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夫人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大,和宁溪聊了起来:“宁小姐果真是高人,宫家先祖在古代不管是入朝为官还是经商,都热衷于慈善事业,我们现在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想必皆是祖上积德。”
“祖上积累的福德会保佑后辈,但不过是锦上添花,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奋斗和努力。”宁溪跟着宫夫人进了门,又被领着看了看玄关大堂和其他房间。
宫家这个庄园很大,但常住人的也就那么几个房间,宁溪看过之后,问宫夫人:“伯母,您相信风水吗?或者我这样问,您对风水之事有过研究吗?”
宫夫人神色一变:“怎么,是这家里的摆设出了什么问题?”
宁溪伸手指了指那正对着床的梳妆台,“床尾放梳妆台,镜子正对着床,这是风水中的大忌。”
随行的宫少北闻言,忙紧张兮兮地问道:“那会怎么样啊?我家这摆设有十多年了吧,公司倒也没出什么篓子。”
宁溪摇了摇头,解释道:“并不是每一处风水都对应着事业和钱财的,宫伯母,您身体如何?”
“倒没什么大病,就是年纪一天天大了,睡眠不太好,经常做噩梦,最近两年脱发也有些严重。”宫夫人说着,脸色有些难看。人到中年,睡不好、脱发都是常事,以前她并没有重视,也压根没往其他方面想。
“宁小姐,你的意思是说我家风水有问题?”这时,宫少北的父亲宫有为凑过来插了句话。
“你们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宁小姐何此一问?”
宁溪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们城里人都不太信这个,难保不会以为我是江湖骗子……”
宫少北忙道:“……姑奶奶我错了。”
宁溪转头似笑非笑看向他:“之前不是说,要是我算对了,你跪下给我磕头叫我姑奶奶吗?”
宫少北恨不能穿越回去将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吃掉,没事立什么flag?
好在宁溪也不是真想让他下跪,紧接着就开口继续对宫家夫妇说道:“这房子大的格局还是不错的,屋子里的小物件有几处要挪动一下,这镜子肯定不能对着床,若不想改变屋子里的设计,可以给梳妆镜做一个套子,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镜子盖住。玄关那个大花瓶最好挪走,太高了影响屋子里的气流,可适当摆点金桔富贵竹之类的盆栽,以不遮挡对流为标准,按照自己的喜好摆放。”
“没有别的了?”宫少北又问。
宁溪笑了笑,回道:“很多人对风水要么不信,要么谈风水色变,好像家里多摆个物件都要担心破坏风水,其实大可不必。家中的装潢摆设还是要以主人喜欢为首要条件,只要保证采光和通风,其实就没什么大问题,不必太过刻意。”
宫家一家听了这席话,对宁溪的信任已经达到了十分。
宁溪既没有拿着法器跳大神,也没有摆故弄玄虚的架子,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这样的态度反倒更得人的信任。
“厨房饭菜应该做好了,先吃饭,吃饭!”经过刚刚之后,宫夫人对宁溪就更加的亲密,称呼也从“宁小姐”直接改成了“小溪”。
在走去餐厅吃饭的路上,宁溪偷偷小声问纪修齐:“宫家是不是还有个老人啊?”
纪修齐微微点头:“是,宫爷爷还在世,就是腿脚不大好了,不怎么出门了,南边有一栋小一点的房子,就是宫爷爷住的,吃住都是单独的。”
说完,纪修齐眉头蹙了下来,“你是不是算到什么了?”
宁溪摇了摇头:“没,或许是我多心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餐厅,宫夫人热情地招待着两人入座,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宁溪暂时也就没再去想宫爷爷的事。
吃过饭,纪修齐和宫有为在书房里谈了几句什么,纪修齐便带着宁溪告辞,在车上,纪修齐手机里收到一条一百万的转账消息。
他把手机拿给宁溪看,宁溪瞪大了眼睛数上面的零,“个十百千万……一……一百万?这么多?”
“这还是友情价。”纪修齐勾了勾唇,“以后只会让你赚得更多。”
宁溪却有些不安了,“可,可这也太多了……外婆要是知道我给人看风水收这么多钱,怕是会气得给我托梦骂我。”
“这是人家主动给的,又不是你开口要的,而且你收少了,人家反而会不安心。”要放在以前,纪修齐绝对不会和一个人说这么多道理,但是宁溪除了那一身本领以外,就真的是一张白纸,他只能多说一些,好让她早日融入这大都市里的生活。
宁溪心里还是不安,提议道:“不如我只要一半,剩下的一半捐出去吧。”
“你自己挣的钱,随你怎么处理。”纪修齐倒是没什么意见,他也不缺她赚的这点。
宁溪这才安下了心,打了个哈欠,身子往后靠了靠,她今天一大早被张凯的登门弄醒了,没太睡够,这会儿酒足饭饱就有些犯困了。
纪修齐见她哈欠连连的,轻声说道:“困就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宁溪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A市整体地势平坦,只有一座后山叫枫叶山,宫家的庄园就在这枫叶山上,是早些年A市还没大开发的时候就拿到的地,周围没住什么人,是以离闹市区有些远了。
山头上是宫家的,山腰上却是公家的。
在半山腰上公家修了个殡仪馆,一般来说殡仪馆周围是没有人烟的,毕竟大多数人还是忌讳,可这么大的地方也不能空着,于是在离殡仪馆不到三公里处又修了个警校,有了学校,周围自然就有了商贩,反倒是热闹起来。
下山的路有两条,上下山的人一般走的是另一条,避过殡仪馆的,但纪修齐看宁溪睡着了,想再路上多开一会儿让她多睡一会儿,鬼使神差的,就选择了路过殡仪馆的那条比较绕的老路。
老路弯弯绕绕的不好走,朝向又是背光的大晴天也没什么阳光,路上的车辆也极少,纪修齐将车子速度放缓了,忽然听得前面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