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树削成名巨阙,其中妙用少人知;虽无宝气冲牛斗,叁日成灰妖气离。
申公豹知道巨阀就是出自云中子之手,乃是由松枝削制而成,可是之前申公豹亦是寻找了些岁月悠久的苍松古树的枝桠,用以炼制巨阀,可是却没有丝毫斩妖除魔的能力,想来原著中云中子所用的松树必是特别之物,非是寻常苍松古柏。
在元始天尊说出要去紫霄宫时,申公豹就知道,封神量劫将起,此次则是鸿钧道祖召集众圣商议封神了。
顿时,申公豹着急起来,本想以后在想办法弄些斩妖除魔的上好法宝,可是如今只能麻烦云中子了。
说来申公豹很是羡慕云中子,就因为云中子乃是福德之仙,一生都无病无灾,因果不沾,量劫不侵。
单是从阐教十二金仙在云霄的九曲黄河阵中被削去顶上三花,胸中五气,成为凡人一般,而同在一旁的云中子却没有进入九曲黄河阵中遭受此劫看来,云中子福德之仙的传言并非虚传。
且申公豹观众师兄弟中,燃灯不算的话,恐怕要属云中子修为最为高深,广成子亦不能与其比肩。
可是云中子为人低调,也确实不在乎阐教内的权利,乃是名副其实的有德之仙,与师兄弟间的关系相处的很好,人缘极佳。
自从元始天尊走后,众人就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道场修炼去了。
“云中子师兄,请留步!”申公豹远远的看见前方驾云兴雾的云中子,急忙大叫道。
云中子听到背后有人呼唤自己,奇怪的停下身子,转身一看,却是二代中最小的师弟申公豹。
云中子一手执拂尘,一手抱着水火花篮,身着阴阳两分的翡翠道袍,头戴青纱一字巾,脚登踏云鞋,面容俊秀,清风拂面间,衣摆飘飘,好一个福德之仙,端是人中龙凤。
申公豹打个稽首,道:“云师兄,师弟有礼了!”
云中子手执拂尘回道:“却不知申师弟叫住为兄,有何见教?”
“无他,乃是师弟有一事相求尔。”申公豹直接道,云中子品性极好,倒不必拐往抹角了。
“哦?”云中子轻摆拂尘,“不知师弟所谓何事,若贫道能力所及,必会助师弟一臂之力。”
申公豹闻言,道:“听闻云师兄的终南山有一苍古奇树,采之枝桠削成木剑亦可斩妖除魔,师弟好奇不已,想增长一番见识,却不知云师兄可否圆师弟心愿?”
“哈哈,如此小事尔,师弟不必忧虑,随贫道前往终南山即可,贫道却不想那株古树居然被师弟所知,师弟当真是消息灵通之人。”云中子笑道,随即一摆拂尘,领着申公豹望终南山而去。
却说申公豹与云中子一同脚踏祥云望终南而去,不多时,二人就到了终南山。
申公豹往下一看,果真不愧是仙家福地,虽比之昆仑山有所不如,当亦是一处妙处,但见其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缠老树,细水流山涧,青竹古树长青,奇花瑞草争艳,山脉起伏如卧龙,当真是妙不可言。
“云师兄倒是寻的一处妙处,羡煞师弟也!”申公豹朝云中子拱拱手,笑呵呵的说道。
云中子摆摆手,道:“哪里哪里,其他众位师兄弟的道场比之贫道亦是不凡相让,有时间师弟可去瞧瞧,方知贫道所言非虚。”
申公豹点首嗟叹:“却不知无以后当在那片不毛之地落根啊。”
云中子笑笑,“师弟何必妄自菲薄,洪荒大地上虽比之从前多有不如,可是仙家福地亦是不再少数,只要细心寻找,寻求一福地必不是难事。”
随后,就带领申公豹向洞府而去,到了洞府,命童子拿来灵果酒酿招待申公豹。
灵果香气四溢,味美多汁,酒酿芳香非常,入口舒爽,二人一番享用后,在申公豹的再次提醒催促下,云中子才带着申公豹往终南山一处隐秘山谷走去。
山谷云雾缭绕,若非云中子亲自带路,甚难发现,走入山谷,方觉谷内方圆不过数丈,奇花瑞草遍布,馨香扑鼻,令人陶醉。
其中最令人吃惊的是正中一颗苍天古松矗立其间,古松躯干笔直,直冲云霄,枝桠不是很多,但每一枝桠均是繁密非常,松叶如针,叶尖挂着滴滴水露,青翠银亮,泛着青光。
树冠呈圆形分布,藏于云雾间,不高不低,若从高空腾云而过,绝不易发现,只得从山谷中往上看才可见其玄妙。
“此乃贫道偶然间发现,却是一株天地灵根,发现之时亦是喜不自禁。”云中子说道,话语中仍然透着些许兴奋。
申公豹望着这株高大古松,道:“不知师兄可否为师弟答疑解惑,恕师弟眼拙,至今未曾认出此树是何天地灵根?”
“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洪荒大地多生有许多天地灵根,有些乃是之前生于混沌之中,后落于洪荒大地,称之为先天灵根,譬如镇元子师伯的人生果树,或如太阳星中的扶桑树,而开天辟地之后生长的灵根则称后天灵根,此种灵根则是多不胜数,比如眼前的辟邪苍松。”云中子淡淡说道。
“辟邪苍松?”申公豹伸手指着谷内苍松,“不知此树有何奇效?”
闻言,云中子笑道:“此灵根能力倒是单一,不能如镇元子师伯的人生果树一般结成灵果,只能做炼制辟邪荡魔法宝之用,此灵根生有一股奇特的气息,能荡魔辟邪,令妖魔鬼怪不敢靠近,若是寻常妖魔靠近,无多时日,必会化为飞灰。”
申公豹一听,大喜,道:“不知师兄可否割爱,送于师弟一节枝桠,预作一柄木剑,留作纪念。”
“小事尔。”云中子言罢,就伸手一招,一截辟邪苍松的枝桠就凌空飞来,落于他的手间,随即又向申公豹问道:“不知师弟想要什么模样,贫道对于器之一道略有涉猎,不妨让吾替师弟完成此剑。”
“甚好,有劳师兄了。”申公豹谢道。
只见云中子将枝桠凌空一扔,手中拂尘轻摆几下,道道看不见的气劲击打在枝桠上,那截枝桠迅速被击打的枝叶横飞,些许木屑飘过,不多时,一柄朴实无华的木剑就形成了。
递过木剑,云中子道:“师弟,可否满意?”
申公豹结果木剑,道:“师兄出手,自然甚好,如此就请师兄为其取一名字吧。”
云中子收回拂尘,沉吟片刻,吟道:“松树削成名巨阙,其中妙用少人知;虽无宝气冲牛斗,叁日成灰妖气离。”
申公豹一听,心中乐不可支,由于自己的到来,巨阀剑提早二十余年现世,不过今番可不会让其未见寸功就被付之一炬,遂道:“善,此剑就名巨阀,或许日后可见奇功亦不可知。”
云中子听罢甚是疑惑,觉察申公豹话中有话,可是却被申公豹打断了思绪。
只见申公豹收起巨阀剑,道:“方才见师兄炼制巨阀剑一气呵成,极其洒脱,不知可否向师兄讨教一发炼器之道?”
云中子听后喜道:“有何不可,平日贫道一人研究炼器一道,多有烦闷,如今与师弟讨论一番,或许有一番突破。”
说罢,就领着申公豹朝平日研习之所走去,方才的疑惑立刻抛之脑后,申公豹自然是紧步跟着云中子走去。
此后半月内,申公豹均与云中子讨论炼器之道,云中子有深厚的理论知识以及多年的经验,谈论起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让申公豹获益良多。
申公豹虽无过多的炼器经验,不过参悟后世见闻中的种种炼器之法,譬如干将莫邪的故事,以及千锤百炼的道理,亦是让云中子不断有灵感闪现,惊喜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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