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痛传来。
苏籽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晕死过去。
盛煜寒也愣住了。
虽然他在这方面克制隐忍,并不像薄少珩那种风流浪子懂得诸多男女之道,可他又不傻,哪能不清楚刚才那道阻碍代表着什么。
他只碰过江书雅一次。
五年过去了,正常情况下,是应该这样。
眼底深处的寒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忽略不去的喜悦。
他低眸,看着身下被他粗鲁对待的女人,附下吻掉她额头上密密仄仄的冷汗。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说过对不起。
却不想对这个自己曾经厌恶至极的女人,说出这种话,已经是极限。
苏籽缓了好久,才忽略身下那份不适,她强忍住疼痛和怒意,声音冷淡如水,“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从我身上滚开!”
盛煜寒停留在她脸上的薄唇,微顿,低眸试图望进她的眼底。
“生气了?嗯?”
苏籽不想和他说话,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眼神接触,双眼漫无焦距的盯着前方。
“看着我。”盛煜寒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把脸转到自己这边。
她的皮肤很白皙,经刚才那一番折腾,身上全是绯红的痕迹。
苏籽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反抗他,她任凭他摆弄自己,一双眼睛好像蒙上了灰尘,呆板无光。
“看着我!”盛煜寒的声音加重几分。
苏籽抿直的嘴唇,忽的一笑。然后闭上眼睛,跟条咸鱼似的躺着。
她的态度,终于触怒盛煜寒。
方才心底升腾起的那抹温柔和欣喜,都幻化成怒意和戾气。
“你在傲什么?”
他冷冷俯视着身无寸缕的苏籽,“因为我今日强要了你,你就摆出这样一幅贞洁烈女的样子?”
“可是你别忘了,五年前是谁给我下药,一个月前,又是谁卑鄙的故技重施?江书雅,我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还是说,你真的看上了其他什么野男人?”
苏籽疲惫的掀了掀眼皮,她突然很冲动,很想告诉这个男人,她根本不是江书雅。
许久,苏籽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纤长的睫毛像两排扇子展开。
语气仍然是轻轻落落的,“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你从我身上离开。”
盛煜寒的胸口,剧烈起伏。
突然,他用力掐住苏籽的脖子,太阳穴处,青筋乍现。
“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有资格对我吆来喝去?”
他怒极。
生平第一次对女人服软,偏偏她一点不知好歹。
苏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但她没有伸手去抓开盛煜寒的手,她憋着一股气,脸色涨红。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会被掐死时,盛煜寒腾地松开,却是再次覆盖上来。像刚才一样,没有任何前奏的……
苏籽又惊又恼,但又能怎样?她这点缚鸡之力,不可能抵抗得了一个正在盛怒中的男人。
苏籽转过脸,看向车窗外。
她知道盛煜寒的车窗玻璃是由特殊材质做成,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可还是觉得侮辱,死死咬住嘴唇。
盛煜寒体力好的惊人,足足折磨了她大半天还不消停。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手机一直在响,打扰的盛煜寒烦不胜烦,恐怕他还不会这么早收场。
苏籽被折腾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掀开眼皮,看到盛煜寒黑着脸接起电话。
“喂,阿寒,情况怎么样啊。”那头,传来薄少珩看热闹不嫌事多的语气。
高亢而又八卦,“江书雅是不是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这一下飞机,就直奔酒店门口守着,有没有看到那个野男人到底长啥样子?”
薄少珩喋喋不休,像八卦记者似的盘问着。
盛煜寒气得想一脚踩扁这个臭小子。
“说完了吗?”
薄少珩一听盛煜寒语气阴沉,顿时心里咯噔了一声,生出几分唇亡齿寒的悲哀和愤怒。
“你真的看到了?阿寒,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啊,犯不着为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伤心。改明儿,兄弟我为你物色几个尤物。”
如果可以,盛煜寒真想把薄少珩这小子从手机里揪出来,好好的揍上一顿。
他沉着脸,又听薄少珩说了一大堆安慰他的话,冷冷一笑。
“今天这笔账,我改日再和你算,现在,我没空。”
盛煜寒挂掉电话。
苏籽已经坐了起来,刚才他打电话的时候,她默默把撕碎的衣服捡回来,挡在身前。
她低着头,眼圈有点微红,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言不发。
可不是受了委屈……
瞧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现在冷静下来,盛煜寒突然十分后悔自己刚才不该那般蛮力,生气归生气,可归根结底,还是他误会了她。
是他错怪她在先,而她虽然不识好歹,可女人吗,谁还没点脾气,总归是要哄着的。
“弄疼你了?”
他伸手,抚上她染着舵红的脸颊,言语中多了一丝怜惜。
她心有怨气,猛地别过脸,躲避他的触碰。
他也不生气,唇角带着一丝被喂饱后的笑意。
盛煜寒开车来到一处商场,几分钟后,手里拎着一袋女装回来。
“换上。”
苏籽打开袋子一看,除了外衣,还有里面的内衣。
开车回到盛家,已经是下午三点,苏籽从车上下来,便冷着一张脸回房,连管家与她打招呼都没有理会。
管家不明所以,正感到纳闷呢,结果又看到本该在Y国出差的盛煜寒。
惊讶道:“您怎么回来了?”
盛煜寒走在后面,盯着苏籽上楼的背影若有所思。
“让厨房做点小菜。”
……
苏籽回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温热的水,不停冲刷。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身体的认知却清晰告诉自己,她似乎并不排斥盛煜寒的触碰……
闭上眼睛。
有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漆黑的夜,男人精壮的胸肌,像一堵石墙将她紧紧控制在身下。
伴随着她痛苦扭动,雪白床单上绽出点点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