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比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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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比赛(四)

    就在大家一个个张口结舌,看刘再芬要怎么做的时候,洪再霓向白再雾三位说:“你们看,大姐这一招真是妙到了毫颠,截式,?劲,?劲,一硬二巧,用活了。 w-W-w.7-K-aNKan.c-o-m。”

    “不止这些,把长槊也用活了,该短则短,该长则长,叫对方防不甚防。”逯再烟接着夸赞她们的大姐。

    就是刘再生也觉得刘再芬确实异于常人,能见机运用,存乎一心。

    就在米省明等死的时候,刘再芬却没有把槊尖刺入米省明的胸中,只恰到好处地刺入胸甲,用上了教官给教的“挑”字诀,将米省明挑起摔到地上。

    其实刺入容易,不伤人又挑起那难度比刺人又难上万千倍。还需要相当大的力量。

    这一挑,观看的人不仅赞叹刘再芬舍易用难的高超技艺,更赞赏她不愿刺死自己人的高尚情操。

    教长槊的那个教官此时捋着胡子,赞道:“高才,高才!超绝尘寰,又妙到毫厘。”

    这话里无不含着他的得意非凡!

    这第二场自然而然是刘再芬胜。

    第三场是白再雾对祁乃鼎。

    二人出场后,人们看着白再雾使的是大刀,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因刚才的两个用大刀全都败了,这一次得胜的这一方却出来个用大刀的,人们的观看的精力更集中了。确实是全神贯注,连眼睛也不眨,要看这使大刀的就不行吗?难道大刀吗的都只能使出一招就输了吗?

    刘再生六人的头盔、铠甲全都是一样的,烂银盔,白银甲,连坐下的马皆是一色纯白,只是使用的兵器不一样,这其实是刘再生六人给几个教官的一种尊敬,一种仰慕,表示他们教得好!不仅教会了他们,而且让他们使用所教之技,去赢别人。

    白再雾使用的大刀重八十二斤,与传说中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一样重。只不过关云长是红脸,骑的是赤兔马,而白再雾的面容白净如敷粉,还微微的泛出红晕,娇艳欲滴。骑着如银的白马,提着如虹的大刀,更衬映的人如美玉,英姿勃发,气慨不凡。

    祁乃鼎是一身黄色的盔甲,坐下一匹纯黑色的骊驹,提着一个八十斤重的大铁锤。兵器重量相等,看来是一个劲敌。

    台上战鼓的鼓点一响,两匹马就飞也似的奔入校场中心。白再雾这一次是要抢先手,一进场就是一招“展翅遨翔”的“展”字诀。教官这次在单刀上主要教了六个字,即:展、抹、钩、剁、砍、劈。刃口向外为展,内为抹,曲为钩、过顶为砍,双手举刀下砍为劈,平下为剁。

    当白再雾的大刀就像老鹰从里向外展开翅膀的时候,八十二斤重的大刀,带着日日的刀风啸声,留下一抹明灿灿的刀影的曳尾,刀刃就像疾风暴雨般的‘展’向祁乃鼎。

    祁乃鼎觉出刀气逼人,就知这刀速快如流星闪电,慌忙用他八十斤重的大铁锤,迎了上这大刀去。可他却不像刘再生能将短兵器使长,使活。他的大铁锤才六尺长,而白再雾的大刀,人们通称“丈八刀”,是一丈零八寸长,比祁乃鼎的大铁锤长下四尺,祁乃鼎当然只能去击大刀。而他的大铁锤又没有刘再生快,又没刘再生的准。俗话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兵器交锋的事,是分妙必争,慢上零点几秒,就会受制于人。

    白再雾见祁乃鼎的大铁锺迎来,自然不会用刀刃去碰它,随手改“展”为“砍”大刀迅捷上提,既避过了大铁锺,又大刀过顶下砍,快得就像兔起鹘落一般,迅猛绝伦,无速相匹。

    祁乃鼎刚刚大铁锤走空,又觉出刀气从上而下,重逾千斤,仿佛是一座大山从上面压下来似的,刀锋还未到,重力已下,他全身被笼罩到刀风范围之内。祁乃鼎与此时根本顾不及思维,惶遽将大铁锤向上撩起,阻挡大刀的下砍。

    白再雾见祁乃鼎反映够快,出招也还急速,心里也赞了一声“好”。可她的大刀一翻,刃上背下,向下压去。大刀与大铁锤在与二人头平的高低之处相遇,并没有发出巨烈的轰响,一刀一锺像粘贴在一起一般,一压一抬,较上了劲儿。

    大刀与大铁锤相撞,却没有发出震天价的巨响,大刀也没被撞碎飞洒,而成为一种胶着状态,倒叫观众有点迷惑不解,大刀还有这样用的吗?大刀敢与同重量的大铁锺相撞?

    大家不明白,刘再生、刘再芬、蓝再云、逯再烟、洪再霓几人却清楚,白再雾是要用太极拳中的采劲了。果然不出所料,正在祁乃鼎用尽全身力气上抬的时候,白再雾用上了采劲,提起刀背。随着白再雾提带之力,与祁乃鼎上抬之劲,祁乃鼎的大铁锤向上晃起,一下了稳不住惯性之劲,反向祁乃鼎的头上返回。

    就这秒瞬之间,白再雾的大刀变上提为“抹”,出一招“横扫千军”。

    刷――

    银白色的空间,被抹出一条窄缝,刀刃破空飞进,留下一抹长虹虚影,恍若是流星赶月般向祁乃鼎拦腰“抹”去。刀刃后拽着长长的曳尾,刀过以后,人们才听到刀的破空声。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这里则只在争“秒”,只在争“息”。等祁乃鼎收住他的大铁锤时,白再雾的大刀已经到子他的身边,他哪里还能躲得开,只听“嗵”的一声,祁乃鼎跌下马去,人们只以为被抹为两截了,可那“嗵”声,并不是刀抹之声,是跌落到地上的声音。人们看到祁乃鼎从地上爬起来,才知白再雾并没有杀人,她用的是大刀的厚刀背,而且拿捏得恰到好处,打人而不伤人。

    大刀是百器之帅,果是名不虚传!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了……

    “真是精妙绝伦,将大刀用活了,又能别出心裁,自创新招,确是至矣尺矣,蔑以复加!”一个中年人高声赞成扬说。

    下面又一人接住说:“我有同感。”

    一个对那教刀法的说:“老兄,这一次给你的大刀技法长脸了。”

    那教大刀的说:“你的锺法,老李的槊法,不也是一样吗?有这样的学生也真叫人骄傲!”

    一个教官对教锤法、槊法与刀法的三人说:“你们三人所教的三种兵器法,全用上了,也全胜了。不只全胜,还把你们的技法表现得淋漓尽致,妙到毫颠!就不知,我们四人所教的会怎么样?”

    那个教锺法的说:“你们所教的也是一样,你们也看出来了吧!他们是按我们所教的先后来进行的。你们说这说明什么?”

    一个接着感慨地说:“这说明我们所教的兵器,他们人人都会用,无须说谁教不教,只要你能教给他们,他们不仅能会,更能发挥,踵事增华,让你的技艺更上层楼。”

    一个说:“他们原本就底子厚,只是原先擅长的是拳脚与剑术,可能按武林中的评定,大概均是高级第九层了,甚至是先天级了!所以只要我们能指点一下,他们就能会,而且能熟练地运用。”

    一个说:“不管怎样,这次这些人也给我们脸上贴了金,谁能说我们教不出好弟子来?是遇不上好弟子。”

    几人议论的话,被一个人传给了主考王一飞。

    “什么?那几个老供奉说这六人皆到了高级九层的地步,还可能是先天级,是不是真的这样说?”王一飞惊喜交集地问。

    “是的,丞相,他们就是这么说的,还说他们马下的功夫更厉害。”

    “那我们有希望了!”副主考李杰也感叹地说。

    只有另一个副主考江海湖心里却不是滋味,心里像打倒了五味瓶,不知是酸的还是苦的。

    其实江海湖也不希望夏国打进来,要是打进来,他不见得还有这样的权势。可刘再生六人明显地站到刘恂的一方,所以他又不想让刘再生等人领兵,万一胜利了,刘恂一方有了兵权。他的地位与势力就会一落千丈。所以他宁愿夏国人胜。当然能打个不胜不败,只保住胡峡关那是最好的。他不能让刘再生等人顺利的掌兵权,也不能让他们顺利的胜利。他要有所谋划……

    同样的大刀,前二输,后一赢,看来兵器只是一个重要条件,并不是决定条件,主要的还是使用兵器的人。因为有了比较,大家的掌声更为激烈了。

    第三场又胜了。白再雾的玉面红扑扑的回到自己姐妹的群里。姐妹们均竖起大拇指,刘再生也含笑点头。白再雾的芳心里高兴极了,尤其是刘再生的首肯。

    洪再霓说:“那个大哥(指刘再生)与这个大哥(指刘再芬)特强,未想到二哥(白再雾)也特强,那个采劲用得多好呀!”

    刘再生说:“你们也不会差的,大哥看着你们!”

    有了大哥的这句话蓝再云、逯再烟、洪再霓三人的信心更足了。她们要拿上好成绩给心爱的人看。

    第四场是蓝再云对孙雀强。

    蓝再云仍是如粉如玉的俊秀飘逸,气宇轩昂的美男子,仍是似雪似银,鲜明灿烂的秀盔俊甲,仍是身高鬣长,精神昂扬的白龙马。只是兵器换成了烂银枪。

    一样的语言听到不同人的耳里自然有不同的理解,不同的作用,也就有不同的效果。

    江海湖见一阵的工夫,刘再生他们就连胜三场,心里甚是不忿,一种苦涩的恨意涌上心头,他想插圈弄套,不让刘再生他们就这么胜了,却也无计可施。正在这时,兵部侍郎昝振华悄悄地对他说:“太师,你不觉得他们胜的有点蹊跷吗?”

    江海湖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昝振华说:“下官虽然不十分清楚,却知晓这几人今天用的武功,全是前几天这几个老供奉给教的,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

    江海湖说:“可在比赛场上人人看得清楚,那三人就是胜了呀!就是有问题,我们也不好拿出证据,你说该怎么办?”

    昝振华似乎胸有成竹地说:“下面禁止他们在马上比赛,也禁止他们用前几天几个老供奉所教武艺与兵器。要使用他们原先自己的武功,这样他们就不能作弊了。”

    蓝再云与孙雀强二人均已作好了准备,骑在马上威风凛凛地站到两边,听擂鼓出场。主持冯成才也正要宣布第四场开始,却被副主考江海湖拦住了。江海湖对主考王一飞与另一个副主考李杰说:“二位,下面有人反映说,上面的几场比赛不公平?”

    王一飞知晓江海湖拦住不让宣布,就知江海又要出难坏点了,只不知耍的是什阴谋?不知出什么坏点了?结果竟说出不公平的话。王一飞说:“这比赛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中,凡是雪亮的眼睛全都会看得清清楚楚,怎么能说是不公平呢?”

    江海湖听了,冷笑着说:“这比赛在明面上当然看不出什么?可他们在马上的武艺,以及兵器用法,全是前几天这几个老供奉给教的,看来他早知晓要比马上的武艺,而现在用出来,这就不是耐人寻味了吗?可其他人呢?根本不知要比马上的工夫,那当然在这方面就没有准备,你说这公平吗?”

    副主考李杰说:“太师,话不能这么说!这次我们选的就是将帅,将帅出征自然要的是马上的武艺,如果说他们没的准备,那也是他们的问题,怎么能说不公平呢?何况他们也并不是没的准备,没有准备的话,他们的盔甲怎么能如此鲜明,如此整齐呢?他们的马匹怎么能全都是久经沙场的良骥呢?”

    这时主持冯成才说话了:“太师,下官事先问过这些考生,他们说,知晓选的是将帅,将帅出征自然要骑马,要用马上的工夫,所以他们早已作了考马上工夫的准备。”

    王一飞不愿让江海湖胡搅蛮缠,冯成才话音一落就急忙说:“太师,你也听到了吧,这是一场很公平的比赛,我看我们还是进行吧!”

    江海湖摇摇头狡辩地说:“即使其他考生,知晓考马上的工夫,这也不公平。因这些人的马上工夫是我们这几位裁判给教的,兵器也是他们给选的,这怎么成,我看下面取消马上比赛,也不能用这几个裁判所教的武艺与兵器。要用他们原先自己的兵器,这样才能试出他们实际的水平,才算公平竞争。”

    王一飞本不想这样,可他又想起刚才那个给他消息的人说“这六人都是高级九层,甚至是先天级,(先天级就是超出了一般人所说的等级之上)马下的工夫更厉害。”于是说:“好吧,你说这样就这样吧!”

    副主考李杰说:“丞相,这成吗?”

    王一飞说:“当然成,其实他们马下的工夫,更厉害。武林人评论他们说,已经达到了武功的顶峰,到了高级九层,甚至是先天级,还有什么不成的。”

    李杰惊诧地说:“丞相,你怎么知晓武林中的事?”

    王一飞说:“是那几个老供奉说的,你想还有错吗?”

    这时主持冯成才说:“上面的三场均是马上比赛,下面要进行步战。蓝再云你们也不能用最近学过的兵器与兵器法,只能用你们原来使用的兵器。

    这宣布,下面的观看的人就吵成一片,“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明显要限制这一方吗?”“这些主考是怎么搞的,怎么能中间改令?”

    也有人很明白是怎么回事,说:“有句成语说‘朝令夕改’现在是朝令‘午’改,连‘夕’也等不上,看来有个别大人是在从中作梗,非要搅乱这场比赛才高兴!”

    刘恂与他的两个侍卫是场场不误,陈刚问:“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刘恂说:“你还看不出来吗?江海湖又在出坏,定然说我们帮刘再生他们作弊,要改变战法,其实他哪里知晓刘再生他们原本学的就是地下的工夫,在马上那才是急水下缸。可他们工夫好,无论学什么,一学即会,才给了他们错觉,以为他们只会最近给教的马上工夫。其他的工夫并不怎么样?”

    陈刚说:“那他们不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刘恂说:“这些人就喜欢插圈弄套,见事生风。就喜欢砸自己的脚,你也没办法。总不能不让人家砸吧!”

    陈刚与李铁听了殿下诙谐的语言,也全都笑了,李铁常是严肃的人,也说了句诙谐的话:“是呀,有钱难买愿意!人家就愿意砸自己的脚,你能怎么样?”

    陈刚敲了李铁一下,说:“你这家伙,说话也有意思了!”

    蓝再云听到主持宣布以后,就下了马,抽出剑,龙骧虎步走进赛场。装什么像什么,装的是男子,自然不能与女子一样莲步翩翩。蓝再云站定,孙雀强也步入赛场。

    战鼓一响,孙雀强就要争夺先手,一招“黑虎锥胸”六十四斤重的大铜锤,闪着黄灿灿辉光,掀起雷霆万钧之势,带着日日的啸声,向蓝再云的前胸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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