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申月开考,唯有一次,并且不会有过多的条件限制,只需要是酉杨海户籍便可参加,作为野民则不能参加,对年龄有些限制,不能过于年青,必须是年方二八以上,至于考试内容,一般分二场,分别是文试及武试,文试以探案解疑为主,武试以比武为主。
午时,弈天他早早到了考场,一开始考生进场,再登记名字就开始宣誓,考生排好队,需向前面两个杯子分别滴一滴血,宣誓效忠酉杨海,一同大声念至:“我愿为酉杨海奉献,愿为酉杨海及明舒阙付出,维护酉杨海安定和平。”
说完弈天本以为要喝杯中血水时,杯子却被考场人员收去,弈天他仔细看之,滴血之杯并无其它,如酒杯一般,说是滴血并没有装水,亦没酒,弈天也想来奇怪,也不为意,则进入第一场考试。
弈天进入分组,一不小心撞到一人,那人朝气蓬勃,比弈天更似少年,丰姿英伟,相貌俊朗,却有七分秀雅,皮肤白晳无瑕,没等弈天道歉,那人反道歉:“兄弟莫怪,我稍有失神。”
弈天瞟了他一眼,突然打了个喷嚏,便知道那人身上沾了些花粉,顺手捂住鼻子。
“适才经过桂冠亭,那有桂花漫漫,则沾染少许。”
“还有莲花清香、黑玫瑰花香味。”
“我家有莲花池,我房间有黑玫瑰,这都让兄台你闻得,兄台不仅嗅觉灵敏,还是惜花之人。”
弈天家中有各种不同花种,自然闻香识人。
“在下訾微,兄台英名未请教。”
弈天听得他主动问道,便回:“弈天。”
“我分予丁组,我刚偷窥一下,弈兄也是丁组,看来我等挺是有缘。”
“你看起来,不知为甚,感觉让我很讨厌。”
平日弈天他少与人接触,也不喜与人聊天,但见这位訾微便有种莫名的恨意。
“弈兄玩笑玩笑了,弈兄请先进场,我还得准备一番,进场再见。”
訾微虽有些奇怪,但弈天感觉他无甚恶意,倒有几分熟悉。弈天进入丁组,数了一下共七人,门边有两个银衫客,总共九人,他在数人之时,亦见有人在数,另一个在数人头的是名姑娘,一副轻便但腰肩皆有铁护铜绣,武备十足,弈天猜想是学武世家,姑娘上前道:“小女子匕慧,请问公子大名。”
弈天没有理会匕慧,知她姓匕,必是天狼谷匕氏,想来这处多会遇到三大氏族的子弟。
弈天一早已作好准备,调查过这里的七人,历来文试考试只会设置一名银衫客,这里多了一位,想必是考生当中有奇人异士,怕考生打死人。
在不远处有位男子,身穿长衫厚衣,步伐沉重,却是走路如风,撞人人即倒,一步却无声,弈天翻出自己的札记,知那人正是言氏嫡子言战,人称酉杨吕布,出手果断其快,曾经双手举起一匹街上狂奔之乱马,不过弈天始终深信只是街边讹言。
再望向旁边的匕胜,是匕氏庶子,功夫及人品三流,可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
余下的谭华、樊仁及花萍穗,是酉杨海中的富商子女,会些功夫,弈天猜是富商请了三大氏族中人作导师,教其子女功夫。
弈天嘴里念念有词道:“言战、匕胜、谭华、樊仁、花萍穗及匕慧。”数到匕慧,弈天道:“还是少了訾微,果然他不是个好人,只会说谎。”
此次考生当中,本来有四位是三大氏族:言战、匕胜、匕慧及訾微,但只有言战、匕胜及匕慧在场,弈天苦想过若想在文试中取胜,也只有让除己外的考生皆离场,方法自然是让兰宝使其余考生全数中毒,想得解药,就得离场,如此一来必定胜利,此法只能对于一般人,而今这个考室,有三名三大氏族的子弟,如三人连手,要制服弈天不是难事,故弈天也只能静观其变。
“你叫弈天,是吧?”
“我叫言战,方才见你与訾微聊过,借问一句,你可知他在何处?”
“不知。”
言战见弈天一副不愿答理的样子,便以为他知道訾微下落,只是故意不回,当阻路道:“弈天你个好小子,我看你知道却不告诉我,是吧?”
“我不知道!”
言战一路走来,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冷言相对,弈天在同辈中算是第一人,言战心里不是滋味,正想动手打他,可考试铃声响起,他便憋着,默想如能在考试当中教训他便好,如不能就考试完再揍他一顿。
他们四男四女都在这小屋,门外有两个持剑的银衫客,如石像般,即使有鸟雀停在头上,也不为所动,听到铃声长哨,就有一中年老者入内,说道:“各位考生好,我乃监考官,以下内容请明细听好,将会影响你等是否通过之命运,各位有否意见?”
八人异口同声道:“没有。”
监考官道:“以下是本次考题及规则,各位考生不许与我或门旁的银衫客交谈,切不可破坏凶案现场所有证物强调一句,只有一个犯人,一个凶手,然将其推出此门便可。”离开时,监考官放下一个沙漏,沙子从上而流,目测可流半个时辰。
监考官动身离开,谭华她忽觉有些不解,举手喊道:“监考官,我有一疑。”
监考官虽听到但没有停下步伐,仍继续前行,行到门前,站于右边的银衫客动了起来,走了进来,谭华她不忿道:“爱理不理,甚人也。”银衫客挥剑指着她,剑尖以她起时划至门口,示意让她离开,这时谭华后知后觉,原来考试早已经开始,脑里浮现了一句“不得与监考官及银衫客交谈”盘旋脑上,她才知自己已经犯规,便两手捂口摇头,不敢说话,然后双手合十,投拜银衫客,意为:对不住,请放过,我不敢说话了,银衫客仍是剑挥门口,僵持半分钟,银衫客则剑指谭华,谭华后退半步,笑道:“想本小姐离开,谁胆敢阻拦我。”
银衫客把剑收入鞘中,看似收剑罢斗,实则凝神静气。谭华见其收剑,笑道:“算你识相。”一剑突现,剑不知何时离鞘,亦不知何曾离鞘,却已入鞘,这乃是银衫客的快剑术。
谭华腹部被剑柄击中,当场晕倒,晕时无力道:“你胆敢对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