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很快文秀和春燕润珠就换好了衣服,收拾好了随身的细软后从自家的马车上走了下来。 。雷辰泽准备的衣服除了文秀的是男装之外,春燕和润珠的到还都是女子的服饰。只不过在式样和用料上也同样要比她们原来所穿着的要稍稍华丽几分。加上她们多年在君家这样的人家培养出来的气质,换好衣物的她们到有几分小户人家小姐的范儿了。
文秀对自己换男装的事并不怎么在意,比起她自己现在的那些复杂麻烦的女装,这种相对来说在行动方面的结构更方便的男装更讨她的喜欢。虽然现在她身上的这一身一看就是富贵大家公子在便利上远远够不上她的标准。
如果要说她现在的这身打扮有哪点让她不满意,那么肯定就要属这身衣服上的所绣的纹饰了。她看着身上那大朵朵的金色菊花,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心中不断的怨念着为她准备这身衣服的人,你说这世上的花样儿那么多,这人怎么就偏偏选这种有着某种“隐喻”的花样儿呢?还是绣在这种半大不小的小男孩儿的衣服上给自己来穿,雷辰泽不会是故意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雷辰泽在这方面还真是给了自己不少的“惊喜”。
被眼前这些灿烂绣菊耀花了眼的文秀一时间似乎有些错乱了时空的感觉。 。没办法,谁让从前的她不但是资深的宅女,还是网络上庞大腐女群中坚定的一员呢。此刻她灵魂深处的腐女细胞似乎在这一刻被衣服上这些绣得栩栩如生的菊花图案给“唤醒”了,完全忘记了在这个世界里菊花未必有着那种邪恶的隐喻。
心中为身上的菊花而妄念纵生的文秀在春燕和润珠的提醒下终于分出了注意力,留意起四周的环境来。这个时刻已经是天际擦黑的时候了,借着还未全黑的天光文秀大致上将周围的环境看了个大概。
他们现在的地方说是一处小山谷,到不是如说是一处换道的地方。这个小小的山谷里居然有着三条纵横方向各不相同的岔道。此刻在与自己方向不同的其中一条岔道上停着几辆看上去很是有几分暴发户般张狂味道的马车。同样也换过了一身衣服的雷辰泽和万俟辰宇正站在那几辆马车边,一脸兴味的看着自己。
雷辰泽待文秀走近,不着痕迹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之后就指着几辆马车中其中的辆道:“从现在开始就要委屈三小姐了,从这里到临州的这段行程三小姐就改乘这辆车了。 w-W-w.7-K-aNKan.c-o-m。”
“没什么委不委屈的,无论是这衣裳还是马车,都要比我们君府的还要好上几分。说起来是小女子占了便宜才是。”
文秀一边用淡淡的口吻说着客气话,一边有用一种颇为古怪的眼神在他们兄弟俩身上扫来扫去,那古怪的眼神直将本就心思敏感的兄弟二人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这兄弟两人相互打量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后,又交换过一个不解的眼神。
在万俟辰宇皱着眉正欲开口问文秀的时候,怕这他又开口得罪人的雷辰泽抢先向文秀问道:“三小姐是否还有什么疑问?”
“不,没什么。小女子相信雷少东会将一切安排妥当的。”文秀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很是正经的道。
但她的心里却在暗暗的嘀咕:有什么疑问?她的疑问多了,可是她也知道如果对方愿意让自己知道就会告诉自己,如果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问过也是白问。
她也知道他其实是想问自己为什么用那样的目光看他们兄弟俩,但她却是绝对不会说半个字的。因为她刚才脑中所想的那些内容绝对不会是一位淑女能够宣诸于口的。这也不能怪她眼神古怪,谁让他们兄弟俩新换上的衣服上也同样有着大朵的菊花纹饰呢?对于一个有着腐女神经的人来说,在看到本就有着不俗气质相貌的他们穿着绣有这样图案的华美服饰并立一起,“兄弟年上”这四个凑在一起绝对不能算正常健康的特有文化词汇便自动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可在看清那几辆马车上的雕饰之后,她再也忍不住了失声道:“咦,怎么这马车上刻着图案也全都是菊花?”
“哦?三小姐不知道吗?这菊花正是临州大族鞠家常用的纹饰。这家人无论是在外出的衣着上,还是在使用的器物上都喜好用上菊花的图案。”雷辰泽先也是有些奇怪,然后又了然的着道:“这也难怪三小姐会不知道,这鞠家是临州新兴的一个家族,其产业势力全都集中在临州一地,而且只是商贾之家,三小姐以前没听说过是正常的。
不过这鞠家虽然在其他地方名声不显,但在临州却也是小有势力不产业颇丰的。在下因为与他们家也有些交情,所以此趟取道临州为了更加方便些,所以就借用了一下他们家的身份。鞠家也是大族,在外行走的族人也多,在临州人们只要见到了菊花的图案便知晓是鞠家的人。我们借用他们家的身份,在临州会方便很多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衣裳和马车都颇有暴发户的味道,原来还真是暴发户家的东西。只是鞠家的人也太那个什么了,不但姓得有些那个什么,就连这癖好也挺那什么的。文秀一边在心中恶搞,一边淡淡的点了点头。
就在她打算着走到车上去瞧瞧这暴发户的车驾里是个什么样的模样时,一旁的雷辰泽又道:“还有一件事也需要与三小姐商量。因为三小姐自己的车驾会跟着这些护卫军走,所以还是需要三小姐自家那两个驾车的仆从也跟着他们一道。另外因为我们要改道临州,在路上便会多花几日时间,让这两个仆从先带个信去京城的贵府上,也省得让府上为三小姐担心。”
他们带了这个信回去,只怕会让这爹娘更担心才是吧。他想要留李树他们继续驾车也不过是想要继续借他们来掩人耳目罢了,说得倒是挺好听。文秀虽然在心中暗自腹诽,但也知道以现下的情形来说,这才是最好的。于是也再次朝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