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往双手吐唾沬,摩拳擦掌笑道:“多叫几个人陪我们玩,是吧?我们乐意至极,奉陪到底。”
凤姐留意到了老大方才轻松走出了防狼步法,猜想此人不简单,正担心一会要来的银衫客未必是他的对手,便小声吩咐其余人道:“他们五人不简单,一会若银衫客和他们打了起来,我等便趁乱赶紧逃离。”
不到一刻,便来了八人,他们着装大致相同,身穿灰色锦衣,上衣绣有银月金缎,随身带有长剑,他们乃是酉杨海的银衫客,专门负责酉杨海的治安。
领头的男子容貌英杰俊美,与其余的银衫客不同,右肩上纹有金丝玉绢,他略见两方,便知来者五名大汉是外来人,说道:“在下辛复,是银衫客的百使大人,可称我为辛百使,酉杨海不欢迎外来人氏,请五位速速离开。”
“哦,辛百使,久仰大名,可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有甚本事皆使出来吧。”
面对老大的言语挑衅,辛百使喊道:“列阵。”
辛百使及七名银衫客纷纷散开,围住了这五人,五人在中部,八人居于八方。八人拔剑齐出,剑指五人。
“这应是银衫客的井字剑阵了吧,让老子见识见识,兄弟们,大伙开饭罗。”
八人使剑皆与对位交替,一剑刺去而易位,如站在离位的银衫客,一剑射到坎位,震位的银衫客也一剑射到兑位。
“这井字剑阵,以八人在八方,敌人居于中部,合八人之力以制敌。井字剑阵乃是以九宫飞星为基础,攻击轨迹以九宫轨迹(一坎、二坤、三震、四巽、五入中宫、六乾、七兑、八艮、九离),是以这剑阵,攻同守,守同攻,力量如同八人,若是九流武者布阵,可困一等一高手。”
“大哥,那我等如何破阵?”
“为兄自有办法,一会听我指挥便可,而今要先守着,大家小心这剑阵。”
井字剑阵,剑从四方来,又从对面来,亦从侧面来,更从头上来,料想不到从脚下来,对方人剑一出,下位的银衫客则补位,下一位银衫客见那里缺席则补位,剑阵一经转动,周而复始,剑则连绵不绝四面八方射来,剑剑凌厉,破风簌响,尤如万箭齐发。
“大哥,我要冲出去了,看他等用剑刺来刺去,我忍不了,何必怕这阵,我单人就能破阵。”
“四弟,不要啊!”
四弟与其余四人分开,单身轻功欲飞出剑阵,可这剑阵不管对空还是对地,全是攻击范围,此时剑阵则以他为靶,本来有五人合力挡下剑阵的剑,才能五人无损,今他一人,只身难避八剑,更何况这万箭剑阵?铮铮的几剑,剑刺衣破,四弟的上身已被划过数剑,皆避开要害,好在老大及时拉了四弟一把,五人护住四弟,四弟才得以活命。
“多谢大哥救命之恩。”
“都怪四弟你鲁莾。”
二哥怒道。
“不要说废话了,我等准备破阵了。”
“破阵?我等训练井字剑阵,在明舒阙可是除了千使大人及阙妵外,无人能破,就凭你等酒囊饭袋?莫笑死人了。”
对于辛复的鄙视,老大不为意,他知这井字剑阵的可怕,但他更知待得越久胜算越小,这剑阵开始时为最弱,本应当时就要破解,但剑阵八人一布则成,不及辛百使等人神速,剑阵布成,看似内外皆强,实则弱隐强中,强隐弱斗,适才老大就是在观察,这剑阵,何时强何时弱,精确至位于我方,何是至强,何是至弱?
经铮铮数十剑,老大方知这剑阵四方换人时正是弱,本欲攻之时,下方则以迅猛之势补上,以补弱处,若此时攻击,则成了瓮中之鳖,当八剑齐中,必死无疑。想到这里的大哥,不禁心里一震,叹道:“这剑阵狠毒非常!若稍有差池,则被插成马蜂窝。”
这剑阵外如环,环环相扣,强强紧紧,坚不可破,八人如一人。
“又说破阵,久久不见你破,果然只会耍嘴炮。”
老大忽然注意辛百使的服饰不一样,他乃领导,理应剑法更为纯熟,但他的剑声索索沙响。
“众兄弟,掩护我!大哥我要破阵了。”
老大当头就一拳直打,迅猛击向辛复的鼻上素髎穴,老大想速战速决,才瞄准鼻部,鼻部若受重击,则会当场眩晕。而老大一拳胜一拳地穷追猛打。
果然老大观察不错,辛百使话多且剑响刺耳如沙,挥剑无声才是用剑好手,而这井字剑阵讲求协作性,不但指八人合作,同样也指剑力相当,如八人同练剑,则威力八倍,如一人不练剑,则威力如无。
井字剑阵八人少一人,则剑阵如山倒。
“知道我为何能破阵不?”
“算你走运。”
“非我走运,因我有你这个贵人,如非你废话甚多,我亦不会注意到你平日不甚使剑,故用这井字剑阵,你处必是最弱,则一攻则阵散。”
面对老大的说辞,辛复不想回应,自知自己从当上了百使,好于如何保住百使之位,以及如何夺得千使之位,志于权谋之术,是以剑不时练。
现在辛复与老大单打独斗,四人对战七位银衫客,没了井字剑阵,五人对战银衫客简直是大人欺负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