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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瑞痊愈之后又恢复了平时的活力,得知自己是赵夫人治好的,好特意跟着齐莞去了一趟赵家,亲自给赵夫人磕头谢恩。{百度搜索侦探阁dukakan.om}
赵夫人事后对齐莞说,齐瑞这个孩子是个懂事知恩的人,这样的人长大之后不会变坏,还可重要。
齐莞知道赵夫人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个,是关心母亲将来真的没有儿子承欢膝下,可将齐瑞当亲生儿对待,不用担心会是白眼狼。
对于瑞哥儿这个弟弟……齐莞心里还是很喜欢的,这几天她也想过了,回到京都之后,要好好跟母亲谈谈,让她将齐瑞带在身边,她知道,这样等于是抢了秋姨娘的儿子,但这是为了母亲的未来,她必须自私!母亲也要自私狠下心!
这次回京都,和她们一起上路的还有关朗,当然,关朗是要去找赵言钰的,当初赵言钰去京都的时候,关朗不在锦州城,这次正好能一路上护送小师妹,他还觉得更高兴呢。
齐莞倒是没想到这次能有关朗一路作伴,心想虽然命运的安排一样,但还是有稍微不同的。
赵夫人亲自送陆氏他们出城,这次一别,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
“师父,您要保重!”齐莞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这个是刚刚师父送给她的,是可以医治病者的金针,特意为她定制的。
“你也一样,好好照顾自己和你母亲。”赵夫人摸了摸齐莞的鬓角,“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姑娘,不要忘记学习医书上的知识。”
齐莞望着眼前这位恩师,喉咙好像塞住一大块棉花,哽咽地说不出话,她的上一世,经历了太多仇恨,她一直只是一个人,从来没人能让她信任和依靠,可是这一次她是何其幸运,遇到了师父,不但教会她医术,还教了她很多道理,这一生,她都不会忘记这个恩情的。(请 记住)
“快去吧,说不定我们很快见面呢。”赵夫人笑着说。
“师父,您会来京都吗?”齐莞充满希翼地问道。
“这个不好说,也说不准,如果有去京都,会写信与你说的。”赵夫人道。
齐莞知道赵言钰以后会长留在京都,说不定师父以后也会在京都,心里的离别伤感终于减淡了一些,“我在京都等师父!”
挥手与赵夫人道别,齐莞他们终于踏上回京都的归途。
“如果不是遇到赵夫人,我这病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好,如今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见面。”陆氏靠在车壁,想着在锦州城住了快一年,最幸运的就是结识赵夫人,不但治好了自身的旧疾,连女儿也拜她为师,心里真是舍不得。
齐莞安慰陆氏,“娘,说不定很快师父就会去京都呢,您别忘了,赵公子不是上京考试吗?若是考中了,师父肯定要去京都的。”
陆氏闻言一笑,“说的是,你三师兄一定能高中的。”
是啊,赵言钰肯定是会高中的,而且在京都名声还不小,到时候若让人知道她是赵言钰的师妹,肯定又要引来不少麻烦!
马车慢慢地驶出锦州城的城门,齐莞忍不住撩起窗帘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年来,她每日都努力让自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如今她踏上命运转折的道路了,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只希望能改变一点什么,不要再重复原来的悲剧。
至少,她是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那么,她比别人多了很多改变的机会!
“小师妹,舍不得离开吗?”关朗骑着马走在马车旁边,笑嘻嘻地看着齐莞。
“是有点舍不得。”齐莞苦笑点了点头。
关朗笑道,“没关系,以后经常回来就是了。”
齐莞淡淡浅笑,京都和锦州城相距甚远,哪能经常来回呢?
眼见城门越来越模糊,齐莞放下窗帘,猜想还有多少天能遇到杨君柔,她不会奢望能去避开杨君柔,该遇上的命运一定会安排遇上。
马车辘辘向前行走,齐莞靠着铺了呢绒的车壁闭上眼睛,等待着马车将她带到命运的转折点。
赶了一天的路,他们终于进入另外一个城,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就在城里的驿馆落脚。
夏竹很快让人将房间整理好,而齐莞有白卉和殷姑姑,一切的事情都进行得井井有条。
陆氏本想让一个小丫环去服侍关朗的起居,不过关朗却说自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不需要丫环照顾,陆氏也没勉强,但还是让人去给关朗铺了床褥。
关朗却在驿馆呆了没多久,就独自一人出去了,说是要到城里去走走。
齐莞与殷姑姑学了半年的武功,身体比以前强壮不少,这一天劳顿下来,只觉得有些疲惫,但精神还是不错,她陪陆氏用过晚膳之后,就到房间外面的小庭院乘凉了。
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特别是南方这边,热中带闷,不过此时已是日暮,夜晚的夏风带了丝丝凉意,吹拂在脸上,甚是舒服。
“小师妹,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就在齐莞享受着夏日凉风的时候,关朗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齐莞回头看了过去,见他满脸灿烂的笑容,手里还提着一个油纸包。
“大师兄,你去了哪里?”齐莞笑着问。
关朗在齐莞对面的石椅坐下,将油纸包打开,“我去外面逛逛,给你买了这个,叫钵仔糕,我刚试过了,很好吃,我给你和齐夫人带了点回来。”
“谢谢大师兄。”齐莞笑着说道,让白卉拿一些去给母亲。
“谢什么,这又没什么。”关朗用竹签插了一块给齐莞,“这个是红豆味儿的,你试试。”
齐莞笑着接了过来,她在家中排行最大,从来不知道有哥哥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可是自从认识了关朗,她才隐隐有一种当人家妹妹原来是感觉挺不错的。
虽然一开始她怀疑过关朗的仗义和单纯是装出来的,不能怪她这么想,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已经很难相信人性本该良善,但关朗似乎真的很纯净,和他们这些从小见过不少明争暗斗的人是不一样,他没有那么多的猜疑和心计,他觉得她是小师妹,所以理所当然地对她好,没有别的原因。
“大师兄,你怎么不去参加科举呢?”齐莞咬了一口晶莹雪白的钵仔糕,眼睛微微一亮,这糕点味甜洌而清香,口感细腻滑嫩,很好吃呢,“这钵仔糕不错。”
“是吧,我刚吃了十几块呢。”关朗听到齐莞的赞美,笑得更加开心了,不甚在意地回到她前面的问题,“我看到书就头疼,去考什么科举,让我拿笔写字,我情愿拿刀砍人。”
齐莞嗔了他一眼,“你可以去考武科举啊,以后和三师兄一文一武,岂不是所向无敌。”
关朗皱了皱眉,“要是考中了就得在朝廷当个小官儿了,我放着逍遥自在的江湖生活不要,去给朝廷的人当牛做马,我才不干。”
人各有志,以关朗的性子,确实不适合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