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燥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宁博雅来不及思考,身体被人深深贯-入--
宁博雅醒来时,窗外才微微发亮。茶水间的沙发虽然宽大软和,但是两个人躺,还是有点拥挤。
雷迦烈从背后紧紧圈着她的身体,让她在这方寸间想活动一下都难。
身体被捆缚的实在不舒服,宁博雅尽量小幅度活动了一下胳膊,但还是把背后的男人吵醒了。
察觉到她的意思,雷迦烈把她整个身体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宁博雅有点抱歉地说。
“你这样让我很不习惯!”雷迦烈直截了当地说。
宁博雅嘟嘴,“那你想我整天喊着杀你?”
雷迦烈状似懊恼地叹了口气,“可是这样百般客气的态度让我感觉比要杀我还可恶。”
宁博雅也学着他叹了口气,“看来雷少爷,还真是不好伺候!”
“那就好好学,我不会亏待你的!”雷迦烈吻了吻她,“等有机会,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一直要杀我的原因。”
宁博雅垂了垂漆黑的眸子,再看他已是笑颜如花,“好。”
“这真是一个愉快的早晨。”雷迦烈已有所指地感慨。
宁博雅想了想,问,“我可以不可以向你申请一部手机?”
雷迦烈眯了眯眼,故意逗她,“想打给谁?”
“有了手机,我就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听候您的差遣了!”宁博雅义正言辞地回答。
“好!”看着她这么努力卖乖的份上,雷迦烈爽快答应了。
见雷爷心情大好,宁博雅趁热打铁,又说:“我能再提一个要求吗?”
雷迦烈没有应声,但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想出去走走。”宁博雅简单明了地说。
这次雷迦烈倒是没有犹豫,“嗯。不过--”
宁博雅抢过他的话,“不过得让那两根呆木头跟着!”
雷迦烈不可否认,她说的完全正确。宁博雅也见好就收地没再提其他要求,老老实实窝在他怀中又补了会觉。
楼上卧室。万宝瑶醒来后没有见到雷迦烈人,又察觉他根本没有在床上睡,简直要气疯了。完事居然把她一个人留在床-上,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没有人性了。
雷迦烈的更衣室里一直给她备着衣服,万宝瑶去冲了个澡,换上一条紫色束腰长裙,蹬着高跟鞋下了楼。
路过二楼楼道时,见两个女佣站在茶水间门口,低声议论什么,撇了撇嘴,停下来,声色傲慢地问:“你们家少爷呢?”
两个女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敢回答。
“没听见我问你们家少爷呢?”万宝瑶没有好气地又问。
以前雷迦烈经常带万宝瑶回来过夜,所以佣人们都有一种错觉,觉得万宝瑶就是他们的少奶奶。
所以不敢惹少奶奶生气,女佣面色为难地用手指了指茶水间,小声咕哝道:“少爷在里面呢。”
不是想隐瞒他们的少奶奶,而是睡在里面沙发上的少爷怀中还抱着一个宁小姐呢!
大清早的在茶水间干嘛?万宝瑶疑惑着,推开了茶水间的木质门。
这次来别墅给她的惊喜还真不少啊,万宝瑶看着沙发上紧紧相拥,睡的香甜的两人,气的脸色都绿了。
察觉到动静,雷迦烈和宁博雅同时睁开了眼睛。
“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万宝瑶见他醒来,几步上前,哭丧着脸问道。
宁博雅背对着万宝瑶,听到声音,才确定是她。动了动身体,想起身,却被雷迦烈禁锢的更紧。
“出去!”雷迦烈不留情面地下令。
万宝瑶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死心地又说:“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万宝瑶还没有牢骚完,雷迦烈再次下令,语气愈发不悦,“我说出去!”
看得出他震怒了,万宝瑶气得直跺脚,但又不敢顶撞,气急败坏地离开了茶水间。
估计用不了几天,自己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但不同的时,到时她才不会死皮赖脸缠着他呢!宁博雅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是另一番光景。
“你到时候会不会也那样对我?”宁博雅双手勾住雷迦烈的脖子,凝视他的眸子熠熠生辉。
“你觉得到时候你还会死皮赖脸缠着我?”雷迦烈不答反问。
宁博雅一愣,这个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吃过早饭,雷迦烈去了公司。
而后很快有人给宁博雅送来一部还没有拆封的崭新手机。
还未拆封,应该不会安装窃听器吧?宁博雅仔细翻开了一下手机内外,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就把随盒子送来的移动卡装进了手机。
装好手机。宁博雅第一件事就是给失联一个月多的好友欧阳柔打电话。
电话被接通那一刻,宁博雅激动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柔柔。”宁博雅红着眼睛叫道。
“阿雅!”欧阳柔惊呼道,“阿雅,真的是你吗?”这么久联系不上她,托人四处打听又没有得到她一点消息。她真以为她惨遭不测了。
“嗯。是我,”宁博雅擦了擦眼泪,掩不住的激动。
“阿雅,你让我找得好苦,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去见你!”欧阳柔迫不及待想看见她。
“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们还是老地方见吧。”
“好。”
宁博雅口中的老地方就是城北的一家甜点屋,以前两个人特别爱吃这家的小甜点,所以每次见面都是约在这里。
数十分钟后,一辆低调的卡宴停在了甜点屋门前不远处的马路上。之所以说这辆车低调,是因为这辆卡宴是宁博雅特意从车库一排豪车里选的最低价位的一辆。
“我就去那边的甜点屋跟我朋友见个面,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不然会吓到我的朋友的。”宁博雅下车后见其中一根榆木头跟了过来,用商量的口吻跟他说。
榆木头就是榆木头,无论宁博雅说什么,就是不给半点反应。干脆以后叫干尸算了。
宁博雅没有办法,只好让他跟在身后,但是看他一身中规中矩的黑色西服,黑色西裤,这样跟在自己身后未免太显眼了吧?
灵机一动,宁博雅转过身,让榆木头别动,把他的外套给脱了。
白衬衣,黑西裤,很好,看上去有点像上班族,这样跟在她身后也不会太扎眼。
宁博雅是乘私家车过来的,比欧阳柔早一步。
“啊!我的好阿雅!”欧阳柔进门,直接熊扑了过来。
宁博雅也紧紧抱住她,眼角有眼泪掉出来,“对不起,柔柔,让你担心了。”
“快跟我说说你一直在哪?怎么才联系我?雷迦烈到处贴告示悬赏重金抓捕你,我真是吓坏了,可是又联系不上你。”欧阳柔拉着宁博雅紧挨着自己坐下,迫不及待地问:“他后来有没有抓到你?”
接下来,宁博雅尽可能详细地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讲述给了欧阳柔。
欧阳柔在听完宁博雅的遭遇后,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
“阿雅,你这也太像拍电影了吧,这剧情反转的太出乎人意料了。”
宁博雅拿着刀去给母亲报仇,结果不仅没报仇成功,肚子里还怀上了对方的孩子?若非亲耳从她口中听到,旁人这样说,欧阳柔铁定不信。
“雷迦烈有没有再去为难你们家?”宁博雅担心地问。
“难道上次我爸爸公司所有供货商突然停止供货给我们是雷迦烈干的?”欧阳柔惊呼道。她爸爸很少跟她提起公司的事,上次若不是从妈妈口中得知公司的状况,她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这会她心里倒是敞亮了,原来都是雷迦烈在背后指使。怪不得没几天,那些供货商又陆续供货了。
“所以我现在被他压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出手。”宁博雅苦恼地说。大仇不报,她就不得安心。
“雷迦烈这卑鄙小人居然拿我们威胁你!”欧阳柔义愤填膺地说。
宁博雅警惕地环顾了一眼四周,确定坐在邻桌的榆木头听不见后,附在欧阳柔的耳边低声咕哝了几句什么。
“药是好找,只是--”欧阳柔满是担忧地说:“要是被他察觉,你可就危险了。”像雷迦烈那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生活上吃的,喝的,用的,肯定都是精挑细选的,想在里面下药恐怕不容易吧。
“可是我现在想不出其他什么好办法!”眼看着杀母仇人在你眼前活的潇洒快活不能报仇,太让人难以平复内心怒火了。
“你先别着急。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欧阳柔安慰,“阿雅,我不希望再看你冒着生命风险去报仇。”上次宁博雅抱着跟雷迦烈同归于尽的心态去报仇,欧阳柔就好后悔没拦住她,这次无论如何,她不允许她的好姐妹再去冒这个险。
“阿雅,我想伯母如果在天有知的话也不会赞同你去冒这个险。”欧阳柔继续诚恳地劝诫,“做母亲的一定希望女儿无忧无虑活着,而不是整天想着替她报仇,甚至还要搭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