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脸色很是尴尬,佟国维看着自己的妹妹欺负人,咳嗽一声上前打圆场说:“隆兴贝子不要生气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个人我看着有点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w-W-w.7-K-aNKan.c-o-m。你们刚才是怎么样了?”这个时候一个哆哆嗦嗦苍老的声音响起来:“都是小老儿不好,还请贵人们要怪罪了。吟霜快点这些贵人赔罪!”什么吟霜!五妹看着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一个老头,抱着一把胡琴对着还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孩子说话呢。看着两人的表现好像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强盗一样。
多隆看看地上跪着的吟霜,有看看一脸通红的小胖子笑着说:“原来是这样,你还真是没见过多少的市面,关外来的是不是?你跟着佟国维认识啊,就是我的朋友了。告诉你京城有的是好东西像是这样的货色给人家提鞋都是不配的。等着过几天安亲王请客的时候我带着你看看去,安亲王的戏班子是前明的一个什么大人家的。最是有名气的,等着你见着那些人,这个小妞只能死提鞋了。真是不开眼,还堵在这里干什么等着爷给赏钱吗!?滚出去!”多隆一声吆喝,底下跪着两个人浑身一哆嗦。
五妹总是举得那个小胖子不会是如此没品的人,淡淡的看着两人说:“你们赶紧走吧,谁叫你们这样的人进来的?朝廷的规矩,不准女子出面登台唱戏的,这是正经的吃饭地方谁叫你们上来的?”佟国维皱着眉头叫了掌柜的上来,那个掌柜的一转眼便出现了,对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说:“跟你们讲了这里不是金陵,我好好地正经地方都叫你们败坏了。爷我们是正经的地方,今天还真是晦气,这对父女来了偏偏跪在小店的门前非要在里面唱曲子不可。本想着打发他们走了,谁知那个女孩子哭哭啼啼的,一早上这不是触霉头的?只好叫他们进来了,谁知一转眼闹出来这些幺蛾子你们简直是丧门星少不得那些钱把你们打发走了!”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请了五妹这些人坐下,脚不沾地的收拾了桌子端上茶水,小伙计早整整齐齐的端上八碟子凉菜和一壶好酒。
那个小胖子显然是被气坏了,坐下来看着五妹眼神闪烁显着很不好意思。也对要是换上谁都不好意思,先是被一个女孩子教训一番接着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又被那个女孩子解围了。现在被人家好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小胖子很想钻到桌子底下去。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慌张的脚步声,好些穿着一式一样袍子的人板着脸跑上来,这些人人人手上全是拿着家伙,如同是送款车的护卫一样很有点谁感挡路就要灭掉谁的神气。为首的一个人见着小胖子,眼睛亮闪闪的好像见着超级偶像一样,跪在地上请罪。
佟国维这些人吃惊的看看地上跪着的人又看看小胖子,一阵的糊涂,那个小胖子恢复了神气,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笑着说:“我额娘对着我很不放心,这些人都是我额娘派来的。你们先退下吧。”原来是这样,五妹暗自撇嘴还真是个被娇生惯养的孩子。这个时候那个叫什么吟霜上前对着这一桌子的人不住的磕头说:“奴家只是来讨生活的,还请这位公子高抬贵手,千万不要怪罪!”
竟然还赖在这里真是厉害啊,多隆对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忽然之间来了兴趣。忍不住问:“你是卖唱的?我们不想听你出去吧!”一边的掌柜的伙计全是头疼不已上前,但是碍着男女有别又不敢真的动手把她们轰出去,只是嘴里叫着:“真是个丧门星,客人不要你唱了,这些银子你拿着赶紧走,我只当着是破财消灾了,你快点出去!”谁知那儿女孩子深深地对着眼前小胖子和佟国维多隆说:“奴叫白吟霜和爹爹白盛龄来保底卖唱为生,刚才都是奴家的不是,还请公子海涵。掌柜的钱奴家不能要,奴家要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养活自己和爹爹。这一曲西江月权当是赔罪了!”
五妹完全傻了,这是是小白花?天啊,没有罪悲剧只有更悲剧,思想有多远,世界就有多悲惨!五妹狠狠地瞪一眼佟国维说:“赶紧把这个人弄出去还叫不叫人吃饭了,不想听你便出去就是了,掌柜的钱不要给了,人家不要,朗朗乾坤还有强买强卖的事情发生么?给我把这个女人赶出去!”小白花这些脑残简直是污染环境,自己不是兰馨公主,刚才那个被自己踹出去的可能是咆哮,反正这些人和自己没一毛钱的关系,五妹当机立断要小白花消失。
想起来刚才的事情还被五妹误会,小胖子觉得五妹误会自己还真是件很大的事情,对着身边的随从一个眼色,小白花和白盛龄消息了。果然世界清静了,真是太美好了。闹腾一阵也饿了,大家开始吃饭。酒还是算了,这家酒楼的饭菜还真是好吃的很,五妹吃的很满意,小胖子很懊恼的说起来刚才的事情。悄悄地挣脱了跟着自己身后的尾巴们,小胖子进了酒楼里面很想尝尝上次五妹和自己讲的京城特别流行的名菜,谁知刚坐下来,没等着饭菜上来,就被一阵期期艾艾的声音给吓得差点呛死了。“那个女人唱着什么西江月,可是和词牌一点对不上,还——”小胖子心有余悸的摸一下自己的胳膊平复着站起来的鸡皮疙瘩。简直是太难听了!小胖子对着掌柜的和刚才的吃饭的客人们很同情。
接下来的事情五妹抢先说:“接下来那个女人端着盘子来要钱,自己唱的不少还做出来可怜兮兮的样子,眼含热泪的,谁要不给能但是哭死你。你只是稍微做出来不高兴的样子,她便是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哀求着,好像咱们全是阎王爷派出来办公事的。你还没等掏钱免灾或者是把那个女人赶走,刚才那个疯子便扑上来非要说你调戏人家是不是?”
小胖子吃惊的看着五妹,忽然之间小胖子忽然发现五妹是个美丽的女孩子,小胖子脸色忽然一红低着头说:“你怎么猜着了?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和自己挨着太近了。”佟国维拧着眉头说:“那个人多隆你见过没有?很眼熟的样子,只是想不起来!”
多隆拧着眉头想想,“没印象,看着是个世家子弟,只是谁家的孩子这样不着调的。咱们快点吃,眼看着戏要结束了还是要回去应景的。”大家赶紧吃些东西,便各自散去了。
多隆扯着佟国维说着自己新买的蛐蛐罐什么的,五妹落在后面了,忽然小胖子悄悄的扯一下五妹的袖子,等五妹转身看的时候,小胖子低声的说:“多谢你刚才解围了,要不然遇见疯子都要丢脸了!”五妹笑笑:“你怎么和女孩子一样,是被自己的额娘保护的太好了,你好像很少和别人在一起啊,这样可不成,你不是女孩子,将来你们家还要靠着你顶门立户呢。你这个样子,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小胖子脸色一红,小声的嘀咕一些什么,五妹很清楚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腼腆的性格会带来什么,五妹拍一下小胖子的肩膀:“刚才都是你运气不好吗,遇见天下少见的极品,不过没关系,京城遇见什么的事情我帮着你摆平。谁叫咱们认识呢?你也拿出来自己的威严啊,这样别人不敢欺负你了,有意见要表达省的别人不把你放在眼里。”小胖子没想到五妹这样和自己讲话,默念一下刚才五妹的话,眼神闪烁着光彩,刚要讲什么,前头的佟国维和多隆叫五妹快点走,小胖子怅然若失的看着五妹跟着自己的哥哥走了失落的叹息一声。看着自己主人失落的样子,一个随从跟着小胖子讲些什么,小胖子的神气好一些带着这些人走了。
五妹现在接管了家里不少的事情,也不经常跑出去,每天只是在家里想着赚钱的法子,有时间了便去城外看看庄子上的情况。庄子上整顿一番,那些奴隶们也不跑了干起活比以前的积极性简直是有了跨越性的飞跃。凭证的土地上面长满了绿油油的秧苗,管事的上前报告说以前还有人悄悄地跑出去,现在这些人就是拿着鞭子赶也不会跑掉了。五妹又看看那里应该在修建一些水利工程,那里应该打一口井,发现殃及养鸭有经验的人,就特别的把养鸡场什么的分派给有经验的人承包起来。
佟家的庄子以前在京城的满洲贵族里面也只是一般的情况,但是五妹整顿下来,比别人的庄子都要好得多了。佟图赖和佟夫人看着五妹的本事更加觉得脸上有光,佟夫人的心思难免是有点动摇了,难道真的要把孩子送到宫里面?孩子得脸了固然是高兴地可是那是个什么地方,孩子万一不得脸,还不如找个人家好好地过日子呢。佟图赖听见自己妻子的意思,瞪着眼睛说:“选秀是朝廷的大事,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是少管。再者我看着咱们五妹是个能为的,将来指不定能飞黄腾达,全家跟着沾光呢。你知道么?鄂硕家的格格请来了江南的先生,现在他们家的乌云珠格格简直是个江南的才女呢。咱们的姑娘比起鄂硕家的格格可是强多了。”
谁知佟夫人挺进眼睛一瞪,跟着丈夫翻脸了:“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我辛辛苦苦的管家,养孩子,你房里那些妖精我每天三茶六饭的供着,只差是要烧香磕头了。你还不足看上了董鄂氏家的蛮子妖精了。拿着我的女儿出气,休想!”董鄂氏鄂硕的福晋乌云珠的生母是江南的一个女子,死了丈夫是个寡妇,当初鄂硕跟着大军到了江南正巧遇见了这个女人,顺便把这个女人接受了。后来这个女人跟着鄂硕来了京城,等着鄂硕的福晋死了,便扶正了。京城的夫人们对着那个缠着小脚的女人很是不喜欢,偏偏自家的男人经常拿着自己家里大脚片子很豪爽的夫人和鄂硕那个好像是受惊小鸡一样的夫人作比较。鄂硕的夫人现在是京城贵妇人的公敌了。
佟图赖一肚子的心思被自己的夫人给搅合了,忙着和自己的夫人讨饶:“福晋是贤惠的,鄂硕简直是糊涂了,一个缠着小脚的女人玩玩还算了,拿着当正室夫人简直是不成体统,听说那天鄂硕的夫人见着鳌拜大人吓得产点晕过去!鳌拜很是难看,面子上下不来好在苏克萨哈圆滑帮着圆过去了。”夫妻两个嘀嘀咕咕的说着官场上的事情,五妹那一边正在为另一件事情烦心呢。
“那个硕王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见这样的人物?”刚才佟国维讲的话,五妹不是很吃惊,被自己踹出去的人真的是耗子,只是硕王爷不是宗室的亲王啊。清初除了三番之外谁还是异姓王啊?哪里冒出来的王爷?
佟国维和大哥慢慢的说了里面的缘故,硕王以前在战场上有点功劳,只是这个人向来是墙头草的,当初拍睿亲王的马屁现在是跟着皇上,每天都是满嘴的皇上圣明,好像当初跟着睿亲王身后拿着自己的衣裳给亲王擦嘴的是别人了。硕亲王只是个叫法,其实也就是个镇国公的职位罢了。硕王爷两个儿子浩祯和浩祥,和五妹想的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