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几次,徐毅终于得出结论:这古怪的空间和外界的时间比率差不多是外面过去一个小时,里面的时间就差不多是二十四个小时!
接着要检查的还很多,至少还得做土壤和水的成分测定,只有全都测定过这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安全,在这儿之前,这东西有什么用,徐毅也想不出。
不过徐毅终于还是想起一件事儿,那就是这东西随着自己的体位,运动什么的会不会动,动的话会不会让自己有不适感,甚至是急速变向时候会不会因为惯xìng导致自己大脑受伤。不过想想这过程,徐毅释然了,这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自己在车上那么一嗓子,急刹车都没事儿,再高的速度?这东西有没有危害不知道,反正就算这东西没危害,恐怕自己也得受到别的伤害了,所以想来也应该没事儿,再说,看那东西周围那些透明的丝线,这东西十有仈jiǔ是动不了的。
“可惜,之前的破收音机扔了,要不然倒是能拆下磁铁来检查下这东西在弱磁场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感应,没这样的实验基础,磁共振是暂时不用考虑了。”
接着,徐毅对自己曾经在“梦”里感觉到大量失血,而现在却根本没有任何症状、不适感到非常的怀疑,不过自己现在在医院,这问题的解决就相当简单了,再加上之前半个月有过献血的经历,这就算异常一点儿,最多可以用自己恢复能力差,下次再不献血来搪塞过去,不至于出现什么异样,这也不行,那就只好说自己有痔疮了,反正只要不涂片,谁能知道是长期慢xìng失血还是急xìng大量失血导致的红细胞和血红蛋白减少?
打定了主意,徐毅就穿上外套,然后直接绕过行政楼和住院部,准备到门诊一楼去转一圈。
尽管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但门诊并没有后面住院部那么安静,门诊大厅挂号、缴费和拿药的人仍然络绎不绝。
其实中医院并没那么差,尤其是这两年来院领导励jīng图治,狠抓医疗质量和服务质量,所以在周围居民中的口碑并没那么差,来看病的人也不少。
但是比起白天的病人量而言,这个时间已经少多了,这个时间客运中心已经没有开往下面乡村的客车了,如果想这个点儿看病,就要自己找车。
所以如果不是病情紧急,晚上的门诊一般不大有下面村里上来看病的。
这个时间大多数都是一些住在县城里面的居民过来看病,当然不是说白天不接诊,但是在白天过来看病,人太多了,无论干什么都要排队,所以时间长了,一些定期配药的慢xìng病的患者都喜欢赶到这个时间过来,毕竟一方面是年轻人白天要上班,另一方面县城因为之前的规划和管理问题,很多地方并没有配备社区卫生中心,他们都得跑到中心医院或者中医院来看病,毕竟县里面的医保指定医院就这么几家,而妇幼保健院又不接诊这些病人,所以实际上他们能选择的医院也就这么两家,大多数都是离着哪里近就到哪里看了。
尤其是有些老年人更不方便一个人白天过来,只能等着子女下班之后再到医院看病,所以反而这个时间段的门诊医生甚至比下午更忙碌一些。甚至因为徐毅经常跟着林主任出门诊,所以有几个病人认出他来,还亲切地跟他打招呼,还有人说等着下次主任的专家门诊时候要来复查什么的。
各诊疗科室的尽头,走廊有一个转弯,这里是医院去年新扩建出来的,同样是两层楼,一层是检验科和放shè科,徐毅走到化验室和CT室外面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排队,分别看了一遍之后,就从旁边的小门出去,进了旁边的超市去买了两包烟,再去买了一兜水果。然后将烟放在口袋里,拎着水果直接去了化验室。
不过徐毅没有直接去窗口,而是直接拎着东西去了办公室的门口,轻轻叩了几下门,等着里面的人过来开门。
“小徐,过来玩呀,今天是主任的门诊么?哦,看我这记xìng,我都忘了主任不出夜门诊的。”过来开门的是化验室的孙秀琴,这也是医院的老职工了,徐毅记得好像再有两三年也该退休了。
“孙姨,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呀?”扫视一圈,没看到别人,徐毅就问。
化验室的夜班是两个人,一个人上到晚上九点,夜门诊结束就下班了,但是长夜班的就跟急诊科一样是通宵班。
“没有,小薛刚刚出去了,大概上二楼心电室去了,你找她?”说着,孙秀琴脸上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不是,我就是想过来做个生化全套,顺带做个血常规,我这不是要毕业了吗,准备拿去贴在体检表上的。”徐毅笑笑说到。
“哦,你晚饭吃没吃?”
“吃过了,我知道应该空腹的,本想今天上午来的,结果村里有点事儿把我叫回去了,原本想让你们帮我拉个单子就行呢。这不是刚好前段时间咱医院组织献血,我献血去了,这几天人总有点儿不舒服,干脆就查一下算了,也不用太准。反正如果有啥不好的指标,孙姨你就帮我再拉一张正常的就行了。”
想到自己这单子可能结果想当的诡异,徐毅找了个合适一点儿的说法,以免真的出来结果把人给吓到,打量了一圈,徐毅就把手里的方便袋放在了孙秀琴旁边的办公桌上,“孙姨,我刚才出去,看店里面新进的水果挺新鲜的,等会没病人时候你们吃,这夜班干坐着也挺无聊的。”
“这样啊,那行,要是有啥指标异常的,你到时候空腹再来,孙姨再给你做一个。”孙秀琴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不过她看着桌子上的水果就皱了皱眉头,“小徐,你说你来就来呗,不给别人做,孙姨还不给你做呀,你买啥东西,你又没毕业,就拿那点儿工资,也没个绩效什么的,这么客气干啥。”
“没事儿呀,我这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么,再说了,我还总麻烦你们,我都不好意思了。”徐毅笑笑。
村里有两个老人有糖尿病,吃药控制着效果还行,但是也得定期监测空腹血糖,偏偏这年纪大了,又不方便过来,所以徐毅干脆就教会他们家里人怎么消毒,怎么抽血,每次都是在家抽好,拜托了村里到县上来的带过来,等着到这儿了,徐毅再给补上单子,然后拿下去让检验科做了,等结果出来,徐毅自己就看了,血糖控制好的就接着吃药,不好的,就再给调整下用药,这样也省得他们那么大年纪还要跑这么远来。
“有啥麻烦的,再说你这也是正常缴费的,怎么也给你做呀。”
“哪里这么好,我们村里的人去中心医院他们就不给做,就是缴费,他们也不答应,说不是自己医院开的单子,抽的血,人家不做,生怕出问题。”
“那是自然呀,不过其实你说就这么个空腹血糖什么的,其实也没啥风险,毕竟你要让他们来只为了做个检查,这来回路费什么的不少,还要有人陪更麻烦,除非顺便,要不肯定也没谁肯来的。下次让我们主任跟院领导提一下,可以把各乡村的的医生培训一下之后,让他们代送血样标本来,这样一方面对他们用药有个指导、参考的指标,另一方面也可以增加医院的收入嘛,这要算起来,也能增加不少的业务量。而且这样也省得你再经常为这个还要打电话啥的,只要让你们乡里的医生帮着采了,谁送过来都行,我们也可以提出一部分利润给采血的医生,这样也调动下他们的积极xìng。”
“是挺好的,要是这样,你们的工作量还能上升,绩效也能更好点儿。”
“嗯,你坐会儿,我去拿采血针和采血管。”说着,孙秀琴起身去到检验室拿东西。
没一会儿,孙秀琴就端着个不锈钢托盘过来。
“小徐挽起一条胳膊来。”
“那右手吧,左手上次献血到现在还没好呢,前天我洗澡时还一大片的淤青。”说着徐毅就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膝盖上,伸手去解左手腕的衬衫纽扣。
“是不是你自己把绑带给拆了?”孙秀琴拿着几根棉签伸到装着碘伏的棕sè瓶子里浸泡起来。
“没有,我一直绑到前天,上学时候献血也这样的,总得一个月才能彻底消退干净。”徐毅挽起袖口说到。
孙秀琴给徐毅消毒,绑上捆扎带,抽了两管血出来,往他手里塞了块干棉花让他按住伤口,就带着东西去了检验室。徐毅也跟了过去,孙秀琴把徐毅的名字输入电脑,转过来问徐毅:“小徐,你今年是23岁了吧?
“是呀,虚岁的话都24了。”
“跟我儿子一样大,不过他都上班两年了,就是这干啥都没长xìng,还粗心大意的,要不是我家老李认识他们领导,这早都让人给开回来了。”说着,她也没停手,继续在机器上面选择着选项。
“呵呵,这不是有指望,有靠山么,我要是也这样的话,估计也跟他差不多,我这是没招儿呀,谁都靠不上。”这里待的年头也多了,自家的情况人家早都摸透了,倒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你看我们小薛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