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什么看什么?”文秀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忽然走过来挡住自己视线的万俟辰宇,不觉的轻轻皱了皱眉道。 w-W-w.7-K-aNKan.c-o-m。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在看向自己时的那个皱眉举动,还是因为她这反问时的话里的不耐语气,让万俟辰宇本就怎么好的心情更是莫名的增添了几分不悦之意。
“你刚才不是一直都在盯着那个鞠正远看吗?你到底为什么要那样盯着他看?”虽然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但想到二哥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万俟辰宇还是耐着性子再次开口问道。
“我有盯着人家看吗?嘿嘿,这也没什么,只是对他感觉有些好奇罢了。”文秀回答得很是有几分的敷衍。
她回答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闪烁,看在万俟辰宇的眼里显得有多么心虚。她这样的回答其实并不算是假话,至多只能算是没有回答完全而已。
她也不太明白为何万俟辰宇会突然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因为自从他们换成现在这样身份之后他就再也不曾像之前那样主动对自己出言挑衅。 。而自己又是一个和平主义者,这个小鬼不主动招惹自己,自己当然就更不会去招惹他了。所以后来的这一路上气氛也还算平和,只除了有时候她会在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看到某种探究之色。
对于他的这种目光她也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在她来说这小子再如何的精明也不过只是个小鬼罢了,比起他那个二哥雷辰泽来说还是有些差远了。那个腹黑的家伙才是自己最最需要注意提防忌惮的人。至于这个小鬼么,自己惹不起总还是躲得起的。
眼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心中这么想的文秀就打算也跟着离开这里。毕竟饭也吃过了,茶也喝过了,热闹也得瞧了。就在她想要绕过拦在自己跟前的万俟辰宇离开这里的时候,却再一次的被这个小鬼移步挡在自己的面前。
挡住自己去路的他口中还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他有什么值得让你好奇的?不过只是个不入流的家伙罢了。你不是除了吃的之外就什么也不关心么,怎么会就这么突然的对这样一个人好奇起来了?”
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文秀挑了挑眉,却也还是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什么。只是因为我们现在在临州用的身份正是他们家的,所以才对他这个鞠家的大公子感觉有些好奇。 w-W-w.7-K-aNKan.c-o-m。这再是正常不过了。”
说着,看到他脸上的神色,文秀感觉他像是知道自己的话里有着保留,还有着再继续追问的意思之后,便抢先反问道:“到是你,怎么突然就这么关心起我来了?”
“你……谁关心你来着?我,我只是不想因为你而让二哥的筹划出现什么意外罢了。哼,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原本就为着心里某种莫名的原因想要想要追问到底的万俟辰宇,听在到文秀这带着调侃的反问之后心中更是莫名的一紧。在还来不急细想其中的缘故之前,便已然出气极的出声了。只是这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他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刚才的话,可看着文秀那长平静的小脸,他却又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后悔,为何会有这样的纷乱的感觉。
不想他这样变幻不定的脸色落到了文秀的眼中却让她难得的感觉到了有趣,于是她似是坚定的垂下了眼帘,轻咬了咬唇道:“是,我知道自己是谁。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多事坏你二哥好事的。”
说着就低下头,举步再次朝他的身边绕过去。这次他倒是没有再在她跟前阻挡,但却改为了拉住了她的小手。就在文秀心中略微为他这大胆的举动而惊讶之时,他又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飞快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文秀将视线从他缩回的手上移到他的脸上时,发现之前那个老爱摆着一张酷脸装老成的少年不见,小脸上代之的是绯红一片:“这……我不是……”
“你……你……怎,怎么……”文秀脸上带着几分委曲之色用那似是含着几分淡淡薄雾的黑亮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问道。
“啊,这……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万俟辰宇的眼睛里难得的出现了一种无措。
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啧啧,没想到这个一天到晚都摆着一副臭脸的小鬼长得还真是挺可爱的嘛。虽然早就知道这小鬼的相貌长得十分的不错,可没想到也能这么可爱啊。一时间,“为美色所惑”的文秀玩心大起,刚才还在信誓旦旦要与这小鬼保持距离的想法便让她给忘到脑后了,满心想着的变成了要好好捉弄眼前这个忽然间变得可爱的小鬼一把的想法。
其实这也难怪她会有这样“邪恶”的想法,自从与他们兄弟二人相识同行以来,她就总是觉得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气闷。虽然与他们同行的这段路在物质享受上确实在比之前她自己赶路时要强上不少,她也算是占了他们一些小小的便宜。但这却并不能抹煞另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一切物质享受的背后所暗藏的危险。仅管直到目前为止,在那个人的妥善安排之下也没有遇到任何的形式的危险,但是谁又能保证这不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从临平到京城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还有这一路上他们这兄弟俩人的态度也是另一个让她感觉气闷的原因。
他那个腹黑的二哥在与自己相处时虽然总是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样子,可她却总感觉在那温文尔雅的微笑背后有着一种兴味的眼神。每当他用那种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她总感觉毛毛的。就像是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好像要被他给看穿了一样。
而他这个小鬼,更是打从一开始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一但开口说话其毒舌的程度更像是想要直接的把她给气死。仅管到了后来他很少再对自己开口说话,甚至甚少搭理自己,可她依旧还是能感觉到他时不时注意自己的眼神。
虽然自己是个很想得开的大度之人,但是有这样难得的机会她也并不介意为自己稍稍出上一口气。低下的眼睑隐藏住了其中一闪而过的兴奋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