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备赛区域的邵尧看场中央情势眉头一紧。
“我……”脏话刚想骂出口,却发现场合不对,杨旋津连忙憋了回去。
“五团好本事啊。”谈槿并不想牵连在座的王习,但场上五团二人的作为让她忍无可忍。
“若因他二人而输,大比结束后,我会亲自向上级报告,就不劳谈领队费心了。”实在不是王习想护这二人,对那两人她也十分不喜,但那两人平日油嘴滑舌深得团长信任。此次前来,她也没有办法,毕竟成绩摆在那里。
“算了吧,五团长的人品我可是早有领教,这么闹回去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谈槿一想起五团长的那副嘴脸,就不由得作呕。
——总部军区备赛区域——
“哟,内讧了啊。”总部的人悠哉讨论着。
“倒是有意思,这一天比下来,见过不要命的,见过耍阴招的,这坑队友的还是第一次见。”
“看笑话?”一个女声从后面传过来。
众人一回头,连忙站起来。
“宋队。”见了称呼之后,再无人敢出声讲笑。
“只看人家内部出现问题,看见人家的个人能力了么?看清中间那人的出手了么?”训斥的话语一串反问出来。
“手法虽然稚嫩,但不乱章法,将对方那老手打的无法起身。与此同时,身在局中却能观察到队友的举动,及时控制局面,控场能力也是让人意外的很啊。”与宋辞一同站在后面的男子对邹珩充满了兴趣。
没给人接话的机会,继续说了一句:“这样的人,怎么跑到分区了,总部瞎了眼么?如此暴殄天物。”
各方都心怀鬼胎,但场中央的战斗还在继续着。
五团那二人中一人看邹珩以一对二渐渐占了上风,那人以为邹珩是想以此羞辱他,在邹珩专心对敌背对他时,一掌劈出向邹珩发了去。
“邹珩!”林森看到了这一幕,心急却也无法脱身。
邹珩听声,迅速闪开,堪堪躲过了那一掌。却被对手抓到了时机,一拳打中了小腹。
而五团那人见偷袭不成,竟与对手一同开始围攻邹珩。
林森这边结束只是时间问题,见此两人默契的加快了攻势。
对面二人可是连连叫苦,本来二人对林森的轻视就让他们付出了代价。在刚开始与林森交手时,其中一人差点被卸掉了左臂。
此时,林森与袁童不再留手,对方二人自然无力招架,很快被踢出了规定范围。
看见林森和袁童腾出了手,五团没动手的那个也进入了对手队伍。
“不要脸。”林森看对面的人,本刚平衡的局势,在最后一人加入战斗后又倾向了对方。
“我们无需打败他们,只需将两个对手逼出界外我们就赢了。”邹珩并没有在失去优势后丢掉理智。
“左一左腿受过伤,左二在刚才打斗中右手落地,集中攻击。我们后面就是界限,引他们过来,哪怕出线两人我们也是赢了。”
三人率先出手,却都只朝向对方二人,全然不顾五团那两个。被视若无物的两人,有了脾气,抬腿参入其中。
邹珩和袁童足够应付对方二人,林森虽出手但却有很多余力。看五团两个本就不顺眼,在此刻还想加入战斗,林森自然是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悄悄退后一步,在那两人即将挤入战斗圈时,一个高抬腿一脚踩在一人身上,一脚踢在另一人胸口,随后手刀向被踩的人颈部砍去。两人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咣”的一声,被砍的人倒在了地上。
“说吧,想怎么倒,姑奶奶成全你。”林森一步一步迈向另一人。
只见那人被林森一脚踢的胸口止疼,坐在地上怂的直向后退,手也有些哆嗦。先前他只以为女子再强也就那么回事,现在却被林森的出手所惊。
这哪里是普通女兵该有的力量,那人心想着。
可他忘了,军营如此多的人,能脱颖而出的人怎会是可与常人相提并论的。
“嫉妒之心真是可怕啊,让你将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今天放过你,怕是老天爷都会怪我吧。”
不知道以这两人的能力是怎么进的选拔,不过此时也不重要了。一脚踩在了那人的脚踝上,那人一声惨叫叫了出来。
林森最讨厌这种背叛队友的人,这一脚使了全足的力气压了上去。他们虽不是战友,但也不是这么被人祸害的。
“对不起喽,没看见您的脚,没事吧。”好似把那人的脚骨头踩碎了,林森即便知道五团团长的为人,也不想忍下这口气。
处理好了这两人,回头看邹珩那边,已经胜券在握。
“我们认输!”被打的两人张嘴喊道。
“我们赢了。”邹珩眼睛朝着场外,说的这句话别人都没有听到,像是专门对谁说的一样。
“西南军区第三营地胜!”主持人一直盯着这场比赛,场内的反转让他目不接暇,本以为赢的会是华南军区第一营地,结果却让他意外。
邹珩突然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场外的谈槿等人冲了进来,邵尧背起邹珩就向医务室跑去。
“不要让我再遇见你二人。”临走前谈槿对五团还清醒的人说。
——医务室——
“大夫,他怎么样?”看见大夫从治疗室中出来,几人围了上去。
“小伙子耐力不错啊,瘀血成这样还能忍着疼继续打。”
大夫离开后,几人怕打扰邹珩休息,便在走廊里等邹珩醒来。
“林森,怎么回事?”谈槿他们在场外并不是能看到全局,根本不知道邹珩是何时受伤。
“还不是因为那狗东西偷袭,邹珩为了躲开才受伤的。对手下手这么重,主动认输真便宜了他们了。”
谈槿听过此话,走到了门口透过门上的窗户朝里看了眼邹珩,借着一点光线发现邹珩脸上惨白,不带半点血色。
闭上眼睛心里想着,为什么要这么拼?你本可以有别的选择对敌的。仅仅只是为了做到回她的“能”那一字?
谈槿再睁眼时,心里有些复杂。
多久了,她已经多久没遇见过这般重诺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