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潼悲哀的看着李岁,夜里路灯的光昏黄,他真是好帅啊,又好无情,那满头的白发,又给眼前这个男人添了一抹妖冶的俊美。
童潼一直不知道李岁到底有什么病,可是大家都说他有病!
从前大家都说他活不过20岁,后来又说活不过25,现在又都说他活不过30岁。
这么好看的人,如果早早死掉了,会不会很可惜,起码留下个孩子啊……
所以,童潼悲伤的望着李岁,喃喃的说:“老公,你不要自卑,不用和我离婚,我知道你有病……”
童潼还没说完,李岁气的说:“给我滚?”
你才有病!
“老公!”童潼忽然想到了什么。
清澈的眼里闪烁着一抹略为了然的光,想着,他们婚礼前一天,李岁就离开了家里,一直三年过去,他也不回家。
这是因为什么?什么会让一个男人三年不回家,连妻子一面都不愿意见?并且他满头白发,听说肾不好才白头发啊。
这满头雪白的发,这么说,肾得多不好?
而且,李东总说富贵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所以……
所以他才自卑!他才不回家的。
“我们回家,我们不生孩子了!”童潼扯着李岁暖暖的大手,“你不要心里有压力,不管你有什么病,我都会陪着你的。”
李岁听了个开头,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现在气急反笑,打量着童潼,半响说:“我不爱你,你明白么?”
“不是啊!”童潼摇着头。
很快李岁说:“我只会和喜欢的女人结婚,我也只认我喜欢的女人。”
这样够伤心了吧?
童潼红着眼睛说:“你不用爱我啊,但你要认我。婚姻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不可以当作儿戏的,你要对我负责。”
夜晚的街上漂浮着丝丝清冷的空气,两人对视着。
“我不记得我和你结过婚,登记也不是我去的。”半响,男人淡淡的开口说,话语里带着无情与决绝。
他转身朝着大厦里走,忽然身子顿了一下,因为童潼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可你刚才吻了我。”
“我吻过的人有很多。”
“可吻过我的人,只有你一个!”
男人绝情的离开了,就好似在摆脱一个随随便便搭讪过的女人。
她努力了那么久,硬生生的积攒了勇气,才买了一张机票,从北方的滨海市飞到了南方的墨城,可又被他遗弃了。
前天,爷爷又一次找她‘开会’,爷爷说:“童潼啊,男人都是心软的,只要你哄哄他,给他个台阶下,他就会和你回家的。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富贵是你男人,虽然三年前他弃你与不顾,婚礼丢下你一个人,让你尴尬难堪,但你今天放下颜面去找他,将来他会对你感到愧疚,他会待你好的。”
“富贵……”童潼咬着唇,两行泪滑下来,“为什么我来找你,你还是不要我呢!虽然你不爱我,可我们结婚了,你慢慢会发现,我也很好啊。老公怎么可以不爱老婆呢……”
街上安静了,人来人往都很少,李岁早都听不见这句话了。
童潼哭着找了个酒店住下了,到了房间里接到了爷爷打的电话,她鼻音浓重的说:“爷爷,对不起,富贵不和我回家!”
“乖孙儿媳妇,你先回来,爷爷过去把他抓回来!”爷爷火冒三丈,“这个孽障,我亲自去,我看他怎么说?他还敢怎么说?他是不是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童潼吸了吸鼻子:“爷爷,富贵不回去,我就不回去了,我在这里等他。您不要骂他,他待我好的,没喜欢别人。他只是不和我回家。”
“乖孙儿媳妇,你别哭,爷爷知道了。”爷爷唠叨了几句,听说富贵没和别人好,也松了一口气。
童潼拿着电话,电话挂断之后,就直接躺在床上,她听说,富贵以前不是白头发,而是与她结婚前,大病了一场,本来头发是黑色的,病后就全然白了。
她还记得,他们结婚前,大姨妈来了,小声小气,妖妖气气的和爷爷说:“老爷子,我们童潼那面相可是很有福气的,以后肯定能生儿子,而且她屁股大,很能生,很适合少爷。”
所以,给富贵少爷生宝宝,是她的职责啊!
几分钟之后,墨城总公司总裁办公室里,一股股火药气味在空气里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