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下子难以接受他们去世的事实,昨天还把酒言欢!今天就阴阳两隔!
马七和李猴子埋葬好龙耀阳夫妇后,过了望月谷直奔耀阳山庄,此时暮色早已笼罩大地,两人乘着夜色,吹着夜风急速而行。
李猴子表面显得平静,心里却暗暗发誓如果让他知道谁是凶手,定用手中的麒麟棍劈死对方。
马七心乱如麻心想从此以后可能会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为了使自己平静些他心里安慰自己:“繁华落尽是平淡,喧嚣之后依旧安详,时光流转,去的人去了,谁也阻止不了,也许生命本注定,每个人在世间从来自己不会知道在哪里结束,本是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有了。”
“大哥啊!”马七狂啸。
不多时两人从望月谷来到‘耀阳山庄’,山庄里灯火通明,里面的光亮从院里透了出来,使得黑夜里从远处看山庄特别的显眼,在大门口两个大红灯笼高高的挂着。
咚咚咚~
马七拍打漆金大门,他能听到里面人发出的吵杂声音。
李猴子依靠在门前红色的大柱子,他面无表情说道:“二哥?你打算怎么安排这一大群的佣人。”
“事到如今,也只能遣散他们回老家了,世事纷繁,风云变幻……”马七无奈的叹了叹气。
两人说着话这时漆红大门开了,一个眼睛深炯有神,面容和蔼,衣着整齐的男人站在门里向外望了望,当他只看到马,李二人时,眼光停在马七脸上疑惑说道:“七爷,怎么我家老爷和夫人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佣人们都已经做好了恭迎的准备。”
马七看着这个男人,看着山庄里面忙碌的人们,心情顿时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了想,对眼前这个人说道:“王管家,你把大家集中在客厅,我有事情要交代,小少爷不用就让他待在他房间里就可以。”
李猴子在旁边发出一声轻叹:“人算不如天算,哎……”
王管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他也不敢开口询问,答应一声:“嗯。”便下去了。
客厅里灯火辉煌,做内务,厨房,丫环等等差不多二十人集中一起。马七和李猴子坐在大厅正中,佣人分两排站着,马七从红木椅子起身,眼神在人群转了一圈:“王管家,人都到齐了吗?”
面部有刀伤疤痕的男人向前走了两小步:“都到齐,你可以宣布事情了。”随即,王管家又对着人群说道:“大家安静,马爷有事情和大家说。”
刚刚还嘈杂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佣人们疑惑的眼光四处漂移着,他们早早就知道,离家数日的老爷和夫人会在今天回府,从今天一大早他们这些人就忙碌到现在,此刻天色已晚并没有看到家主人如约而至,不免心感奇怪。
马七望着这些人似乎有些不知道怎样开口,但有一点他觉得不要流露出自己的悲伤,停顿了一下,最终说道:“刚刚黄昏时刻,你们家老爷和夫人在望月谷被害,我和李猴子已把他俩安葬入土。”
话音一落现场像炸开了锅,吃惊的他们议论纷纷。女佣人和丫环低着头哭泣起来。
“是谁害了我们老爷啊?”
“才这么一些天,夫人就不在了!”
“少爷还这么小,以后怎么办啊?”
“七爷你要为老爷和夫人报仇啊!”
“呜~呜~呜……”有佣人真情流露的大声哭泣。
看到大家现在的状态,和有些人的泪流满面,马七陷入短暂沉思……他知道: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从乡下出来,然后在这里服务了很多年!
好吧!无论如何!不管怎样终须要做出决定。
李猴子静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七高声说道:“我和李爷已经决定了,山庄暂时由王管家看管,你们的老爷和夫人现在不在了,也用不了这么多佣人,大家分些银子遣散回乡吧。”
众人都没有说话吃惊的望着马七,这时王管家一脸诚恳样子说话了:“我们这些人在耀阳山庄服侍了这么多年,也有很深的感情,说遣散就遣散是不是不太合乎情理?再说有些人在老家什么也没有,没房,没地,他们能去哪里呀?”
“事到如今,事已如此,莫非王管家另有好的处理方法?”李猴子看着王管家说。他本不想理这些家务事,这些对他不重要,安排好小少爷和找到凶手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王管家想了想说:“这样好不好?在老家有田地的人愿意回乡的,就分些银子回家乡,实在没地方去的还可以继续留在山庄,这里家大业大,多些佣人也是可以,再说小少爷还小也需要人斥候。”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他们心里想:作为佣人别人是很难采纳他们的意见,索性就不发表意见,但会选择最利于自己的说辞,于是纷纷用赞许的眼光看着王管家。
马七低声对李猴子嘀咕:“我俩本不是这山庄的人,他们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了也有感情,今后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做决定吧。”
李猴子回应:“也罢,也罢。”
马七看了看众人:“山庄内务事王管家拿主意就可以了,至于小少爷怕有仇家来寻就另作打算再议,天色已晚大家各自歇息去吧,老爷的死因你们不可乱作猜疑,等我查出真相定会向大家做个交代。”
李猴子对王管家道:“你把少爷带到书房,我和马爷在那里等他。”
****
****
书房制有山水小景,可以衬托书房的和谐。桌椅及书柜颜色较重,可营造出稳重效果,但现在马七和李猴子看到这些觉得特别的沉闷、让人压抑,大哥的生活本来一帆风顺,未曾想到会有被人陷害的一天。
他们感慨:看来人的一生难免有曲折和苦涩甚至付出生命。
“二哥?你真的不认为是黑风帮的余党干的?……要知道在江湖大哥根本没有不共戴天的仇人!”对于凶手李猴子实在没有半点眉目。
马七想了想说:“在武林大会上,大哥可是赢了不少人,也打伤一些人,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所有人会不会心甘情愿的服输?……有些心胸狭窄的人记恨在心也是有可能,还有一点之前在望月谷我们没有找到龙鸣刀,龙鸣刀可是一把宝刀,假设有人为了宝刀设计杀人也不是不可能……至于你说的黑风帮余党干的?我认为不太可能,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江湖都没有听说过还有什么黑风帮的余党!”
“那二哥觉得什么人会是凶手?”
“显然,现在手里有龙鸣刀的人就是凶手!”
二人说着话,书房门口传来王管家的声音:“马爷,李爷,小少爷带到。”
随即,王管家领着一个男孩站在他们面前,只见小男孩五,六岁模样,个子瘦小,男孩看到马七和李猴子后紧紧的抓着王管家的手臂一直想往后退。
王管家拉住小男孩看着马七说道:“马爷,这就是小少爷他不怎么爱说话,怕陌生人。”
“到马叔这儿来”李猴子招呼着,他看到这小孩觉得亲切。
小男孩还是死死抓着王管家的手臂,无辜的看着两个陌生人,旁人从他眼神可以看出他的迟钝,呆板,不够敏捷。
“三弟!这孩子怎么看起来傻呼呼的?”马七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马七的话得到了王管家和李猴子的眼神鄙视:一个成年人怎么能把一个小孩子形容为‘傻乎乎’?况且这小孩还是大哥的儿子。
李猴子走进仔细打量这孩子:“只听龙大哥和嫂子提起过他们的小孩,我们也没有亲眼见过……不过没有那个小孩子不是可爱的,小孩子胆小这很正常。”
两人都知道大哥的儿子叫龙宏,不过两人以前都没有见过龙宏,虽然很多年前他们来耀阳山庄喝酒暂住过几次,但那时候龙宏还没有出生。
王管家实话实说:“不瞒二位,小少爷从小性情质朴,言语迟钝,今年五岁了还不会说一句完整的话,你们要是和他在一起会明显感觉到他目光呆滞,情商几乎是零,要是没有人看护他走路一不小心还会到撞门,撞到墙。”
李猴子的道:“笨小孩往往走一些不寻常的路,今后形成另类的风格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