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看到了对峙的三人,隔着老远便可闻到火药味。
“晚晚。”权薄言冷冷地叫道。
苏晚晚奔向权薄言。
果然,看到苏晚晚的礼服,权薄言皱了皱眉,一脸煞气地瞪着对面的父女两人,他将苏晚晚护在怀中问道:“怎么回事?”
“权总,有人辱我,还弄脏了你送给我的礼服,该如何?”苏晚晚铿强有力的声音在权薄言耳边响起,抬头看着权薄言。
话毕,权薄言才缓缓开口说:“云总,上次我念你们女俩态度诚恳,才留了你董事之位。现在看来,董事之位对你而言也不过轻于鸿毛了,不如你放下董事之位,回家养老?”他语气中略带嘲讽。
这次,云国威看着权薄言语气中,没有玩笑的样子,反而多了分严肃与愤怒,他才开始求饶。
“权总,是我和小希的错,礼服,我会赔一件一模一样的,还请权总再慎重考虑换董事的事情……"云国成声音开始颤抖,不敢直视权薄言,双手也不知如何安放,只得放在身前。
“爸!你干什么”云希看不下自己父亲这般样子。
“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上一边去!”云国威不想自己的女儿再次受到凌辱,迫不得已才求饶。
说到底,还是为了云希好。
云希也不听劝,一把将自己的父亲拉了回来,冲着权薄言道:“有什么事冲我来,事情都是我做的,跟我爸没有关系,也别牵扯到云家。”
权薄言扬眉,“哦?难道云小姐不是云家人吗?有骨气,那云小姐打算怎么办呢?”
看到苏晚晚这副模样,云希非常气愤,但还是退后一步,朝苏晚晚深鞠一躬,满脸不情愿道:“对不起,苏晚晚,都是我不好,礼服我会再赔给你一件的,请你放过我们吧。”
“可是,这件礼服是权总送我的,对我而言是无价之宝,云小姐怎么赔?”苏晚晚皱起眉,一脸的不情愿。
半晌,权薄言松开苏晚晚,转身端起一杯红酒,递给苏晚晚道:“那没事,你用同样的方法还回去,礼服嘛,我可以再送你一件。”
说完,朝着苏晓晚宛耳,丝毫不顾对方是什么样的态度。
端起酒杯的苏晚晚,尽管礼服脏了一大截,但气质一点不输云希,抬脚缓缓走到云希身边,举杯之际,迟缓片刻,又放了下来。
“算了,权总走吧。”说完,没等权薄言开口就转身离去。
权薄言看了眼云国威,冷哼一声,随即快步与苏晚晚并肩。
见苏晚晚行动不便,直接将她横抱起,走出了宴会厅。
在旁边目睹完一切的还有陆泽岸,本来看到苏晚晚被凌辱,他想上前帮一把,还不等他过去,苏晚晚身边已经出现了权薄言。
“小希,你怎么……”待苏晚晚走后,云国威才开口对云希说话。
见到自己父亲一脸为难的样子,云希实在不忍心让云国威颜面尽失。
在别人眼中,云希是赢家,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者,连自己的父亲都保护不了。
云希暗下决心,定会让苏晚晚得不偿失,她总有一天,会让苏晚晚败得一塌糊涂。
“走着瞧!”云希望向苏晚晚消失的地方,心被揪得生疼,转身瞧着云国威,“爸,走吧。"云希已经无心参加宴会了,只好想着离开,可云国威还有要事要商谈,就让云希先回家了。
黑色宾利车内,苏晚晚被扔进副驾驶座上,疼得叫了一声。
“还知道疼?我跟你说什么了,站在原地哪也不要去,怪谁?”权薄言也坐上车,一把拉上车门,满脸宠溺焦虑地看向苏晚晚。
“脚……“见苏晚晚皱着眉,权薄言赶忙拉起她的脚,看到刚摔碎的酒杯扎进了她的脚面,权薄言也变得很严肃。
“怎么不早说?走,去医院。”说完,转换了方向,朝医院开去。
医院内,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让苏晚晚难以忍受,她别过脸,伸手拉了拉权薄言的衣服,“权总,回去吧,我不想看病。”
然而,权薄言并没有理会她,自顾走进门诊,也免了挂号。
“权总,苏小姐这脚,伤得可不轻啊,再深入点,就刺到筋骨了,幸亏早来一步。不然,恐怕以后都无法再行走了。”医生一本正经道。
听到医生的话,苏晚晚吃惊地看着权薄言,她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不敢再直视权薄言。
“谢谢医生。"权薄言同医生道完谢,便跟着去取药了,留下苏晚晚一个人在门诊室待着,她无聊地掏出手机,顿时目瞪口呆。
新闻头条是刚刚发生的一幕,新闻内容中,有刚刚四人对峙的图片和权薄言抱走苏晚晚的情景,“权薄言为了包养的女大学生与云氏相抗”几个醒目的大字,深刻印在了苏晚晚脑子里。
“走了。”权薄言突然推门而入,她来不及收起手机,只好迅速熄屏。
但依旧被权薄言看到了,苏晚晚不作声。
“怎么了?给我看看。”看到苏晚晚委屈的样子,权薄言竟有些心疼,伸出手向苏晚晚走去。
见她没有一点要给他的意思,权薄言直接上前将苏晚晚手中的手机一把夺了过去。
一分钟过后,权薄言面色冷漠但没吭气。
随后,权薄言依然抱起苏晚晚向车内走去。
路上,没有任何话语,苏晚晚也就没多说,只是任由权薄言抱着。
“权总……”她终于忍不住了。
权薄言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样,直接打断,“没事儿,你好好养伤,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这件事情……”
权薄言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会处理好。”
苏晚晚点了点头、没再理会这件事情,回到家中,就休息了。
客厅内,权薄言与刘特助在商量着什么。
突然,手中的烟被使劲掐灭。
权薄言手心多出一个红色圆点,但他毫无反应。
“刘特助,这件事情,帮我处理好,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随着窗口一阵风吹来,刘特助点点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