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顿时跳到嗓眼上,害怕极了。
要是江凉川发现我了,那我不是失不得偿了?
接下来听到江凉川没有半点波澜的声音响起:“估摸是看错,还以为静好也来这里玩了,刚才她还和我通电话呢,说她不舒服在家休息,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的拳头紧紧地捏着,又渐渐放松开来。
幸亏,他没有深究。
是了,我和洛静好长得像,这也是他亲口说的,所以他误以为我是他的未婚妻也是正常。
我极力稳下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直到他们渐渐远去,没了声音。
我的气渐渐地顺了下来,心如乱麻,我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赚钱要紧。
我正想开门走出去,谁知包厢的灯亮得堂皇。
我吓了一跳,原来这包厢并不是没人,而是这包厢的客人在玩另外一种游戏。
一共五个男人,各自都有一个姑娘,那些姑娘衣不遮体,场面不堪入目。
有两个男的正在沙发上做着那种事情。
他们全瞪着我,目光像是要吃了我似的,似怪我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我惶恐无比,不知所措,也不敢出去,因为我身上穿着卖酒女郎的裙子,我是逃不了的。
有一个肥男人从姑娘身上起来,裤子都掉在膝盖上了,露出那庞然大物,我马上扭过头去。
那肥男人便阴阳怪调嚷了起来,“哎哟哟,这卖酒女郎长得不错,这是自动送上门的呢!”
他身上的姑娘不乐意了,狠狠地瞪向我,肥男人已向我走过来了,趁我不注意之时,便一把拉着我,不许我逃,同时色眯眯地说道:“说,需要多少钱才肯出、台?”
我用力想甩开那男人的咸猪手,却甩不开,我恶心得想吐,可做了卖酒女郎,被男人非礼是正常的事,没人相信你是正经人儿了,要是你拒绝还以为你是故擒欲纵。
我不敢得罪客人,在这里,顾客就是上帝,只能自个想办法摆脱他,“抱歉,这位老板,我们会所定下规定,卖酒女郎只负责卖酒,别的不能越界。”
凉色私人会所,各人的分工是很清楚的,姑娘与卖酒女郎的性质是不同的,同时也不能越界,以免发生抢生意矛盾。
所以我来应聘时,经理故意刁难我,目的就是想我去求他,顺便占我的便宜,听说好多卖酒女郎都被他睡过,要讨好他,毕竟卖酒女郎不光收入好,还不用去陪客人,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份好差事。
“爷想睡你,管你是谁!今天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那肥男人醉醺醺说道,满嘴的酒气,模样极其猥琐。
我想逃也逃不了,眼看就要吻下去了,我忍不住大呼救命。
我知道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会插手,可出于求生本能还是渴望有人救我。
在我快要绝望之时,轰的一声。
门被猛地推开了。
我离门最近,所以被门撞到了,身子往前冲去,摔在地上,全身痛得我咬牙呲齿的。
我的头也晕眩眩的,看东西也不清楚了,半天才看清是谁用力推的门。
原来是季言风。
跟在他后面的是……江凉川,他像是从由天而降的神祗般,连季言风都要为他让道。
我顿时愣住了。
让我更惶恐的是,他居然向我慢慢走来了,便伸出手来,目光凉凉的,落在我的脸上,淡淡说道:“言风,我看不得我公司员工被人欺负,你看着办吧。”
他的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必须要季言风处理这件事。
那肥男人见到江凉川为我出头,吓得面色大变,江凉川是何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立即一劲儿道歉,“江总,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不晓得她就是你江总的女人,还请原谅。”
江总的女人?轮到我吓坏了,这里的人那么多,要是这事传出去,被洛静好知道了还得了?
他和季言风是谁知道我在这里的?然后来救我的?让我更奇怪的是,季言风不过是我仅有两面之缘的老板,他怎么会如此照顾我?
可我并不希望江凉川出现,万一被洛静好知道了,我会受到更大的折磨。
可,接下来让我更害怕的是,江凉川把我拉起来后,忽然把我抱起来,当着众人走出包厢。
我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看着他,同时忘了挣扎,他的怀抱是如此熟悉,瞬间让我沉沦下去。
江凉川直接把我送到医院去,我的脑袋破了,血顺着脸流下来,我捂也捂不住,可想而知,季言风推门的时候用了多大力道。
血滴在他车子的后座,我又羞又愧,连用裙子去擦掉,不止一次咬自己的唇,以为自己在做梦。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着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面,他什么时候认得我的?他为什么要救我?……
明明解救的人在眼前,可我却不敢去问,我闭着眼睛,假装睡觉,最主要的是我的头实在太痛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停了,江凉川唤我,我睁眼一看,原来到医院了。
我本想自己下车的,谁知道头晕得厉害,刚下车就差点跌倒了,只见江凉川快速下车,扶着我,我却害怕地躲开他,“谢谢,江总,我能行。”
然后一个人慢慢走进医院。
刚走几步,江凉川又追上来,在我身上披了一件外套,这件外套是平时他放在车子备用的。
熟悉的男性气息拂来,我一怔,才知道自己身上穿着暴露的卖酒女郎的裙子,要不是他的外套,眼看就要春光泄露了。
我感激地说:“谢谢,江总。”
江凉川依旧是疏淡的模样,什么也没有说,似乎他做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
我心里有大大的疑问:他为什么要帮我?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后来,是我一个人去急诊室的,他没有送我进去,可他能为我做这些事,已属不易了,虽然我是他公司的员工,可不一定要为我做这些。
正好急诊室忙,我坐在椅子上等候着,用手捂着脑袋,血稍稍止了些。
“漫歌,你怎么了?”忽然,有人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