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水无忧,水无忧……”西月瑾出神的望着唐夏离开的方向,浅浅的扬起淡粉色的唇角,神色不明的呢喃道:“你竟然是女子……”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多年来,始终跟他旗鼓相当,未曾输过半分的人,竟然是女子。 。
昏黄的灯光照着男子脸上,一袭纯白里衣的男子,墨一般的长发柔顺的散落在肩上,温文尔雅的眉眼,淡淡的牵起,粉色的唇瓣上噙着一抹兴味十足的笑。那样子风华万千,让人移不开眼球。
他淡淡的转过身去,忽然一张涂抹墨汁的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莞尔的一笑,伸手捡起那张纸,秀丽中透着霸气的字,毫无预兆的映入他眼帘。
“你可以去告发我,但是在这之前,我一定会拉着你做垫背的。”并没有被唐夏那威胁味十足的话所吓倒,西月瑾两个手指捻起那张纸,掀开宫灯的盖子,投了进去。白黑相间的纸,瞬间被燃成灰烬。
艳丽的火苗,映在西月瑾眼中,有那么一丝诡异的妖冶,跟他淡漠如水,温婉如水的样子,十分不协调。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可以威胁到他,只有他愿意,或者不愿意。
而对于这件事,即使没有她的威胁,他也是不会说的。 w-W-w.7-K-aNKan.c-o-m。如死水一般的生活,他早已过腻了。他倒要看看,她可以掀起怎样的风浪,而当那些人知道她是女子后,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到时候他们的表情一定会相当精彩吧!
月光迷离,夜还在继续。
相交于西月瑾,唐夏这边的气氛,显然没那么轻松。
看到燕长歌的那瞬间,唐夏的眼睛越睁越大,短短的一秒钟,已经无数个念头,从她脑海中闪过。
杀?还是不杀?又该怎么杀?一系列的想法,呼啦啦的从她脑海中闪过。
最终,她紧握着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了。
八年来,对于燕长歌她始终看不透。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就如迷雾一般,时而淡漠如水,时而狠历无情,时而儒雅高深,似乎有一千面,但又似乎每一面都是真的,每一面都是假的。让人看不穿,摸不透。所以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贸然出手的。
而应对这件事,她有的是办法,也没有必要现在就跟大华撕破脸。
“嗨,你怎么也在这里?看月亮吗?”没有一丝被看穿的窘促,唐夏大大方方的笑着,云淡风轻的走了过去。 。真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有一丝的促狭与不安。就好像在跟熟识的朋友在打招呼,那般从容,那般淡定。
而燕长歌显然没有唐夏道行高深,他怔怔的看着唐夏,先从上而下,而后从下至上。一丝不拉的将唐夏给看了个遍。
月光下,那美的似真似幻的女子,就那样活生生的跌入他眼中。甚至在他的心上,烙下一个深深地痕迹。在今后,无论岁月如何变迁,也不曾褪色一分。
“水无忧…水无忧...”你竟然是女子……
神色一转,眼神锐利如冰,燕长歌大步上前,一把抓起唐夏的手,语气骇人的问道。
游离的月光下,一袭华丽紫袍的男子,唇线猩红,眼神锐利如剑。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唐夏,眼波深沉,竟让人看不穿,他究竟是喜,还是忧。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微微摇了摇被抓着的手,唐夏双眼一眯,踮起脚尖,在燕长歌耳边吹了一口气。
“怎么样?我还漂亮吧!”女子嬉笑的声音如魔咒一般,传入燕长歌的耳中。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期满天下人?”眼波越发深沉,燕长歌用力一拉唐夏。唐夏一个不注意,狠狠的撞进他怀中。
我怎么不敢?这天下就没有我唐夏不敢做的事。
并没有说出这句话,唐夏噙着入目三分的笑,目不转睛的看着燕长歌,轻轻地呢喃道:“我美吗?告诉我,我美吗?”
迎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听着那似有魔力的声音,燕长歌竟有一丝的恍惚。
燕长歌极力的避开唐夏的眼睛,狠狠的摇了摇头。
“你……”燕长歌寒着一双星眸,刚要说话。唐夏高深莫测的笑着,踮起脚尖,狠狠的吻上了燕长歌的唇。
凄迷的月光,洒满大地,美轮美奂的女子,巧笑嫣然,额间一点妖娆而邪肆的朱砂痣,涌动着诡异的红光。
“我美吗?告诉我,我美吗?”如罂粟般,带着致命蛊惑的声音,滑入燕长歌耳中,迎上那双闪动着诡异光芒的眼睛,燕长歌缓缓的眨了眨眼睛,神色变得渐渐迷离起来。
“美,很美……“嗓音失去以往的锐利,燕长歌缓缓的点了点头,眼睛瞪着直直的,如木偶一般,毫无表情。
唐夏眼波微转,笑越发深沉“告诉我,告诉我,你今天晚上没出来,也什么都没看见,告诉我……”
月影斑驳,男子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我今天晚上,没出来,也什么都没看到……”
风轻轻地扫过,木然的声音随风而逝!
看着燕长歌那双毫无焦距的眼,唐夏勾唇一笑“好了,你累了,睡吧,好好的睡吧!”
“是,主人……”恭恭敬敬的说道,燕长歌直直的朝后倒了下去。
“你就在这好好的睡吧!”挑起邪魅的眉眼,唐夏俯下身,拍了拍燕长歌的脸,得意洋洋的大步转身离开。幸好,她在二十一世纪,还学了催眠这门技术。一直没用过,初次使用,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唐夏离开后,燕长歌就像个没有生机的布娃娃一样,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月影西斜,夜风寂寥。
“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下我们可以给主人交差了。”唐夏离开没多久,灰白的地上,忽然多了几许黑色的影子。他们看着燕长歌,杀气毕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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