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大惊失色,她的贴身衣物里怎么会有她从来没见过的亵裤?
“我衣物里裹着男人亵裤有什么稀奇的,这,这是我男人葛建的,怎么了。”
强装镇定的说着,又把那亵裤往里面踢了踢。
刘翠妮却冲上去把那亵裤拽在了手里。
“这是张子城的!怎么会在你这里!你说,你这贱人你说啊!”
刘翠妮像是疯了一般冲了上去,一把拽住张氏的头发开始厮打起来,张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刘翠妮扯了一个踉跄,哎呦哎呦的叫着倒在地上。
“我成亲前你就在张子城面前贴来贴去的,我早就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刘翠妮噼里啪啦的左右开弓打在张氏的脸上,边打边骂,她看张氏不顺眼很久了。
此时的张子城反应过来了,他的亵裤怎么可能在张氏哪里,八成是苏小雅使了什么诡计!连忙上前扯开刘翠妮,冲葛建大喊。
“你愣着干什么呢,拉开她们啊。”
葛建这才反应过来,可此时的刘翠妮已经失去理智,打红眼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张子城,照着张氏的脸挠过去。
葛勋连忙让几个力气大的女人把他们分开,刘翠妮还在嗷嗷的喊着。
“你不要脸,我今天就打死你,勾引我男人,还去诬赖苏小雅,是你偷人被葛建发现贼喊捉贼吧你。”
张氏被打的气喘吁吁,躺在地上没力气说话心里充满了疑惑。怎么回事?计划的不是苏小雅勾引葛建吗,张子城的亵裤怎么会在她这,难道是姑姑和苏小雅串通好坑她?
刘翠妮一直骂着,张老太看着张子城,可张子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张老太喝止刘翠妮,眼神却是瞪视着苏小雅。
苏小雅表情平静,眼含讥诮的看着她,张老太一个激灵,咬紧了牙。
一定是苏小雅搞得鬼!
被张老太呵斥的刘翠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张老太见此,连忙让张子城把刘翠妮拉走,可是刘翠妮现在彻底崩溃了,本来今天是来看苏小雅热闹的,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成为了那个笑话。
心理越想越恨,挣脱张子城的手,骑在张氏身上,直把张氏的脸打的肿如猪头。
张氏也不是善茬,她那体格子不比男人差多少,刚才事发突然是她没反应过来。
手一把拽过来过刘翠妮的头发,把她拽躺在地上,两个就这样打了起来。
“还不快把他们分开!”
葛勋怒吼着。
张氏和刘翠妮还想冲上去,被葛建和张子城死死摁住才罢休。
“那么,葛家嫂嫂我的肚兜呢?你不是说在你家吗?”
苏小雅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张氏的耳朵。
张氏猛的抬头,那肿到睁不开的眼睛,怨毒的看着苏小雅,心里确定了是苏小雅搞得鬼。只是她想不通苏小雅是怎么做到的。
刘翠妮咬牙切齿得看着张氏。
“是啊你倒是说啊,张子城的东西还有我的簪子为什么会在你这。”
苏小雅差点笑出声,真是一个神助攻啊。
张氏想解释什么,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总不能说她听了张老太的话,贪图苏小雅的钱,去苏小雅家偷了肚兜本来想陷害她,却闹成现在这样,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苏小雅吃准了她不敢说,就算她敢说也没关系,除了她以外,没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刘翠妮看张氏没说话,扭头看着张子城,咬牙道。
“她不说,你说!你是不是跟她,跟她好上了,还骗我说把簪子卖了,其实是给她了!”
张子城听她这么说,急忙否认,那张氏长得五大三粗还是个有名的悍妇,他就是瞎了也看不上啊。
“我没有,这是一个误会。”
“你当我是傻子呢,这亵裤都在这了!”
刘翠妮的声音因为用力过猛变得尖细不已。
张子城解释却没法,没办法只能选择把刘翠妮带回家。
刘翠妮哪里肯依。
“好啊你们,心虚了是吧,张氏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五大三粗的像个男人婆,声音还不如那鸭子,就这样还敢勾引我男人,葛建可真是够窝囊的,你这不要脸的,指不定勾引多少男人呢!”
张氏被骂的伤了自尊,一股火直冲脑门,什么也不顾了。
“谁勾引你男人了,白给我我都不要呢,还有你那破簪子,谁稀罕!明明是你男人提出来让我们诬赖苏小雅,承诺给我们五十两银子,等把她的那些菜方子据为己有后也分我一半的。”
刘翠妮听着这番话愣住了,她好像坏事了。
张氏自知说错话了,往葛建身后躲了躲。
张老太和张子城想阻止也来不及了,葛勋震惊的看着张老太,他没想到竟然有人为了钱会做出这么恶心的事。
“真有此事?你是不是瞒着张伯驹干的这档子恶心事!”
又看着葛建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葛建心虚的低下了头,葛勋气的满脸涨红指着张老太,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苏小雅知道这个时候她该上场了。
难以置信的看着张老太,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那模样可怜极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婆婆如此恨我,就算我赚钱,那不也是孝敬您吗?”
说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村长,小雅自认从来没做过错事,可是婆婆却一直看我不顺眼,她要的孝敬钱我给,她打我差点让我死了,我没有半句怨言。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了养活孩子,孝敬公婆,想办法赚点钱,怎么就招来一波又一波的祸患呢。
我不求别的,只想要个公道!”
张老太看着苏小雅的眼睛似是要喷火,说什么孝敬,她要是能从苏小雅那多得一个铜板都是造化。
葛勋听着苏小雅的话心里更加愤怒不已。
“你们把她给我绑了!我要送她去衙门,治她个污蔑之罪!”
几个妇女按住张老太就要把她绑起来,张老太剧烈的挣扎着。
“葛勋!你敢绑我试试。”
“把她的嘴堵上!”
可没人听她的威胁,张子城看她被绑了,上去想阻止,却被葛勋叫人拦住了。
就这样,张老太被五花大绑的放在地上,嘴里塞着张氏的那个肚兜,很是狼狈。
在张老太被带离院子的时候,张伯驹赶了过来。
张老太见了他,呜呜的叫着,张伯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才消停了。
“村长,我已经知道了她犯了什么罪,我一定不会饶了她的,还请村长给她一次机会。”
葛勋叹了口气。
“我看你是个明事理的,怎么说也是你婆子,还有你那儿子,该管管了。”
然后扬了扬手,让人把张老太放了。
张老太嘴上的肚兜被拿开后,想破口大骂,看到张伯驹面色不善这才咬牙闭上了嘴。
张伯驹恨不得掐死张老太,他就说这几天怎么这么消停,原来憋着坏呢!
歉疚的看了一眼苏小雅。
“小雅,你婆婆她——”
苏小雅没等他说完,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苦笑着。
“公公不必多言,今天的事我不会原谅,可那又能怎么办,自古以来媳妇错了可以挨打,哪有媳妇打婆婆的。”
葛勋听着苏小雅的话,对她的看法又好了几分,这才是个明礼懂事的。
“连苏小雅都不追究了,你们就自己解决吧。”
说罢快步离开了,临走前还带走了葛建和张氏。
在场的所有人都可怜于苏小雅的遭遇,对张老太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
就在张老太忍无可忍想去打苏小雅的时候,张麟突然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娘我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