “躺椅上的人,我记得。可你....”女子眉头一紧,摇了摇头。

  “那也不怪,我见你之时,你已昏迷不醒。你当然不认得我。”孟逍说道。女子一听四方城。心中豁然开朗。

  “在下孟逍,躺在椅子的上的是我的兄弟。姓卓名星游。还未请教姑娘。”

  “小女子叶函。”女子拱手道回礼道。叶函刚刚说完,她师妹一把抢过话道:“你还没请教我那。”孟逍向着女子师妹作揖道:“请问姑娘芳名。”

  女子师妹嬉皮笑脸道:“好说,本姑娘唤作苏雯。”苏雯说完,三人相视一笑。

  三人将星游抬进房里,孟逍隐约听见屋外有人哼着小曲。便出门打望,只间一五十多岁的老者,提着酒壶往小院走来。老者眯着眼,哼着小曲,进到院子。见到一男子站在正厅门口,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大叫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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