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向明跟他师父学了更厉害的邪术来对付白羽书。
当时白羽书正在烧炼宗气,腹内丹田真火烹烧,紫气滚滚,虽然感受到有异物出现,但那邪术所成种子在缭绕的紫气当中只停留了半秒钟就灰飞烟灭了。
白羽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按照九天玄经所载,在修炼过程当中,出现所有幻境感触都不要当真,一定要静气凝神,不慌不喜,直到宗气炼成,因此他根本没有在意。
郭向明这边施展法术以后不见动静,心中诧异,拿起两道符在蜡烛上烧了,继续念咒。
念咒虽然只是动嘴,但要精神高度集中,郭向明把吃奶得劲都使出来,双手用力掐诀,右脚顿地,咬牙切齿,呜哩呜噜,从嗓子里眼里往外发声,很快就累出一身汗。
桌上的蜥蜴突然人立而起,四肢滑动了下,然后又似被抽调脊梁,重新跌躺回盘子里。
郭向明低声怒骂,取了张符,捏住蜥蜴,掰开嘴巴硬塞进去,然后深深吸气,鼓足精神,再次快速念咒施法。
念着念着,那蜥蜴再次人立起来,软软的肚皮迅速膨胀。
成功了!郭向明高兴的笑容才刚刚绽放,蜥蜴的肚皮涨成一个大大的皮球,然后爆开!
“砰!”蜥蜴爆掉了。
火焰从蜥蜴肚子里面狂喷乱溅,仿佛爆掉的不是蜥蜴,而是一个装满汽油的气球!
郭向明首当其冲,被火焰扑脸烧来,他“妈呀”一声,抱头后窜。
这火毕竟不是油脂,烧一下便收敛熄灭,只将桌上的几道符纸引燃。
郭向明的头发和眉毛都被烧光,他嗅着空气里烧焦皮肉的臭味,急怒交加,浑身发抖。
到底是何方高人,帮助那个勾搭别人女朋友的家伙,接二连三地破我法术?
这学校里,包括周边地区……除了我以外,还有谁会这样的法术?
想到有一个能够不断破解他法术的人在帮助对手,郭向明愤恨之余又有些担忧和害怕。
我得赶紧找师父,跟他学习更厉害的法术,不但要尽快弄死那个勾搭田秋雨的小子,还要弄死那几个屡次坏我好事的法师!
连续两次失败,让郭向明意识到,以自己目前的法力无法杀死白羽书,甚至还会引火上身,招来对方法师的报复,他决定暂时隐忍,等学到更厉害的法术以后再动手,将敌人一网打尽。
白羽书根本不知道他这次动手,炼成第一道宗气以后,身体出现改变,每天精神抖擞,元气十足,他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修炼九天玄经和发展下线上面。
这天早上,他打开论坛,自己那个帖子下面又有了新回复。
严人英他表哥:“楼主真的没骗大家,这个方法已经亲证可行,我已经成功进入蜀山世界,并且进入峨眉派,拜入李元化门下。”
一个顶俩毛毛太:“你这么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加入了这个演戏的游戏?”
香雾真人粉孩儿:“表哥你成了李大胡子的徒弟了?那你有没有看到孙南啊?你不是最喜欢严人英吗?为什么选了李大胡子,而不选择醉道人跟严人英做亲师兄弟啊?”
严人英他表哥:“蜀山世界的时间是长眉刚飞升,严人英和孙南都还没出生,我现在是李元化的开山大弟子。”
百禽道人公冶黄:“一个戏精带着一群戏精,共同意银着出来一个荒诞的世界……”
严人英他表哥:“你们可以把他看做是个游戏,用楼主的方法就可以玩游戏,我只能说,确实是可以见到蜀山里的人物,还能修炼他们教的功法。李元化教我九天玄经第一章紫霄玉成章,我已经炼出一道真气了。当我醒来以后,发现这道真气还在我的身体里面,真的很神奇。”
一个顶俩毛毛太:“也就是相当于,你把游戏里的东西带到现实中来喽?”
香雾真人粉孩儿:“那你能不能把严人英、孙南他们带到现实中来啊?”
一个顶俩毛毛太:“就算不能带人过来,把他们的飞剑法宝带过来几件耍一耍也好啊。”
严人英他表哥:“人和东西能不能带过来我不知道,但是真气我确实是带过来了。”
百禽道人公冶黄:“不可证伪的东西,说了跟没说一样……”
他们这段对话发生在凌晨三点钟左右。
怪不得昨天看两仪微尘阵的穹顶上出现了第二颗星星。
严人英他表哥加入了峨嵋派,小若加入了武当派,我有两个下线了。
白羽书在下面回了两个帖子,证明严人英他表哥说得是真实的,并且号召更多的人加入,然后不等回复,直接把网页关了。起身时目光落到解结言的床铺上,被子还是记忆里昨晚的样子。
解老大昨天晚上没回来吗?
白羽书登上梯子检查解结言的床,发现了前天下午苗高阳扔上来的核桃枣。
依照这东西的位置和状态来看,谢老大前天晚上也没有回来!
这家伙是只单纯地逃寝还是完全旷课了?有没有参加这几天的考试啊?
拿过手机给解结言打电话,显示为关机状态。
白羽书想了想,把苗高阳跟沐折若全部推起来。
“干什么啊,我正跟林妹妹练剑呢!”沐折若从床上坐起来,极度不满地说。
苗高阳也顶着鸡窝头嘟囔:“我跟师父和师兄们四处捉鬼呢。”
“你能捉鬼了?”白羽书有点好奇苗高阳跟毛小方学的功法,扭头问沐折若,“你会御剑吗?就跟林绿华练剑,不怕被她砍成碎块当猪肉给卖了啊!”
“我看着七个妹妹练剑,观摩学习不行啊?”沐折若又躺回去,把被子盖在头上。
“别睡了你个憨憨!老大没了!”白羽书拽他的被子。
“没了就没了呗,指不定又去祸害哪个系的姑娘去了。”沐折若把被夺回去抱在怀里。
“我说真的,他至少两个晚上没回来了,打他手机也打不通。”
这下苗高阳和沐折若都精神了,两个人从自己的床上跳到解结言的床上,像搜救犬一样仔细侦察一番,最终确定:“他确实两天晚上没回来了。”
沐折若用自己的手机打给经常跟他们一起去网吧的朋友询问,得到的回馈是,这两天都没看到解结言,再跟其他同学联系,得知解结言也没有参加考试。
“解老大失踪了?要不要报警?”苗高阳担心地问。
“万一是他自己请假去哪了呢?说不定跟哪个妹妹出去度蜜月了。”沐折若不赞成报警,“咱们去导员那里问问,看他有没有请假?”
“可他要是私自走的呢?”苗高阳提出自己的质疑,“现在考试期间,他请什么假!”
最后,两个人都向白羽书看过来:“我俩一个要报警,一个要找导员,你赞成谁?”
两个人请他投出决定性的第三票,白羽书在想的,却不是报警也不是找导员:“你看,咱们有没有可能用某种法术,先试着找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