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不仅没能够给妈妈报仇雪恨,还整天被这个恶魔变着法子折磨。
妈妈,我一定不会让你就这么白白死的。
未免让人看出端倪,宁博雅看完那堆材料后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又随意翻开左手边一份蓝皮材料时,不禁让她眼前一亮。
是云霆集团对一块地皮的开发方案。
虽然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但宁博雅知道这是绝密材料。如果把这个方案给对手公司,一定会给公司带来巨大损失。
才巨大损失?宁博雅恨不得雷迦烈可以倾家荡产。
没有手机,不能把上面的材料拍下来。抄写又太慢,宁博雅只有快速看。
要是柔柔在就好了,她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至于她嘛,记得快,也忘得快。
宁博雅快速记忆着那些重要报表数据,以至于太过于专注,就连雷迦烈叫她的声音都未听见。
这个女人居然没候在门口?那他费那么大力,图的什么?
注意到书房有灯光流泻出来。
雷迦烈不禁皱眉,她在书房?想着朝书房走了过去。
书房内。
宁博雅才记了三组数据,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吓得一惊。
来不及关灯,倏地蹲下,钻到了桌子底下。
是雷迦烈吗?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以前和她,哪次不是三五个小时。
雷迦烈推门走进来,环顾了一眼四周,没有宁博雅的身影。
难道不在?可是灯亮着。
雷迦烈顺手关掉灯,转身要离开时,脚步一顿,瞬时又把灯打开了。
这熟悉的味道,除了她,还有谁?
雷迦烈抿唇笑了笑,看着一眼能览全景的书房,目光锁定了书桌。
桌下,宁博雅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喊着,完蛋了。
果真,下一秒,一只穿着白色拖鞋的脚踢了踢她,“你在干吗?”
宁博雅顺着那只拖鞋看去,就见雷迦烈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嘴角挂着喜怒不明的弧度。
“我说……”宁博雅有种被抓包的感觉,咬着下唇,讪讪地站起来,“我说我在打蟑螂,你信吗?”
雷迦烈摸了摸鼻尖,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更深,“我信。”
“那就好,那就好。”宁博雅讪讪笑着,缓缓移动着步子,想闪人。
雷迦烈突然抓住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扯进了怀中,“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宁博雅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还拿着那份文件,赶紧把它往桌子上一扔,一脸严谨地说:“我什么也没看。只是随手拿来打蟑螂。”
“不用那么紧张!”雷迦烈把她抱得更紧,“就算是看了也没有关系。”
宁博雅往后撤了撤身体,躲避着他贴近的呼吸,不自在地说:“雷少爷,你能不能放开我一点。”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一口一个少爷。雷迦烈有点猜不透这个性情大变的女人想搞什么鬼了。
雷迦烈放开她,用手揉了柔她的那头短发,嫌弃地说:“真丑。”
“哦,那我以后会尽量避免出现在少爷面前的。”宁博雅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脸认真地说继续说:“少爷,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雷迦烈嘴角噙着微微笑意,冲他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宁博雅动作夸张地给他鞠了躬,“谢谢少爷。”然后欣喜地往外跑去。
呵,这女人,看来不是学乖,而是学会用乖巧来忤逆他了。
“宁博雅!”雷迦烈忽然叫住她说道:“如果这份开发案泄露出去,我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
“我发誓,我绝对没看。”宁博雅转过身,信誓旦旦地说:“就算看了,我也没记住。就算记住了,我也不会泄露半个字!”这只老狐狸,竟然提前给她下账。
回到二楼寝室,宁博雅冲了个热水澡后,就抱着一只玩具熊倒在床上。
“雷迦烈,我们日后走着瞧。”宁博雅捏着玩具熊的脸蛋,铿锵有力地说。
“瞧什么?”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
宁博雅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嘴秃噜道:“瞧好戏!”但随即意识到这个房间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而答她话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熟悉。
意识到什么时,宁博雅忽地坐直了身体,接着就看见雷迦烈推门走了进来。
“我没锁门?”宁博雅木愣愣地看着雷迦烈进来,然后反手关上门后,一本正经地坐在了她的床头。
“怕你睡了,不想吵醒你,所以就自己进来了。”雷迦烈摇摇手中的钥匙,漫不经心地说。
也就是说门里面那个反锁只是一个摆设?那她明天一定要在里面安装一个门插。
见雷迦烈朝她走过来,宁博雅警惕地问道:“你想干嘛?”
“宁博雅,你好歹是法律系毕业的学生,就不能问个有水准的问题?”雷迦烈说着脱鞋上床,一把揽过她的腰,把她拖到怀里,继续教导说:“你这里现在怀着我的孩子,我是孩子的爸爸,你是孩子的妈妈,虽然没有结婚证,但我们也算是半对夫妻了。你以后能不能别再用那种敌对的眼神看我,用那种陌生语气跟我说话?”问他来干嘛,当然是搂着她睡觉了。
夫妻?宁博雅听着怎么觉得这么可笑。抛开其他不说,他刚才可还让她给他送那个来着!
见她不说话,雷迦烈扳过她的身体,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宁博雅,你说为什么你一直想杀我,而我还特别想靠近你。”
有病呗!宁博雅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可没敢这么说,随口应道:“难不成你爱上我了?”
雷迦烈伸手刮了刮了她的鼻尖,“答对一半!”
宁博雅不解。
雷迦烈解释,“是爱上你的身体!”
宁博雅不以为然,“你不怕我半夜拿着刀杀你?”
雷迦烈吻上她的耳垂,呢喃:“我知道你是不舍得让自己当寡妇的。”
宁博雅把头扭到一旁,避开他的引诱,“雷迦烈,我现在的一切是都在你的掌控中,没有反抗的余地。但是不代表我没有要杀你的心!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一天盼望着你死!”
原本体内燃着的欲-望在听到她这几句生狠的话语后彻底熄灭了。雷迦烈放开她,坐直身,面色冰冷地警告:“宁博雅,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我一直不杀你,不跟你计较,你以为我真是在乎你肚子里那个孩子?我也告诉你,想要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我根本不稀罕这一个。我现在还留着你,也只不过是迷恋你的身体罢了。我劝你最好别得寸进尺,挑战我的忍耐极限。至于你要杀我的原因,你爱说不说,因为结果都一样,在我没有玩够你之前,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宁博雅毫不示弱地盯着他,嘴角上扬,挂着冷笑:“果真如你所说,你是够卑鄙、无耻的!”
雷迦烈气急下床,用手拍了拍她的脸颊,阴狠地告诫:“若想大家相安无事,你就好好伺候着老子。不然我有一千种死法弄你们。”说罢摔门而去。
宁博雅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坍下身子。雷迦烈说的对,她想出一种杀死他的办法时,他就有一千种弄死他们的办法。
此刻,宁博雅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午的决定是对的。要想对付这个男人,就必须学会唯命是从!学会忍辱负重!
雷迦烈走后,宁博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过往,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就像演电影一样,让她无法入睡。
感觉到有点口渴,宁博雅起身下床,拿着床头的杯子来到了位于二楼尽头的茶水间。
摁下灯开关时,宁博雅被屋内的景象吓了一跳。
雷迦烈仰躺在中间位置的沙发上,周围散落着几个易拉罐空瓶。忽来的亮光让他的眼睛有点不适应,他微微眯起眼,看清门口的宁博雅后,剑眉蹙的更深。
“对不起。”宁博雅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十分歉意地说:“我想接点水。”
雷迦烈唇角勾起一抹讽刺,“你这是学了四川变脸?”一会要杀他,一会又客客气气。
宁博雅咬了咬下唇,没有应声。端着杯子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后,又客客气气跟他弓了弓腰才离开。
回到房间,宁博雅大口喝了几口水后,像是下了一个什么决心似的,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把杯子一放,从柜子里找到一条夏凉被拿着来到了茶水间。
茶水间的灯没有关,雷迦烈刚又打开一瓶,正往嘴里灌着,眼角余光瞟见门口的身影,停下来,抬眼望去。
“夜里凉,我怕你着凉,所以……”宁博雅没有说完,直接上前,正要替他盖好被子时,雷迦烈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就那样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宁博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咬着嘴唇有点不知所措。
就在下一秒,雷迦烈把她拉入怀中,低头狠狠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