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比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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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比赛(六)

    这一套形意拳,确实是参尽十二物变化之势,竭尽了劈、崩、躜、炮、横之巧。 。逯再烟使得意到拳到、力到、位到。一气,两仪,三体,四法,五纲,**,七疾,七顺,八势,八要,九歌,十二形。无不表现的准确严紧,完整饱满,精湛深邃,娴熟圆润。达到形意拳的极致,再也无以复加。

    最后一个收势,昂然站立在原地,气定神闲,形态飘逸,说不尽的潇洒,道不清的倜傥。确是:“数风liu人物还看今朝!”

    拍拍拍拍拍……

    掌声像雷鸣般地响起,随着叫好声也震响着耳鼓,这声音传遍了校场,也传上了碧空,飞向四面八方……

    七位裁判全给了满分,这叫江海湖十分的不爽,尽管江海湖吹毛求疵,抉瑕?衅,可他看不出一点缺陷来,找了两个会武功的,不但没有找出罅隙来,还说他二人从未见过有这么精妙的拳法。像昝振华那些抗尘走俗,溜须拍马之辈一时也不知该说哪里有毛病才好,毕竟场里有好多的行家里手,要像疯狗那样乱吠乱咬也不行。

    这样把江海湖气了一个半死,立将那两个会武功的训了一通。可训他的人好训,却对比赛的打分,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只能无可奈何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戊戌戍看的也尽是惊异,觉得自己弃权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原来对方比他的武技高得多多。看样子至少也到了高级九层,甚至已经进入了先天境,自己怎么与比?

    就是那几个输给刘再生、刘再芬、白再雾、蓝再云的齐浩康、米省明、祁乃鼎、孙雀强这时才知这些人的武功比他们高得很多,以前误以为只胜他们一筹,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逯再烟都如此,可想刘再生有多厉害,怕不就是先天级的高手?

    逯再烟下了场,回到她们几人占据的地方。刘再生、刘再芬、白再雾、蓝再云、洪再霓将她围住,全说她表演的非常的标准,又非常的到位。确实是打出了形意拳的精髓,演示得淋漓尽致,妙到毫颠!

    逯再烟根本不在乎其他人说什么,只在乎刘再生这几人说什么,现在大家皆说她好,她芳心里自然是热呼呼的,感到了大哥的关怀,姐妹们的深情厚意。

    第六场。

    洪再霓上场了,她表演轻功,所以换了装,白短衣,白松紧裤,腰系一根红色的绣花腰带,头戴一顶武士帽,脚穿一对软底鞋。显得利落洒脱,活泼俏皮。她的喉结突出,**又融入前胸,前胸平平的,虽然穿着劲装,也看不出一点女子的痕迹。

    她进入场中,就走到那根七丈高的旗杆前,试了试,还是牢靠的,就立正站下,做着准备。

    咚咚咚,战鼓敲响了,就见洪再霓一双玉足尖一点地,并没有如何的做势,就像火箭一样,嗖――

    “咦――

    “咦――

    “咦――

    “人哪里去了?”

    观看的人“咦”成一片,下面找不到人了,一抬头,洪再霓不仅上到了旗杆顶端,而且是一只素手握着旗杆的顶端尖头,一只素手平举,整个娇躯倒立在旗杆上。观看的人均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洪再霓看到观看的人皆看到她在顶端了,突然间

    刷――

    一下子从旗杆顶端顺着旗杆栽了下来。

    “啊呀!”观看的人发出一片惊呼。人们的心也怦怦地跳起来。

    “这下坏了,跌下来,五层楼高,那还有活头吗?”

    可未等人们想完,洪再霓离地只有五尺之时,

    嚓――

    一下子双脚面夹住了旗杆,娇躯横平在旗杆上,面下双手展开,就像一只飞鹰展翅一般。

    此时,人们才放下刚才吊起的心。

    好――

    千口一声,万嘴同音。

    突然洪再霓的娇躯一转,莲面转到上面,同时娇躯起处,双手双足抓住旗杆,

    嗤嗤嗤――

    活生生的是一只白猫,又一下子上到了七丈高的旗杆顶。这一次不是倒立。是一只脚站到旗杆的顶尖上,一腿撇开为六十度,双手平举。然后双腿并立于顶端,纤腰仰面后弯曲,弯到头到了脚面时,头顶到旗杆尖上,双腿直立向上,双手平举。此时观众又发出一阵暴风雨般的掌声。

    好――

    好――

    赞扬声不绝如洪。

    此时就在顶端洪再霓做着各种武功动作:“白鹤亮翅”、“鹞子翻身”、“白蛇出洞”、“鹰击长空”等。

    一个个动作,把人们看得均心神俱震,都悬起了心,吊起了肺,直怕洪再霓一时疏漏,跌了下来。可洪再霓灵活地就像一只飞燕子,任它栽跟斗,任它翻转回旋,却没有一点危险。一直做了十多个惊险的动作,才停了下来。一手握着旗杆,与整个娇躯平直,另一只手平举,?溜溜――

    从上面落了下来。离地面丈许时,她停住换手,就靠一只手,刷刷刷,又上到顶端。然后单手离杆,双手展开如鸟翅,五指并紧,以双手迫压着空气,落了下来,**弯曲,玉足尖先着地,俏生生地站立在地上。

    又是一阵阵热烈如涛的掌声……

    又是一阵阵连续不断的叫好声……

    洪再霓下来,刘再生伸出了大拇指,洪再霓高兴地一下子就把刘再生抱住。说:“大哥,这全是你给的。”

    刘再芬、白再雾、蓝再云、逯再烟、四人看着他俩直笑。

    裁判给洪再霓的又是一个满分,还感喟地说:“轻功到了这种地步,那根本就超出了轻功的范畴,叫什么,我们也是说不上来……

    江海湖到此时,再想捏怪排科,也有点黔驴技穷了。一时间也不好施行诈术,只哑巴吃黄连,自苦在心了。王一飞等人才心头大乐。

    陈刚笑着对李铁说:“江海湖真的用他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哈哈,有意思!”

    “草坡大了,什么牲口都有。有什么奇怪的?”李铁慢言慢语地说。

    “你这家伙,真的学会了诙谐。”

    最后一场了,是黄曳长对周翘楚。

    黄曳长是使的一把三尺长的宝剑,周翘楚用的是一把厚背刀。二人进了场地,台上的战鼓就擂响了。二人各立一门户,凝神敛气,盯着对方。

    黄曳长首先动了,一出手就是他最娴熟的连环纯阳剑法中的“白蛇吐信”,左脚迅速上步成弓步,同时右手剑绽出一抹银光,带着咝咝的劲风声,向周翘楚的前胸刺去。直截了当,没有一点花巧。

    周翘楚见黄曳长直刺过来,有一种万夫莫敌之劲势。也慌忙旁闪尺许,漾起他的厚背刀,刀劲直逾千斤,狂涛般向来剑砍去。同样带起一弧银光,激起一蓬飙风。

    黄曳长的剑并没有用老,尤其是使用剑的人,一般的根本没有一上去就直刺的。见厚背刀凶悍地砍来,急忙抽剑退步,右跳闪身,向周翘楚的左胁刺来。

    周翘楚一砍未中,也随着右闪,厚背刀又向黄曳长的利剑砍去。黄曳长只好再次抽剑避开锋芒。

    黄曳长的剑招层出不穷,剑剑要刺周翘楚的要害。周翘楚的刀法也连绵而出,招招防而后攻。二人一攻一防,一进一退,一轻一重。一得用剑之诀窍,一得使刀之奥义。黄曳长剑走轻灵,一沾即走,周翘楚刀重力猛,狂砍狠杀。

    在刀剑谱上常说“剑走青”,“刀走黑”。

    所谓剑走青,就是要轻捷灵敏,交手时能干脆利落躲开对方的进攻。剑本身轻薄,对于粗重的兵器,自是难以硬架硬挡。可逢坚避刃,以隙削刚。仗着身法的轻捷,招式的变化而取胜,叫剑走青。

    所谓刀走黑,就是刀法要狠毒凶猛,大劈大砍,硬挡硬架,刀锋过处如滚瓜切菜一般,叫刀走黑。

    黄曳长与周翘楚二人正深得剑刀的精髓。一个用剑吞吐自如,轻快飘洒;一个使刀勇猛凶狠,凌厉剽悍。

    此时二人越斗越猛,越斗兴趣越高,看看百个回合,直打了难解难分,仍是旗鼓相当,不分胜负。不过行家里手还能看得出来,黄曳长稍胜一筹,周翘楚未达一间。

    可,就此时突台上的锣响了。不只观众不知为什么?就是下面打斗的二人也一片茫然,不知所以。

    台上的战鼓擂响,是开始的信号;那铜锣是停止的信号。此时二人并未决出胜负来,突然鸣锣,自然给人一个莫名其妙。

    原来又是江海湖在捏怪排科,见事生风。他看台下的二人打的波澜壮阔,风起云涌,直以为二人的武功要比刘再生也强。其实要说打斗的好看与红火,那前三场就是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没有看清楚,就结束了。而这场比赛直打得剑光辉辉,刀影重重。二人搅成一团,混成一锅。刚开始还能看出一招一式,到后来只看到光影憧憧,人影幢幢。看到的是一圈圈的尘土在向外扩散……

    这自是精采万分,无以言喻。所以江海湖要二人停下来,算个平手,然后让这二人来对付刘再生。这总比一人胜,或两败俱伤,要对他有利得多多。

    本来这种事应该由裁判决定才对,可江海湖却来了个越俎代庖,还大言不惭地说,怕打个两败俱伤,这样就损失了国家的人才,所以他要让停下来。对于江海湖这种人,虽然全知晓他是胡搅蛮缠,却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也只好按比赛平来算。

    这样黄曳长与周翘楚成了平手,此时,这场比赛就有了八人,这八人应该分成四组再比,八人抓阄,黄曳长抓住了刘再生,周翘楚抓住了刘再芬。二人知他们的武功与刘再生、刘再芬差的太远,立时就弃权了。这时把个江海湖气得脸成了猪肝子,连胡子也抖了起来,大骂黄曳长与周翘楚二人是无用的东西。真是现在,要是平时,他非把这二人宰了不可!

    此时,兵部侍郎昝振华,看着江海湖气得脸也变了色,胡子也抖起来,赶快想方设方为主子分忧。对江海湖说:“太师,先不要让他们宣布黄、周二人弃权,让下官下去说说。”

    说完,就忙着下去寻找黄曳长与周翘楚去了。找到以后,昝振华说:“你们二人知晓刚才你们的比赛本来未有结果,为什么就判你们平吗?”

    黄曳长与周翘楚互相看了看,全不明白,只好说:“不们不知是为什么?还未决出胜负就判成了平局。”

    昝振华说:“那是太师爷看中你二人,才判为平手,让你们二人对付刘再生与刘再芬。结果你们来了个弃权,这怎么能行,现在太师正为此事发怒呢!我看你二人还是上场的好!”

    黄曳长说:“不是我想弃权,谁不想争第一、第二呀!可我的武功与刘再生差得不是一点点,上去连他的一招也接不下来,我们上去也是输,还不如不上去。长官多多向太师致意,我不是不想上,是根本就打不过人家。”

    周翘楚也说:“长官,确实是这样,我也想得第一,可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办法?我向太师请罪,我实在是一点点希望也没有,才弃权的。希望太师爷不要记怪!”

    昝振华还不死心,说:“你们上也没有上,就怎么知晓打不过呢?我看你们二人比武时,确实是龙腾虎跃,武技精妙绝伦。怎么能连场也不敢上就说灭自己威风,而长他有的志气的话呢?还是赶快准备上声吧!否则……”

    把个黄曳长与周翘楚一时难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这,这的。

    这时有一个老供奉说:“昝侍郎,你就别动员他俩了,他俩与刘再生、刘再芬的武功想差甚远,他俩只是高级七层,而刘再生与刘再芬已经是高级九层了,或许更高一些,差下两级,根本连一点点胜算也没有,你让他二人勉强上去,还不是让你失望,倒不如不上的好!”

    昝振华一听老供奉说差下两级,惊讶地说:“不是吧?能有这么大的差距?”

    又一个老供奉说:“确是如此,否则,他俩为什么连争都不敢争?”

    昝振华没法了,只好回去如实地对江海湖一说,江海湖又问了几个他那面会武功的是不是这样?那几人众口一词。江海湖才知他瞎忙乱了一场,甚是气恼,却也无法。但他并不死心,还在想着如何改变现实,挑起事端,形成矛盾。

    所以仍没有宣布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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