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尽显女儿家娇羞的模样,夜御风见了,不禁失笑。
诚然,当下的苏妙雪颇有几分姿色,然而在夜御风眼里,她更多的不过是一件能被利用的物什罢了。
二人寒暄了一阵,突然,像想到什么一般,夜御风正了正神色。
他看向苏妙雪,询问道:“妙雪,关于我和苏锦绣联姻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要知道和苏锦绣在一起就等于是得到了整个大司马府的力量,再者,大司马向来受百姓爱戴,有他的帮助,自己登上皇位,那就指日可待了。故这份联姻,于他百利而无一害。
想着,他看着苏妙雪的眼神燃起了一丝期待。
只是,闻言苏妙雪却是面露难色。
登时,夜御风内心的希冀就被浇灭了一半。
只听得苏妙雪诚然道:“这几日我一逢空就往老祖宗房里跑,联姻的事前前后后不知提了有多少次。开始老祖宗还会应声,喊大姐姐过来,跟她商量这事。然而自从第一次找过大姐姐聊完这件事后,老祖宗就没再找过大姐姐,似乎是将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妙雪自知这事对殿下的重要性,所以一刻也没敢忘。这之后我又在老祖宗面前提了这件事,可是,老祖宗却是含糊其词,没个准信。我地位本就不及大姐姐,如今老祖宗又好像一心护着大姐姐,故这一时,妙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说到最后,苏妙雪的表情有些沮丧,看起来一副要哭的模样。
见状,夜御风立刻喊停,打断了苏妙雪要继续往下说的想法。有些事情点到即止便可,没必要一直抓着过程不放。
遂他轻揉了揉苏妙雪的头发,安慰道:“乖,我知道了,别难过。”
不想,他说完,苏妙雪的脸色却是更不好了。
她眼泛泪光的看着夜御风,凄凄道:“是妙雪办事不力,若不是……”
“好了,乖,别说了,我不怪你。”夜御风又一次打断了苏妙雪的话。
他将苏妙雪带进怀里,“操之过急难免会露出破绽,无碍的,这事不是你的错。”
闻言,苏妙雪这才收回了眼泪,从夜御风怀里退出来,只是面上仍是一副自责的模样。
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夜御风心下一紧。
下一刻,他捧过苏妙雪的脸,在她额头印下了轻轻一吻。
“殿下。”苏妙雪喊了他一声。
“嗯?”
她抬头,媚眼如丝的看着夜御风:“妙雪很想念殿下。”
夜御风也是个正常男人,被苏妙雪这么一看,他哪还能受的住,当下便将苏妙雪抱至了自己的腿上。
苏妙雪也不拘谨,毕竟是自己的房间,没她的命令,也没人敢随意进来。
遂她伸手勾住了夜御风的脖子,眉眼间皆是笑意。
“我也想你。”
夜御风低低道,转而将头埋进了苏妙雪的脖子里。
感受到耳根旁传来的阵阵温热气息,苏妙雪眼里的笑意更甚了。
从来就没有人能逃的过她的魅力,夜御风是这样,夜华罄也一样。
想着,她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殿下,痒。”她娇声道,语气里却无半点责怪。
闻言,夜御风突然抬头,对着她坏笑了一下。
苏妙雪还没反应过来夜御风怎么突然停了,却见下一刻,他惩罚似的用手掐了一下她的腰。
夜御风动作很轻,所以苏妙雪并没有感到有一丝的痛意,反而是有一阵麻意传过了全身。
大抵是察觉到了苏妙雪身体的变化,夜御风的动作不禁更放肆了起来。
他这般上下其手倒是引得苏妙雪娇笑连连,顿时,房里的气氛开始升温。
而这些话,一句也没能逃过藏在屋外的秋水的耳朵。她一字不落的记下了夜御风和苏妙雪的谈话,心里开始算计着日后的路。
不同于苏妙雪房里的气氛,此时的另外一边,苏锦绣正乐的清闲的在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
说来,这几天还真就奇了怪了,自那天从老夫人房里回来以后,苏妙雪和老夫人就像是串通好了一般,都暂时停止了动作,没一个人过来找她的麻烦。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给她省了不少的事。天天斗来斗去的,她也嫌烦。
谁不想生活在一个没有算计的地方?
抿了抿唇,苏锦绣又跑到了另一处开始浇水。
当然,她自知现在还不是放下戒心的时候。老夫人和苏妙雪是一路人,一般她们没有动作的时候,都是在暗中筹划着什么。
所以,为了在事发之时不那么慌张,苏锦绣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做好一切打算。
这一世,她不能在自欺欺人,让父亲保护自己了。
朝堂之上有那么多人在虎视眈眈着父亲的地位,后宅之中又危险丛生,她若不自救,没人能救的了她。
终有一日,她会将苏妙雪这类人一网打尽,还苏府一个太平,也算是给上一世惨死的自己一个交待了。
既然上天让她重活了一世,那她自然也不能浪费了这来之不易机会。
想着,苏锦绣神色凝了凝,心中要除了苏妙雪的念头也愈发的坚定了起来。
夜华罄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女子正温婉的在替花草浇水,阳光下,她的肤色接近透明,明明是温暖的天气,他却从她的侧脸上看到了只有冬季才会有的冷冽。
这丫头又在想什么?
夜华罄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世人皆说大司马半生英勇,不想生的女儿却是懦弱无能。初初他亦是这般认为,却在见到苏锦绣的第一面起就改变了看法。
她跟个人精似的,分明十个苏妙雪都不是她的对手。倒是世人愚昧,听风是风,平白无故的坏了人家的名声。
想着,他又看了眼苏锦绣,见她似乎还没发现自己,不禁出声道:“你倒是有闲情逸致,给花草浇水。”
苏锦绣转头,映入眼帘的是夜华罄的身影。
她呆呆的看着他,一时竟也忘了说话。
寂静的院子里,只剩下潺潺的水声作响。
就连苏锦绣自己也没反映过来,在目光在触及到他嘴角揶揄的笑意时,自己内心突然涌上的一阵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