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碰?蓝沐宸就可以了?!”想起刚刚她和蓝沐宸接吻的一幕,许北黙敛去心里的那丝心疼,对她厉声道。
这该死的小东西胆大妄为地竟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喝酒!
“你,你去找你的,你的张艺璇……去啊!去啊!”她是疯了,冲着他,大吼大叫,尤其是最后两声!
“嗤啦——”被她那似是控诉的嘶吼气恼,许北黙大手用力一扯,她身上的礼服被撕烂!
他的动作总是那么凌厉,强势,三两下,那件珍珠白色的晚礼服在他的掌下已化为破布。
“唔——痛——不要——不要碰我!”他的野蛮弄疼了她,酒醉的她弓着身子双手捶打着他的胸口,潮+红的小+脸上纠结着痛苦。
绵绵的小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胸口,没有丝毫痛意,许北黙嘴角冷笑了下,随即,将她的身子翻转,压在房车的沙发上。
她趴在沙发上,双手被他的领带紧扣住!
“不要——脏——你脏!”
然,她的一句话,令他动作僵硬!
“啊——”她嫌他脏?!愤怒地扣住她的下巴,猩红的眸子发狠地瞪着她,“念念,再说一遍?!”不知为何,她每次说他脏,他的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愧意,不过,那股愧意很快就烦躁与愤怒取代!
“许北黙!你脏!你找别的女人去——”她睁着模糊的水眸,泪水不经意地滑落,看着他,一字一句控诉道。
“你打我,你再打啊!这边脸还没消下去呢……多一巴掌也无所谓……打吧!”见到他又扬起的大手,她哭着看着他,不怕死地说道。
晶莹剔透的泪水,如断了线地珍珠,滴滴滑落,一只手抚在那红肿的脸颊上,那样子,令许北黙怎么也下不去手!
这也才意识到,他真的把她伤了!
看她痛苦,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心口反而像是被剜开了一道伤,在汩+汩流血……
“你不是我的许北黙!你不是的!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倏地,她像疯了一般,双手死死地揪紧他的领口,摇晃着她的身子,疯了般地摇晃,声嘶力竭地哭喊,任由心痛肆虐,任由眼泪飙飞!
“萧念昔!够了!”看着她上身赤+裸,满脸泪水,妆容花掉的样子,许北黙隐忍着心口的痛,低吼道。
“呕——”谁知,这会儿,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该死!”一股酸臭味在车厢内弥散开,许北黙那洁白的衬衫上,手工精品西服上,全被她吐上了污秽,而她自己的嘴角也残留着酸臭的液体。
她低下头,继续呕吐,胃部好像掏空了一般,“呕——呕——”那似是痛苦,又似舒畅的放空,令她心口空落落,纯羊毛手工地毯上,洒落着污秽……
回到家后,卧室的房门被他踢开,他抱着她,直奔浴+室,打开浴缸的水阀,然后只听“哗啦”一声,她被他粗+鲁地丢进了浴缸里!
?看着她那烂醉如泥的样子,许北黙真想用冷水激醒她!
她曾是滴酒不沾的,今晚却和蓝沐宸坐在一起喝酒,而且喝得烂醉如泥!气恼地褪~下被她吐脏的西服外套和衬衫,他在浴缸前蹲下,拿着花洒为她冲洗脏污的身子。
“咳咳——咳——”她还没睡着,迷蒙着双眼,摇晃着上半身,难过地咳嗽,那样子还似个孩子。
“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她低垂着头,喃喃地问道。
拿着花洒的动作僵硬,他怔怔地看着她许久,忍不住地跳进浴缸,将她揽进怀里……
“哥——你会不会丢下我……”靠在他的胸口,她喃喃地说完,已经失去了意识。
心口在绞痛,呼吸困难,他双臂紧紧圈住她的身体,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对不起……”很低沉的三个字,从心底发出,她却听不到……
对不起什么?
不能爱她,还是伤害了她?
就那么静静地抱着她,转过她的脸,在那还略显红肿的左脸颊上,细细碎碎地轻吻,动作极为温柔,仿佛是在抚~慰她的痛。
将她的身体擦干,吹干头发,抱回卧室,她不安地睡着了,那纤细的双眉一直紧蹙着,仿佛在梦中都承受着痛苦。
许北黙!她才十八岁!
心底,一个声音冲着他嘶吼。
正当他翻身要上床时,手机铃声响起,看着屏幕上的来电,他皱眉,微微犹豫了下,还是接起。
“阿默哥……我,我迷路了……呜……”听筒里,传来安安那委屈的声音,许北黙那俊脸倏地黑沉下来,脸上明显地带着一丝恼怒。
回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儿,“我马上过来!”他低声道,说完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已是一身清爽,“哥……不要离开我……”刚要出门时,从床畔传来她的低吟。
心口的怜惜和不舍被敛去,他终是出了门。
……
“啊——不要——你们不要过来——”漆黑的暗巷里,安安被几个男人围住,还穿着礼服的她紧捂着胸口,冲着那几个男人大吼。
“怎么,不还钱还不想给我们玩?”一个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发髻,大手覆上她的胸口,粗蛮地搓~揉,厉声道。
“啊——不要!我,我会还钱给你们的!我明天就给你们钱,好不好?!”觉得情况不妙,安安祈求着说道。
这群人是她上次雇佣泼张艺璇海报油漆的小混混,她还欠他们一笔钱!
“明天?又是明天!你说多少个明天了!今晚不还钱就让我们几个轮了你!走!”男人恶狠狠地拽着她的头发,拖着她,就往一旁的废弃房屋走去……
许北黙赶到的时候,安安差点被那几个小混混真轮了!
“二十万?她怎么欠你们的?!”听那伙小混混开口要二十万,许北黙蹙眉,有点不相信,不知安安怎么会欠他们那么多钱。
这会儿,安安急了,她不能让许北黙知道是她叫人泼油漆的,那样,她在许北黙心里的印象,岂不……但是,那伙小混混也太气人,原本说好是五万的,现在竟然大开口要了二十万!
“她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