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九四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星期三,帝国保安总局。 w-W-w.7-K-aNKan.c-o-m。
缪勒在办公室里一夜都没有合上眼睛,他在想着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尽管他分析了一切希特勒要不顾一起发动自杀进攻的原因,甚至包括希特勒精神分裂的可能,但是很遗憾的是还是没有找到一条能十分合理的解释。要只是希特勒一个人的问题,那为什么一向是跟希特勒不睦的军官团这次也没有做出反对的举动呢,这简直是另缪勒百思不得其解。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缪勒在办公室里是备受煎熬,他在思考是否把这个情报向莫斯科进行传递。但是最后缪勒还是打消了这个打算,因为凭缪勒多年以来的做情报工作的经验,他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是另有内情,他一定要把事情完全搞清楚之后再做出正确的判断。
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办公室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缪勒等铃声响过五次之后才拿起了电话“喂,我是缪勒。”
“将军,大队长徳雷斯曼要求您的接见。”缪勒的值班军官说道。
“好的,让他十分钟以后进来。”说完以后缪勒就放下了电话。
德雷斯曼保安总局四处五科一组的负责人,这个小组的名义上是负责解决帝国内部事务的工作,其实就是缪勒用于监视各个德国对外情报机关情况的特工。缪勒交给这个小组的主要任务就是对舒伦保的六处和卡纳里斯的军事情报局进行窃听和监视。名义上缪勒是以这些情报机关也应该受到帝国的监管以防他们做出某些对帝国不利的举动,其实这是缪勒获取德国最重要军事外交情报的一个手段。
十分钟以后,德雷斯曼走进了缪勒的办公室。德雷斯曼给缪勒了一份文件,然后说道“将军,这是舒伦保和卡纳里斯极其手下这几天的行动报告。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噢,我知道了。 。”缪勒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随口应道。不过当缪勒翻开舒伦保这三天的外出行动时,缪勒的眉头不禁就皱到了一起。“舒伦保在两天前去了总理府,这是怎么回事。”缪勒用手指着文件中的一行记录说道。
德雷斯曼对缪勒问这件事情感觉到十分的奇怪,一个负责国外情报的官员去总理府汇报情况,这似乎不是什么应该怀疑的事情吧。但是德雷斯曼深知缪勒的脾气,知道这话不能说出口。德雷斯曼解释道“将军,舒伦保估计是有什么情况要向元首汇报才去的总理府。不过舒伦保在去总理府之前曾见过一个党卫队的军官,这名军官好像是来自于波兰的六处的办事处。由于我们并没有安装监听设备,所以他们的谈话我们无从得知。”
波兰、国外情报处的军官、去总理府与希特勒会面、军事会议、特别的保安措施。这几条看似没有什么关联的事情被缪勒给联系到了一起。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凭着多年的工作经验缪勒感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缪勒非常平静的对着德雷斯曼说道“好了,你回去吧。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一定要及时汇报,另外这几天我们人手不是很够,我不能给你增派人手,你先放开卡纳里斯那一头,着重先加强对舒伦保的监视力度,无比搞清楚他的一举一动。”
盖世太保总部不远的房子里,刘七跟舒伦保基本上也是彻夜未眠,总有在早上算是有了一点小小的收获。刘七说道“看来缪勒还真是个多面手啊,什么事情都不忘插上一手。”
舒伦保点点头说道“缪勒监视我这件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不过我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是自愿被他监视的。”
“哦?此话怎讲。”刘七好奇的问道。
“这也没什么,因为我知道没有约束的权利早晚都会成为吞噬主人的恶因,我不想成为牺牲品。我也希望每个几个月出现在元首办公桌上的被怀疑名单上不会出现我的名字。 w-W-w.7-K-aNKan.c-o-m。我只想告诉别人,我只是专心于工作罢了。”舒伦保解释道
看着十分淡定的舒伦保,刘七心中暗想“舒伦保不愧是个能逃脱战争审判的人,这家伙简直是太会做人了,简直是个老成谋国的家伙。”刘七随后笑道“舒伦保将军估计还是对缪勒有所忌惮吧,你放心,这次我们搞掉缪勒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监视你的行动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舒伦保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安德里,你还年轻,这些事情你还不懂,有些时候被监视反而是一件好事。”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研究一下怎么才能让缪勒从你的保险柜中得到情报吧。”刘七轻松的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我又不是缪勒的老爹,说让他去干嘛他**嘛。”舒伦保有些抱怨的意思。
刘七被舒伦保的话给逗乐了,说道“老是让缪勒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情,看来该给缪勒加点料了,要不他一直不动手我们不是也跟着受罪不是。”
“你是说让……”舒伦保欲言又止。
“恩,就是这个意思。”刘七点了点头。
等德雷斯曼走了以后,缪勒就拿起了电话机拨通了波兰华沙盖世太保分局的电话。
“喂,我是缪勒。”
“嗨,希特勒。”电话那头传来了像缪勒致敬的声音。
“嗨,希特勒。”缪勒用随和的口吻回敬了一个问候,然后问道“前几天是否有一个情报处的军官回到了柏林,我想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好的将军,请你稍候……”电话机中传来了一阵反动文件的声音,很快电话机中又传出了声音“将军,确实是有一个情报处的军官去了柏林。他的名字叫冈德里克,是负责处理收集俄国战俘情报的军官。前几天他向我汇报说有他得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情报需要立刻回柏林向总部汇报,是我帮他要的夜航的飞机。”
“什么特别的情报,难道在电话中不能汇报吗?”缪勒问道。
“这个……。”电话里稍微犹豫了一下,才有说道“缪勒将军,情报处事舒伦保将军单线控制的,我们没有权利得知情报的内容。不过冈德里克的情报好像是跟一个被俘的俄**官有关系,我查过他的行程,他之前去了战俘营,还提审了一名俄**官。但是具体情报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噢,我知道了。”缪勒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机。缪勒放下电话机就开始了紧张的思考。俄国的被俘军官这条线索让缪勒更加肯定,希特勒之所以要不顾一起发动进攻一定是跟舒伦保有关系。舒伦保到底对希特勒汇报了些什么呢,缪勒想破脑瓜也不出来。但是缪勒却从这些信息中得到了,那就是不论舒伦保对希特勒说了什么,这件事肯定会是相当的重要。
缪勒又拿起了电话机,还是拨通了波兰分局的电话。
“我是缪勒,你帮我查一下那个俄**官的名字。还有,你立刻派人把那名俄**官送到我这里来。”缪勒想从事情的源头查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将军……”电话那头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为难。”缪勒听出了电话的那头有些不对的声音。
“将军,是这样的。冈德里克在提审完那名俄**官之后,就把那名俄**官从战俘营中带走了,具体带到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
“废物。”缪勒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接着缪勒又问道“那你知道这名俄**官的名字吗?”
“将军,这个我倒是清楚,战俘营的登记表中填写的是格里戈里耶维奇,军衔是陆军少校。职务是俄国西南方面军通信处的一名联络官。不过这个人的审讯记录很有点意思。”
“哦?为什么你会这样说。”缪勒不解的问道。
“审讯记录上写着,这名军官一直不承认是一名战俘,说他自己是一个谈判代表。是来谈判的。”
“谈判代表?跟什么人谈判。”缪勒十分紧张的问道。
“这点记录中倒是没有说,战俘营在得知这些情况之后就通知了情报处。然后人就被冈德雷斯带走了。”
“哦,知道了。”缪勒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对于波兰分局的提供的情况缪勒十分的担心。谈判,是谁要与德国谈判呢,难道是莫斯科吗,不太可能,要是莫斯科要与德国谈判的话,那自己肯定就会收到总部传来的某种信号,并且让自己发挥在其中的作用。
不提缪勒在办公室中疑神疑鬼,单说盖世太保波兰分局的一间办公室中,刚刚跟缪勒通完电话的那名军官掏出了手帕正在擦着脸上的冷汗。
办公桌对面坐的德尼罗看着这名军官的摸样说道“不错,很不错。以后我们就算是朋友了。”说完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皮口袋扔到了军官的办公桌上。
那名军官伸手打开皮口袋,从里面倒出几十颗还未经过加工的钻石原矿,眼中顿时射出贪婪的神采,对着德尼罗说道“真是搞不懂了,为什么那些女人要为这些跟木炭相同元素的东西要生要死呢。”
德尼罗笑了笑说道“木炭这句话倒是不假,但是这肯定会是非常值钱的木炭。”随后两人对视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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