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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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噩耗

    这一天太阳落山时,西边云彩放出万道五彩霞光,照彻大地,落日余辉流金溢彩。 w-W-w.7-K-aNKan.c-o-m。不料一片乌云奔马般遮住西山,挡住五彩霞光,顿时天昏地暗。小刘光加快步子向前飞奔,想找一个地方休息。快到一片树林边就听得有打斗声,小刘光见有人厮杀,忙轻步进入树林,躲在一棵大树后,看众人殴打。

    树林里有一片较大的空地,六个黑衣蒙面人,缠住三个青年人打斗,均是以二敌一。三个青年人,人人五官端正,一个面白,一个面黑,一个面黄,小刘光不会看相,可从神色上看,不像坏人。似乎每个人,均隐隐约约有一股凛然正气。六个黑衣人,都蒙着面,看不清五官,从眼神上可以看出目光闪烁而游移,发出一种凶狠的毒焰。小刘光虽然不知这六个黑衣人是什么来路,但蒙着面,又是以二斗一,大约也不是什么好来头。可世事难测,变数很多,小刘光也不敢说他的推测就是对的,所以,他想先看看再说。

    那三人里有一个说:“你们是什么人?咱们有仇吗?为什么要围攻我们?”

    那六个蒙面人根本不说话,只是尽情的缠斗,一副拚命的打法,看来是不死不休,总得有一方倒下才行。

    三个青年人的武功都不错,黑脸人最高,与两个蒙面人打了个旗鼓相当;黄脸人要差一些,对付两个蒙面人,落了下风;最差的是那个白脸人,以一敌二甚是危险,已经有几处见红了。那黑脸人与黄脸人,看来很在乎这个白脸人,几次要进行抢救,却被那四人缠住,根本是欲救不能。

    突然那个白脸人说:“你们是江海湖的人,想要我的命,是不是?反正我也逃不脱了,你们说出来,也叫我死的明白?”

    一个蒙面人说:“谁的人用不着你管!不明白,死了,下到阎罗王那里,你自然就明白了。”

    另一个蒙面人说:“十号谁用你多嘴,快点解决了,小防夜长梦多!”

    小刘光一听白脸人说江海湖,不由得就激起一腔怒气,喊了声“流光”出来,紧握流光剑,飞身刺向那两个与白脸人相斗的其中一人。

    那个蒙面人正要一剑刺杀白脸人,白脸人知道危在瞬间,却也心知剑将及身,而力不足移,难以躲避了,只有合上双目,静等着死神的降临。

    那个黑脸人见此状吓得魂都没了,高声喊:“休伤我家公子!”拚着命向白脸人处赶来,却被一个蒙面人刺了一剑,可终于还是鞭长莫及,未能及时赶到。

    那黄脸人,也着了急,也是拚上了命,却也是远水未能解得近渴。

    那个刺白脸人的蒙面人,就要刺中白脸人了,则觉出背后,剑气凌厉,已经及身。他判断的出,他要刺中白脸人之时,他也同时被后面的人刺死。

    小刘光听说是江海湖的人要害白脸人,急忙去救白脸人,已经是来不及了,就用上了围魏救赵的打法。

    人总没有想被别人白白刺死的,这蒙面人也不想因刺死别人,而自己也被刺死。下意识的就停住刺杀,躲了开来。经此一躲,自然也不能刺中白脸人了。白脸人未觉出利剑及身,睁开眼睛一看,刺他的那个蒙面人,正在回击另外一个白面青年。他心里一喜,立即来了精神,剑如匹练,抵住了另一个蒙面人。那两个拚命要救白脸人的黑脸与黄脸的人,见公子得救,似乎也来了精神,虽然受了伤,出招却更凌厉了。

    小刘光要刺的那个蒙面人,躲过了小刘光狂猛的一击,回手就是招“回头望月”刀光辉辉,向小刘光拦腰斩去。

    小刘光怒极发剑,激发出他体内的佛神灵力,流光剑又是仙器,还是小刘光不愿过分显露,不让剑芒尽放,剑芒还有一丈多长,人根本未及近身,剑芒先到。蒙面人回手一刀,小刘光根本无需躲避,对方也刀芒不能及身。小刘光并不停歇,流光剑随即再次迎了上去,熔岩般的红色光焰,有如火山喷发一般,硬性地击落蒙面人的刀。流光剑芒仍未停歇,像是有了意识,直射蒙面人。蒙面人原本是慌乱中回身,自不能镇静自若,正好把身体卖给了流光剑,流光剑当然不会手下留情,快如电光石火射向蒙面人。蒙面人未来得及躲闪,前胸就撞到剑芒上,剑芒穿入蒙面人的前胸,???――,剑芒上火星四溅,已经穿入蒙面人的体内,直接从背后射出,似乎闻到一种焦糊味。蒙面人血肉模糊,栽倒于地。

    白脸人减去一个人的压力,虽然浑身有五六处伤痕,鲜血染红了衣服,但在生命危亡之时,他也顾不及疼痛了。也许是死亡的刺激,正激发出他体内的潜能,也未感到什么疼痛,反而奋发蹈厉,精神抖擞地与那个蒙面人打斗的十分激烈。只剩下一人了,没有感到什么压力,倒也斗了个势均力敌,不分彼此。

    小刘光见白脸人已经没有了危险,就去帮那个黄色脸的人。小刘光接过一个蒙面人,使出了他的三十二式“太极剑”。此时小刘光倒也不忙救人,才一招一式展开他的太极剑招。一手紧握着流光剑,一手捏着剑诀,从起势开始,演起剑招来。并步点剑,独立反刺,仆步横扫,独立抡劈……招式连绵而出,延属不断宛若是木工拉着墨斗的墨线,精招妙式层现叠出,看去根本是无有尽头。开始时,这些剑招还能看得分明,到后来越越使越快,只看到一溜银光在闪耀,一缕影子在飞绕。而劲力也越来越大,有如山岳压顶一般。

    蒙面人开始时还能应付几招,到后来被一片剑光所罩,仿佛是头上罩下一张银色的巨网,尽管已经用出十二分的努力,尽管把他所学过的招式使得淋漓尽致,却也不能突破这银网分毫。而且蒙面人觉出压力越来越大,似有千斤万钧之重。压得他连气也喘不过来。手脚也迟缓下来,招式也滞涩沉重难以运转。到此时,想躲,却被银网照住,哪里还能躲得开?好像是有人用绳索把他捆绑住一样,腿有千斤重,身子也凝固了,哪里能动得分毫?未等刘光的剑刺中,蒙面人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形成了一蓬灿烂的血花,喷洒在夜空中。蒙面人站立不稳,左右摇晃了几下,身体委顿下去。好似秋天霜打了的小瓜子,太阳一晒,萎缩成一团朽圪蛋。

    刘光从黄脸人那里接过一人后,黄脸人,也只剩下一人了。此时,黄脸人立即显示出他的强劲来,未及几个回合,就把那人蒙面人打得晕头转向。

    此时蒙面人看看不能打胜,一个引头的打了一声口哨,带头就跑。另几个也虚晃一招,逃之夭夭了。与黄脸人斗得那人自也想跑,却未能脱出黄脸人的缠斗,慌乱中被击中后背,栽了下去。

    黑衣蒙面人跑了,那个白脸人也泄气了,一下子坐了下来,那两个黑脸与黄脸人急忙过去问:“公子,觉得怎么样?”说着就给公子包扎伤口,小刘光正要走,那公子说:“兄台留步!兄台救我一命,还未说声谢谢。不知兄台能否稍留片刻,也叫受惠人略表心意。”

    小刘光说:“刚才之事,只是适逢其会,没有什么可谢的?小弟还有急事,就先行一步了。”说着又要动身。

    那白脸人说:“兄台,我们是京城人,刚从京城出来,不知兄台要到哪里去?看方向似乎要去京城,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如果要去京城,我在京城里倒有几个熟人,也可为兄台做些事。”

    小刘光一听说是京城的人,心里不由得惊喜,说:“几位是京城来的,那我打问一个人,不知兄台能否告知个确切情形?”

    白脸人说:“只要是有些名气的人,即使我不知晓,也可让他们二人给你打听出来。”

    “我问的是四五年前在朝里当过兵部尚书的刘奇志刘大人。”

    “这个嘛,我倒是清楚,不过……”

    白脸人一个“不过”,把小刘光说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他预感不是一个好消息,说:“不过怎么样?兄台尽管说罢!”

    白脸人未说出口,先叹口气,说:“他夫妻二人被江海湖所害,殁在狱中,连他们的儿子也被追赶,殁于一个山谷里!”

    小刘光知是坏消息,已经有了准备,可当白脸人说出噩耗之后,脑子里还是轰轰直响,他真有点不堪负荷了。原先虽然估计父母是遇害了,可还有一丝没有遇害的可能,给他留下了一丝希望。现在一丝希望也完全破灭了,叫他怎么能负担得了。可他不敢太过显露,尽管是面对自己救过的人。他怕再遇到一个吞噬魔,恩将仇报。古人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又说:吃一堑长一智。还是早点离开得好。尽管脑子里仍是轰轰响着,他还是扭头亟亟离开,像避瘟疫一样,避开那三个人。

    其实,这一次小刘光吃了经验的亏,这个白脸人正是当今的三殿下,另两个是他的侍卫。小刘光不是远离也许会有许多好处。

    小刘光离开三人后,急奔到了个偏僻无人处,再也押不住的泪水像江河决了口,涌出了眼眶,再也抑制不住哭泣声,响了起来……

    小刘光原本也知父母一旦落入奸人之手,定然是凶多吉少,但还存着一点点侥幸的心里,盼望父母只是受些苦,不要有生命的危险。现在一切全都证实了,虽然心上早有了准备,还是受不住这个无情的打击,一时间竟哭得涕泗淋漓,悲痛欲绝。

    晴空响惊雷,

    肝碎魂亦飞。

    骤雨倾盆倒,

    江河长流水……

    小刘光对父母有一种特别的情感,尤其是对于母亲,比别的母子的感情更为深厚。主要是这样:一般有官位人家的孩子,生下来均有保姆,刘光却没有。有官的人家均有丫环,他也有一个丫环,却等于没有,他是他的母亲一手拉大的。记得他有过三次大病,一次是当花,母亲不分白昼与夜晚,整整地守了他七天,七天后,他的病好了,母亲却被得大病了一场。

    一次是他本来是小病,却一下子拉成了大病,当时父亲不在,母亲就在怀里抱了他二十天,也是他好了,母亲却病了。

    第三次是他得了流脑,几天昏迷不醒,几乎将母吓坏。他昏迷了七天,母亲抱了他七天,也哭了七天。七天后母亲整个瘦了一圈,随着就病倒了,就这母亲仍带着病给他养病。看着母亲红红的眼眶,瘦瘦的面容,他由不住就哭了。母亲还哄他别哭,别哭!

    小刘光从小体弱多病,后来练上武功,才使身体逐渐地好起来。

    小刘光因身体不好,就非常的恋母亲,到了七岁时,还偷偷地吃母亲的奶。以后越来越大了,不吃奶了,仍是一有空,就偷偷地偎到母亲的怀里。一直到他逃亡。那时已经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少年了,可一见到母亲,就让母亲抱。当然母亲也愿意抱自己的儿子。

    小刘光现已经是十九岁的人了,可在他的记忆里这后来的五年多年,根本就没有记忆,还是以前十三岁前的记忆,根本就离不开母亲。就是这次,当他醒来以后,已经是一个有出色的武功的大侠了,仍是想母亲想的火烧火燎的。多少次晚上真灵灵地梦见母亲。

    现在一旦证实了母亲就是遇害了,在他的脑子里怎么能接受的了。加上父亲对他的爱,怎能不放声嚎啕呢?

    小刘光不知哭了有多长的时间,衣襟上全被泪水湿透,不知不觉中竟哭得睡着了,口里还恨恨地自语道:“江老贼,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断,为我父母报仇!”

    小刘光突然间成熟了,他没有了亲人,只有仇恨。他要报仇,可刘光这一个名字很容易引起奸邪们的怀疑,反正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又奇妙地活过来,如再生一次,从此就叫刘再生吧。他要以再生之体,为父母报仇雪恨!

    刘再生满怀着连大车也载不动的仇恨,押着押也押不住的泪水,忍着如利刃绞心的悲痛,亟亟向京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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