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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望仙楼刚过了生意的高峰期,忙碌了一个晌午的跑堂、杂役刚刚送走了最后一拔客人,正准备开始清理酒楼卫生,却突然看见一大票的军士奔了过来。打头的,还有十几匹马,上面坐着的几个彪悍汉子一眼就能看出都是些军官。
看人数,居然有上百之多。这些人的装束并不是城中常见的支州兵官健,也不是那些丁役。这些人都穿着崭新的火红战袍,腰挎着横刀,胡禄。手持着长矛,背上还背着长弓。执刀拿矛倒也不少见,可让人惊讶的是这些人居然十分整齐,纵列分明,上百人跑步着前进,居然整齐划一,没半点混乱。
连最前面的那十几骑也同样是保持着一个小小的锋矢阵形,不但马上汉子彪悍,就是跨下的战马也是匹匹雄壮。
这一支突然出现的队伍在十几骑的引领下,跑步着前进,整齐一,除了充满着节奏的脚步声,居然听不到半点其它的嘈杂。在队伍的中间,有几句健壮的军士还撑着几面高高飘扬的旗帜。
望仙楼门口的迎宾小二感觉一阵口干舌燥,不由的吞了吞口水。见那队人马越来越近,好像认准了望仙楼直奔而来。当下再也淡定不了,转身就跌撞着往酒楼里跑去。
一边跑一边惊慌喊道:“东家,东家,不好了,不好了!”
望仙楼的老东家夏炎正坐在一楼大厅里一边喝着刚煎好的茶汤花,一边查看着酒楼的账薄,看着一笔笔进账,正满心舒畅,却忽然听到伙计那鬼嚎一般的乱叫,不由的恼怒的道:“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没半分规矩。”
伙计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惊疑不定的说道:“大事不好了,好大一票队伍正杀气腾腾的奔咱们酒楼来了,看样子不下一二百人。”
“什么?”夏炎一声惊呼,他能在这蓬莱城开起十五丈高的五层大酒楼,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家。平rì里,州县各个衙门,甚至上附近的几大军营他可都是有孝敬上供的,怎么的突然有人来砸场子?
“是不是今天酒楼有人得罪了哪个将军校尉,现在人家来找场子来了?”夏炎首先想的就是可能是哪个军官在望仙楼受了气,现在来找场面来了。
“东家,咱们望仙楼向来是谨记东家和气生财的吩咐,哪里会有欺客之举。”
“那你可看清了来的是哪个军营的兵?”
伙计道:“这些兵都是全副武装,一个个全穿着崭新的火红战袍,另外打头的还有十几骑骑士。那些人看着不像是城里城外的几个营头的兵,倒像是城南的新召来的团结兵。可他们跑步过来时,却又整齐无比,甚至连城里的支州兵都比不上。”
这下夏炎也不由愣住了,难道说来的不是驻守在附近的兵,而是哪位大人物的亲兵?
正想着,忽然又一个伙计慌忙跑了进来。
“东家,外面来了一大票当兵的,说是要包我们望仙楼的二楼摆宴。”
夏炎有些意外,拉住那伙计追问道:“他们真的只是来吃饭喝酒的?”
“他是这样说的,那个人俺认识,前些天俺还在酒楼见过他。”
“你见过?那你快想想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夏炎此时也不知道外面那些兵是真来吃饭还是什么,心中七下八下的。
“哦,想起来了。就是上次文登团结兵入城那天晚上摆宴,俺那天给五楼的望仙阁上菜,在刺史身边见过那人。对,没错,就是那个在赤山一人杀了四个匪贼,然后刚入城那天就被刺史收为门生的那个文登的团结兵李三郎。就是他说要包二楼的。”
“是他?”夏炎也一下子想起了这个好运的家伙,能被刺史当众收做门生的人可不多啊。既然知道来的是刺史的门生,夏炎倒是放下了心来。他怕的就是好些蛮横不讲理的丘八跑来闹事。
“走,快跟我一起去迎接。”
夏炎招呼了酒楼里的所有跑堂、杂役、伙计等赶到酒楼门口,果然一眼看到那个还有几分印象的李三郎正骑在一匹黑sè的高头大马上,在他的后面,还有十五六骑士,以及上百步兵。夏炎也是生意jīng,一见面立即是各种奉承好话一萝萝的送上来。三言两语之下,就从飘飘然的王重等人口中套出话来,知道今天是李璟等人晋升,左一都cāo演又受上官嘉奖,得了长官的许假便来城中庆贺,要来望仙楼包二楼摆宴。
搞明白了前后怎么回事后,夏炎极为熟络的对李璟等人笑道:“几位长官说这话岂不是要打老朽的脸面,老朽在蓬莱城中开酒楼也是几十年了,这望仙楼也是几代的传承。平rì里老朽就最敬重的是如诸位般的好汉将士,今rì诸位既然赏光选择我们望仙楼庆贺,我望仙楼又怎么能收你们钱呢,这样,就让老朽这望仙楼也沾沾诸位长官的贵气喜气,给老朽个感谢尔等勇士的机会。这个宴,老朽奉请。”
望仙楼能成为蓬莱第一酒楼,除了本身做的好外,更与夏炎惯于结交权贵分不开。这李璟本就是刺史的门生,如今居然又已经升了七品衔,如此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夏炎对于李璟可谓是十分看好。这样的人物,不趁早结交,等李璟发达时再结交可就有些晚了。
李璟哪不知道这些花花轿子抬人的意思,不过他现在刚升将头,并不想弄的太过招摇。对着夏炎笑了笑,从腰间取出一锭五十两赏银放到他手上,“夏东家一番心意在下与弟兄们心领了,不过夏东家开门做生意怎么能不收钱呢。你要不收这钱,那我们兄弟只好去别的酒家了。”
夏炎握着那一大锭银铤,有些不知如何反应。上百人的宴席,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他本来想自己贴上这笔钱和这个蓬莱城的新红人搭上,却没料到对方虽然年青,可却滴水不漏,竟然有便宜都不愿意占。
讪笑了几下,夏炎道:“李三郎可是杀匪好汉,这杀匪也是为民除害,我这也只是略表尽心意。”
“夏东家要真是看的起我们兄弟,一伙不妨多给我们上些好酒,把你们酒楼的拿手好菜多弄几个上来。不过事先可说好了,这顿酒宴钱我已经付过了,你弄的酒菜多了,我可是不再给钱了啊。”李璟又和夏炎说了几句,既拉近了之间的关系,但却又还刻意保持了点距离,并没有让这个酒楼老板贴的太近。
早有伙计上前把李璟他们这十几个军官的战马都给牵去了马棚,好生jīng料照顾去了。
“大家都上二楼,自己找位置啊。今天说好,不醉不归,但有一点,天黑关城门之前,必须回营。其它的,大家开心随便!”李璟对着那群带着刀枪弓箭来喝酒的左一都弟兄们喊道。带着刀兵是李璟的意义,虽然得了半天假,可李璟放为,当兵的人就得刀枪随时不离身,哪怕是休假吃酒宴,也同样如此。
众人都陆续进入酒楼,开始上二楼,各自按熟悉搭桌配伙。李璟也随着王重、林威、林武、张宏等人正要上楼,却见街上突然数骑踏着响亮的蹄声直冲而来。
远远的,李璟就看到打头的正是回封府找他叔叔去的封亮。不过让李璟惊讶的是封亮明显不是来赴宴的,因为封亮一手持缰,一手持槊,正一脸怒容的向李璟冲锋过来。一边策马疾驰,还一边在马上冲着李璟大喊道:“李家小贼休走,先吃你爷爷一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