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必在考室内。”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于说出此话之人,那就是弈天,弈天一脸得意,似是他已知犯人的去向,可是别人看他的目光却是嫌弃,他看看自己双手沾血,以及周边凶案现场,才知自己坐在尸体上,立起走到沙漏位置。
匕胜笑道:“我错了,又如何,如今时间不多,我们都得输了。”
弈天伸手把沙漏倒转,沙漏重头流沙,众人既是害怕,又是惊喜,他们的视线在弈天与银衫客间徘徊,见银衫客未有任何举动,乃知弈天是正确做法。
匕胜惊道:“还有此番操作,可弈兄你怎就能醒来?那蒙汗药可是以言战那种高手而备。”
弈天冷道:“雕虫小技。”
弈天从小是个药罐子,已尝过毒药仙药,本身已是蛊中之蛊,蒙汗药药力对他而言无甚效力。
匕慧和樊仁皆松绑,匕慧道:“不过说回来依弈兄所见,当下应是如何找出凶手?”
“我本不想你等帮忙,但犯人不能单靠我一人,必须要各位帮忙。”
匕慧笑道:“在此之前,不如我们先把匕胜先绑紧?以免他出甚害人的技两。”
“匕慧你这是甚话?我可是你堂哥啊。”
“匕慧说得有理,那我把他绑好了。”
言战把匕胜五花大绑绑得死死,笑道:“这回看你还能耍出甚花样?”
“好,把我绑住了,我就看你们怎捉出凶手。”
弈天走到凶案现场,这里面分明是两人打斗,四处散落花瓶及画卷,再走回来,弈天动了动鼻子,闻到了甚香味,突然大喊一句:“中计!”
弈天双脚一软,扑倒在匕慧那处,匕慧连忙扶起他,且道:“我没事啊。”可不见一会,她推开了弈天,匕慧用力睁眼,头脑眩晕的样子,他见到言战没事,便道:“救我,救我。”言战扶着软弱的匕慧,匕慧双眸似有魔力那般,言战也开始手脚摇晃。
此时匕胜大笑道:“好啊,你们都晕倒了,我丝毫无事。”言战手指着匕胜,怒道:“你怎会没事?”踉跄地走到匕胜那处,扑了过去,压住了匕胜,不一会儿,匕胜也双眼紧闭而倒。
四人皆是晕倒,而樊仁也倒了下去,过了一刻钟,樊仁站了起来,笑道:“以为你等想来个引蛇出洞,才陪你们晕了一刻钟,谁知你们真的晕倒了,可能是那人做的好事,做之前都不知会一声,看来有得累了,要把他们全部都拖离这房间,我方便能得胜。”
樊仁他打算先拖女子再拖男,从轻到重,他正走到匕慧那边,匕慧登的睁开眼睛,双眸似是从未有过的清澈明亮,她起来便喊道:“你等还想装睡躺着多久啊?快起来捉犯人了。”
樊仁苦笑道:“我也就比你早醒一会,犯人在那了?”
弈天起来道:“你就别装了,老早就知道你是犯人了,方才想到如何把你引出来,你就乖乖地出来了,多谢出场。”
樊仁激动起来,怒指弈天,急道:“他是凶手,他想我们内哄,然后他就能胜出。”
“放心,弈天我是否凶手,一会自有分晓。”
弈天慢步悠走,高提一脚,悬在那具蓝衣尸体上,匕慧喝道:“不能破坏现场证物啊。”
弈天猛的用力连踩几脚那具尸体,蓝衣尸体终于忍受不住,站了起来,盯着被围着的樊仁。
“能否轻力一些,这个兄弟。没想到,被你捉着了,还以为能胜出,都怪你啊,樊仁,真沉不住气。”
匕慧轻揉自己双眼,背脊不禁寒膻,心想:“此人从开始至今一直是具死尸,方才至被‘踩活’成了活人。”她心里的这番想法,在其它几人的心中亦是原话在心里重复了一次,尸体活起之惊叹的同时,亦为眼前“踩活”这尸体的弈天赞叹。
言战惊道:“弈兄弟,你…你…真的太厉害了,你是怎样发现的?”
弈天得意地撩起额前絮发,注视樊仁,道:“你还有甚话说?”
匕慧恍然道:“原来是樊仁验的尸体,所以他们两是同谋,可是监考官,不是强调说了只有一个人么?”弈天回道:“重复一下监考官的那句话。”
“一个犯人,一个凶手。”
言战笑道:“原来如此,一个犯人,一个凶手,犯人不是凶手,犯人是同谋,于是乎就有两个犯人了。”
装尸体的那人笑道:“我姓范名忍,莫尸体尸体的叫,你是如何发现我是活人非尸体?”
“当时我挡了一下暗器,倒在你身上,那时我便知你是活的,既然你是活人,那樊仁就是你的同谋。”
“凶手与犯人找到了,我们胜出者有五人,不是只许胜一人么?”
“言兄,这里面只有违规离场,犯人一方离场,侦查一方离场,我们都会胜出,让其出场便是。”匕慧解释道。
言战释然大笑,道:“弈兄,多亏有你,我从未胜得这么快哉,不用打得累死便能胜出,你等二人,快快出场,不然得捱我一拳。”
范忍悠然自若地走到樊仁那处,匕慧笑道:“二位好走,不送。”樊仁与范忍打了个眼色,樊仁把匕慧一拉,想把匕慧推向范忍,可匕慧反手擒住樊仁,右脚伸出轻提,则勾住樊仁右脚,往前一推,樊仁当场翻了个跟斗,匕慧笑道:“想来擒住我?又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救命救命!”
这连声大喊救命的人是何许人也?都以为方才他们二人想捉住匕慧,范忍见捉不住匕慧,就捉了个容易的,那便是匕胜。
“都怪你们,说甚怕我使诈,把我绑得死死,而今我都无法保护自己周全,不然我怎会被捉住。”匕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