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到底是谁把我儿子害成这样?!”陈百忠抱紧神志不清的陈杰,回头环视着在场所有人,面色狰狞的愤怒低吼道。
“是我!”
杨毅天从军六年,常在战火纷飞的死亡边缘徘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嘴角平淡一笑,从容不迫的回应陈百忠。
“好,很好,我记住你了。”陈百忠整张脸堆了一层阴霾,无比怨毒的望着杨毅天。
“先把伤员送去医院,事情的起因我会调查清楚,谁都不要再乱说话!”一个国字脸领队的治安员走了过来,视线在杨毅天菱角分明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后,语气深沉的说道。
“好,麻烦了!”
陈百忠深吸了口气点头,他清楚现在还不是报复的时候,所以带着陈杰离开了酒吧,但临走时凶狠地瞪了一眼杨毅天,仿佛再说你给我等着。
“小黄你带几个同事,把所以人全带回所里,还有,他用手铐锁着,我到时亲自审讯。”
治安员队长吴华,面容庄严肃穆,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同僚就拿出了副冰冷的手铐,雷厉风行的快步来到了杨毅天面前。
“你们干嘛啊,能不能问清楚点再抓人,我们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萧雅极其不满的拦在了这个治安员前面,还有就算要去审讯做笔录,凭什么杨毅天偏偏需像个罪犯般用手铐锁着,而那群保安却不用。
“事情我的结果我们后续会调查清楚,但现在请您别阻碍我执行公务,否则我会追究你的责任。”这个治安员一脸严肃,萧雅听而不闻,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让开。
杨毅天没有躲在女人身后的习惯,他伸手拍了拍萧雅的香肩,温和的笑了笑道:“你先跟馨瑶回去吧,我有办法解决的。”
“不行,等下你要是跟他们走了,说不定就像电视演的一样,对你屈打成招。”萧雅红唇冷冷的哼了哼。
闻言,大队长吴华剑眉一皱,江馨瑶见状上前轻扯住萧雅的小手,示意她别再继续口无遮拦,毫无根据的抹黑下去。
“把他铐上带走!”吴华口吻严厉的再次下达了命令,叫小黄的治安员快速绕过萧雅,帮杨毅天戴上了手铐。
“你和萧雅回到家里把门窗都锁好,在我没回来之前,尽量哪都不要去,免得给那些想报复你爸的人抓住机会,不然出了某些意外,我可是有很大责任的。”
杨毅天没有反抗,毕竟那样会使情况越发复杂,笑着提醒完江馨瑶后,被压出了酒吧。
美眸看着杨毅天远去的背影,萧雅焦急得如同火烧一样,忧心忡忡地挽住江馨瑶纤柔的胳膊,神色慌张的说道:“馨瑶,你快点给伯父打个电话呀,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你今晚好反常哦,他是我的保镖,又不是你男朋友,干嘛那么激动?而且你们认识一天都不到,有必要这样牵挂他吗?”江馨瑶柳眉微蹙,盯着萧雅白嫩的瓜子脸,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听到江馨瑶的话,萧雅思绪先是一怔,随后没好气的噘起红唇娇怒道:“胡说什么呢?杨毅天妹妹患了急性白血病,加上我从他眼神里看到了一抹孤独和忧郁,心里觉得他的遭遇有点可怜,想多给他一点关心而已,你想哪去啦?况且他还是因为我才被抓走的,总不能叫我像你这样冷冰冰的不放在心上吧?”
“好啦,我不说了行了没。刚才来的那个人,是龙盛地产的高层陈百忠,我之前在慈善晚会见过他一面,听说是个睚眦必报的奸商,经常在拆迁合同上玩文字游戏,今晚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给刘叔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先把杨毅天保释出来吧!”
江馨瑶说着从包包里翻找出了手机,她表面冷淡看似不在意,其实内心很为杨毅天担心。
.......
昏暗的审讯室内,一盏很明亮的探照灯,正对准着杨毅天冷峻的脸,想用刺眼的光芒让他产生压力,以便接下来更好击垮他的心理防线。
当然,这种各国惯用的审讯手法,对受过专业反审讯训练的杨毅天,压根没有任何作用,神态依旧保持着沉稳镇定。
“吱扭————”
这时,审讯室的铁门缓缓推了开来,刚做完杨毅天笔录的治安员,立马起身敬了一个礼,恭敬的喊了一声吴队。
吴华点了点头以示回应,然后来到杨毅天的前方,拿起笔录瞄了一眼,对那个治安员说道:“你出去,换我来审。”
“是!”治安员会意的离开了审讯室,仅剩下被铐锁着的杨毅天,以及面色端庄的吴华。
“杨毅天你很能打啊,三人重伤,四人轻伤,还有一个二十岁出头青年,膝盖粉碎性骨折,在医院洗了几次胃,目无法纪,下手狠毒,行为恶劣至极,数罪并罚关你几年都是轻的!”
吴华忽然间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怒目威严的瞪着杨毅天,上来就给他扣了一顶大帽子。
“你刚才说什么?龙盛地产?!”
听见龙盛地产四个字,杨毅天平静如古井水的情绪,立马像被火药点燃了一般,幽暗的双目顿时一片猩红,滔天般的怒意自心头涌出。
这群奸商害得自己差点永远失去了杨萱,简直是用一把无比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自己的心脏。杨毅天在医院以命宣誓过,他要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付出血一般的惨痛代价,绝对!
“你...你想做什么,立即给我坐下,否则我将采取强制措施。”
曾审讯过无数恶徒的吴华,看到杨毅天这副充满戾气要杀人的暴走模样,心底冒出的寒意直冲上了头皮,紧绷的声音混杂着一阵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