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小九,我转身朝着正厅走去,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与刘思诚的交集,这家伙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不过,按照小九所说,安老大若是能与刘家交恶这许多年,想必此人也极难应酬。
唉……为何天底下就我一个傻白甜呢。
算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傻,自有天佑。
看着十指修长的这双手,这不就是老天给予的最好礼物吗,有它在,我能吃天下。
叮咚!
兜里酸麻,来了一条信息,瑜伽馆一侧,我找个清静的位置看看,竟然是方艳卓发来的。
“你怎么回事?”
我回应:“具体哪一条?”
本来嘛,这话问的,就好像媳妇管老公一样,高中时中文老师就说过,发言要简洁明了言简意赅。
不到五秒,又来了一条,“李小山,姑奶奶什么没经历过,别跟我说你没事,摸我的腿,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方总,你要收敛一些,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才会有感觉?”
方艳卓当仁不让,回道:“刘思诚也爱你了?”
我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一时间陷入了僵局,甚至牙龈都有些疼。
可是,对方还等着,这种事越拖,就会陷入恶化。
于是,我决定个再次用放风筝的语法,与方艳卓沟通一下,希望能奏效。
手指扒拉一通,送出去几个字:“方总,你就像是樱桃,养眼又美味。”
不出五秒,手机屏上蹦出来几个字,方艳卓回应:“李小山,你就像是个屁,不可理喻。”
额……
我捂着腮帮子,感觉牙更疼了,很显然,我的这点水平,根本迷惑不了美女总裁,她的造诣已经登峰造极。
难道真像小九形容的,方艳卓才更难缠?
如果真是这样,恐怕我无可救药了,竟然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还混个屁,找个小工厂上班去好了。
女人有知觉,我一个大男人一样有,总感觉方艳卓不会害我。
甩甩头,把脑子里的迷乱清空,再次看了看手机,好像姓方的不再唠叨了,也好,能摆脱她才不至于英雄气短,我的目标是在这里崛起,不能被儿女情长羁绊。
不知不觉间,方艳卓在我心里的位置已经无限放大,有时候想起来,都感觉自己有些不要脸了,人家什么身价,我什么身份,唉……
黄昏来临,送走一整天的惊心动魄,下班时,雅迪车轮险些撞在横在面前的卡宴上。
小九放下车窗,对我摆摆头:“上车。”
“又加班?”
这么多员工都看着我,那种被女老板潜gui则的羞辱感在心里悄然蔓延,如果不是加班能挣钱,我真的想离九姐远远的。
“我送你啊,顺路。”
“不了,谢谢,车放这的话,明早我还要挤公交过来。”
“坐我车,还是我跟在你后面,自己选。”小九死皮赖脸的放大招。
无奈,对于女追男……呸呸呸,最近感觉脸大了不少。
放好电动车,我和几个技师哥们打了招呼,上了卡宴副驾驶。
“干嘛还绑安全带,好像我车技很烂似的。”小九看不惯我的举动。
我岔开话题:“还以为又加班呢,对了,那四千什么时候给我?”
小九瞪眼:“你很缺钱吗?急什么呀,哪有员工追着老板要钱的,当心我炒了你。”
“哦,也好,刚才刘思诚的秘书给我发了好友邀请。”
嘎吱!
卡宴刹在停车场门口,后面几辆车差点追尾。
小九看我一眼,竟然什么都没说,随即松开刹车缓慢的开了出去。
我知道玩的有些过了,看着她漂亮的侧脸,赔笑道:“喂,开玩笑呢,生气了?”
小九只是开车,完全不接我的话茬,车里即使开着空调,也有些凝固压抑。
许久,她这才开口说了一句,“其实你知道吗?做上司,就不能做朋友,这句话说的很对。”
她似乎知道我要问为什么,而且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要问,但还是没问住,“为什么?”
“上司,就要剥削下属,用的手段可能不一样,有激励的,有勒令的,所以,上司和下属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你是说我们?”
我注视下,她的唇角张开,却重新闭合,似乎很无奈,几秒后才重新开启,“我查了方艳卓的资料,也知道你最近和她走的很近,说实话,如果和方总做对手,我根本不配,最起码,她能调节好与你的关系,驱动你却能让你心甘情愿,做朋友又能让你两肋插刀,这种女人,可怕。”
我听的云里雾里,“你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唉,李小山,听姐一句,将来找个聪明的媳妇,不然你一辈子别想出人头地了。”小九甩了一下头发,似乎也替我发愁。
我还在刚才的事情上辗转,却不知道小九的思维已经跳脱到了另一件事的认知上,这种差距,实在是让我有些汗颜,不过,好在那个瞬间我听不懂,听不懂就不会闹心,一样无忧无虑一样快乐逍遥。
“刚才逗你玩呢,刘思诚秘书是谁我都不知道。”
“好吧,原谅你了,李小山,你真的很缺钱吗?真的话,我借你吧,利息一分。”
我擦!
身体靠紧车门,我侧身瞪大眼睛看着她,“果然,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你应该姓周,叫周扒皮。”
“真不知道你要钱来做什么,房子你表哥的,电费水费生活费什么都不要管,我都想不通你要钱来做什么。”
“大姐啊,我也是个人好不好?买套不用钱吗?”
小九侧头看看我,稍微点一脚刹车,用手朝着窗外的贩卖机一指:“那边免费发放的。”
“用手啊?不得花钱找女人吗?咦?你知道的蛮多。”再次离远一些,我鄙夷的看着小九。
小九翻白眼,伸出五根手指跟我显摆,“不玩几个男人,姐岂不是白活了。”
我有些无语,一时间不想说话,心里酸酸的。
她开车之际,抽空用肩膀过来撞我一下,“喂,是不是吃醋了?那我说人家还守身如玉,你是不是好受点?”
“关我屁事。”我最硬道。
“嘻嘻,你呀,太容易被感情迷惑,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个了。”
我哼道:“我可以理解成你受过很多次伤吗?”
“随便你怎么想,好了,到了。”
看看窗外,当视线聚焦在那个不“关门”的安保大哥身上时,我当即愣住。
“这不是虎园吗?冷聪他……”
小九摘了安全带,无奈耸耸肩,“没办法,客户嘛。”
“可是我约好明天再来的。”
小九指指自己的手机,然后放好,抬头看着六层的别墅楼顶,“他一个小时前给我打电话,说一定让我带你过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对此,我只当是一大把钱在朝着我飘过来罢了,不过,当进去后看到冷聪的状态,当即,一根弦崩的差点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