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萱芷虽然知道这个结果,但还是装出很吃惊的样子惊道:“沧海遗珠?”
乾隆一听萱芷的很吃惊的问话,回道:“嗯。 。”抬头看了一眼周围伺候的人,接着道:“这事到你宫里后再说。”
萱芷一听乾隆这话,也知道他是怕这些伺候的人听到乱传话。虽说离的最近的就是抬辇的,也有三四米远,但保不准就有听力好的听到他们的谈话呢,既然乾隆说到翊坤宫里说,那就等到翊坤宫里说,自己反正早说知道了,甚至比乾隆知道的还多,也没什么好奇心。
等到了翊坤宫后,萱芷也不问,只是让人伺候着把乾隆的骑装换了下来,再换上身便衣。自己也去把刚穿上没多长时间的皇后袍服换了下来。然后让人把乾隆最喜欢喝的碧螺春用玉泉山的泉水泡了送上来,自己则去抱着宫女送上来的龙井优哉优哉去了。作为一个书香门第出身的人,萱芷也是从小喝茶长大的,虽说祖父和父亲的学生每年也送一些好茶,但是在二十一世纪,为是特权阶层的萱芷家也没有太多的好茶,她也就是自己的祖父和父亲喝好茶的时候跟着他们一起喝,再说,自己喜欢喝龙井,但是人们不会都送龙井啊,所以萱芷也没喝多少,再加上那时候也没有谁会为了喝茶专门去运山泉水,泡出的茶来更是差了一些。
就萱芷来说,穿到清宫时她最满意的就是这顶级龙井自己再怎么喝都喝不完,还有人专门到玉泉山运水,虽说有点奢侈,可没有污染的环境下长出的顶级好茶、没有污染的顶级好水泡出的茶叶就是好喝啊。
萱芷在这儿享受着顶级龙井的美味,可乾隆却在那儿坐立难安,连手中最喜欢的碧螺春也没品出滋味来。看着萱芷,想说出来吧,又觉得皇后不问,自己不好意思开口,可不说吧,这事还真的避不开皇后。
萱芷看着手中飘着氤氲绿烟的香茗,无所谓的抚摸着茶盏,一时半会的就是不说话,心道:我让你脑抽,再难为一你会。等萱芷看着尴尬的乾隆脸色红的都快要黑了的时候,把殿里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开口道:“皇上,你说那个姑娘有可能是你的沧海遗珠是怎么回事?”不能再让乾隆难堪下去了,要不他就要恼羞成怒了。
乾隆听着萱芷终于问话了,也顾不得尴尬了,就把乾隆五年自己到济南微服私访和当地夏府的小姐夏雨荷的那一段事给讲了出来,其实乾隆也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要不是夏雨荷的女儿找来,他也记不起夏雨荷这个人来,萱芷听着乾隆讲的一点细节都没有的故事,心道:你和紫薇讲得可差远了。
萱芷听完了乾隆在济南的那个故事,又问道:“皇上怎么知道这个姑娘就是夏雨荷的女儿呢?”
乾隆听到萱芷这么问,就又把在围场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萱芷听完乾隆说的围场的事后,对乾隆惊道:“皇上,当时在围场人很多吧?!”
乾隆一听萱芷这话,很不解的问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皇上,当时在围场那么多人,突然闯出个女刺客,而这个女刺客在昏倒之前又喊出了那么一句话,最后又拿出了皇上的信物,你说他们会怎么想啊?”
乾隆听到这话后,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越想脸色越黑,是啊,他们会怎么想啊,还能怎么想啊,不就是想朕有个私生女吗,朕的脸面不让她给丢尽了,大清皇室的脸面也没有了。
乾隆想到这儿,也没了好主意,就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啊?”
“那皇上是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姑娘呢?”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认下了,皇室血脉怎么能流落在外。”乾隆没好气的说道。
“那皇上就打算凭着这么一幅画和一把扇子就认下一个女儿吗?”
“怎么,皇后还有什么问题吗?”乾隆语气已经开始不好了,“难道皇后不想让朕认下这个女儿?”
“皇上,臣妾怎么回阻止皇上认下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呢,再怎么说她也要叫本宫一声皇额娘的,那也是本宫的女儿不是。”
乾隆一听,萱芷不是阻止他认下女儿,也没有忠言逆耳,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臣妾是想,虽说她有信物,也知道夏雨荷,可难保不是送信的啊,听皇上的意思,夏雨荷是一个才女,教出的女儿怎么可能去爬围场呢?再说了,如果皇上不查一下就认下这么个女儿,那皇额娘那儿也说不过去啊。”
乾隆一听,觉得也对,毕竟还有额娘那一关要过呢,可一想,皇后这还是没说出来要怎么把围场里的事按下来啊?就开口问道:“那围场里的事怎么办啊?”
“照皇上说得,皇上的那个沧海遗珠应该是乾隆六年七月底八月初生的了?”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皇上可以公告天下,说那是你认下的一个义女,把她的出生时间提前一年,就说乾隆五年您在济南微服时遇险,是那位叫夏雨荷的女子所救,当时您看到她自己带着一个遗腹子,生活艰难,所以留下了一笔银钱,并收下了那个女子所产下的幼女为义女,且留下了信物。只不过后来收到皇额娘的书信,急着赶回京城处理政事,就把这事给忘了,所以直到现在才会有人带着信物闯了围场。凭着这个救驾之功和皇上收义女的承诺,封个和硕格格是可以的。”
“嗯,皇后考虑的不错啊。”
“就是不知道夏雨荷怎么样了,如果夏雨荷直接找来的话,这个主意就不行了,还有,扇子上的诗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嗯,扇子上的诗没有其他人看到,朕去改掉就可以了,至于夏雨荷,如果找来了,给他安排个其他的身份让他进宫来。”
“皇上打算要谁去查呢?”
“弘昼吧,这事他这个管宗人府的王爷去查也是应该的,再说他不是外人。”
“那这段时间,皇上还是先把这事压一压吧,别在京里传出流言来。”
“嗯,这事不用你说,朕都知道。”乾隆说道,心想皇后的办法是不错,但是千万要让夏府里的人闭嘴,一并让弘昼去办了吧,反正他除了办丧事也没办过什么正事。
“不过那个夏雨荷也真是,她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当时发现自己怀了孕就应该马上到京里来,那时候还是孝贤姐姐当家呢,姐姐可是最贤惠的,来了肯定会安排她进宫的,那样的话,这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和硕公主,哪像现在,封个和硕格格还要到处找理由。”
“唉,当时是朕负了她,她大概是怨朕的吧。”
“那也要为孩子考虑啊。”
“唉,毕竟是朕对不起她。”
萱芷听到乾隆这句感叹,诧异的看了乾隆一眼,心道:我当然知道是你对不起她,可好面子的乾隆皇竟然也会认错,果然是抽了吧。
乾隆看了看萱芷说道:“你不用去管她,顶天封人和硕格格,现在你身子也不方便,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正经。”
萱芷一听乾隆这话,很是纳闷,心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再说你不是很宠那个小燕子吗,怎么让我不用去管她呢?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萱芷还是很听话的答道:“嗯。”
乾隆看着萱芷也没事了,就对萱芷说道:“你再休息一下,朕去安排弘昼去把这事给查一下。”
“臣妾恭送皇上。”
看着乾隆出了翊坤宫,萱芷在心里寻思道:乾隆这是怎么了,难道只是多了个女儿高兴一下,不打算把她宠到天上吗?难不成乾隆没抽。嗯,话说自己也和他过了三年多了,感觉他虽然有点脑抽,但是还不至于脑抽到把一个私生女宠到天上去,并把她带去祭天的地步,皇子也不能随便带着去祭天啊。
乾隆回到养心殿里,马上让人去把和亲王弘昼宣到宫里来。这时候弘昼也在宫外听说了围场的那事了,一啄磨就知道自己皇兄的沧海遗珠找上门来了,估计自己又要被自己皇兄给安排出去了,得赶紧办场丧事躲过去。弘昼这正啄磨着办丧事呢,来和亲王府宣人的太监已经到了。弘昼一听皇兄要宣自己进宫,就知道这事自己肯定躲不过去了,只能跟着来的太监向宫里走去。
到了养心殿里,弘昼看着自己坐在那儿脸色尴尬的皇兄,心道:皇兄,你怎么偷吃不擦嘴呢,现在这事看你怎么办。
乾隆一年弘昼来了,也不等他行礼了,直接对着弘昼说道:“弘昼啊,最近你也没事,朕打算让你去济南办点事。”
弘昼一听,装着不知道的问道:“皇兄要臣弟去济南办什么事啊,朝里那么多大臣,怎么让臣弟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去呢?”
乾隆一听,干咳了两声,说道:“这个有关皇室**,其他人去不太好。”
弘昼心道:还不就是你私生女的事,还说的这么冠冕唐皇,就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啊?”
乾隆不好意思的把当年夏雨荷的事和弘昼说了,让他到济南去查一下夏雨荷的女儿叫什么,同时把自己和萱芷商量的掩盖真相的办法也说了,让他想办法让济南夏府的人闭嘴。弘昼一听,这不是什么好差事啊,可自己也没办法说不去啊,自己是皇室中人,还暂管宗人府,怎么说也应该自己去啊,只能应了下来。
乾隆看着弘昼答应了,心里也很急,就让弘昼尽快出发。等弘昼出去了以后,不一会儿,延禧宫里的小太监来报,那个姑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