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这个世界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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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李佑还要继续说这事,那赵秀才就道:“此等小事不值得忧心今夜太仓促,明晚我在花船上做东道,请李小先生吃酒赏花。其他我自有主意,只要你来,管保无事。既为同道,求到我这里但请放心”

    见终于说动赵秀才作出了保证,黄师爷和李佑便告辞了。

    路上李佑忍不住问道:“这是何等人也?为何来求他?”

    黄师爷道:“乃是昔年大学士赵文贞公之孙。”

    这赵文贞公乃是三四十年前的宰相人物,中过状元,入过内阁,谥号文贞,是苏州的大名人。虽然已经故去,但至今街头巷尾仍然到处流传他的传说故事。

    “宰相后人怎么这幅样子?”李佑奇道。

    黄师爷呵呵笑道:“他这一代嫡出兄弟三人,赵贤弟最小。自幼有兄长顶立门户,家世又好,赵贤弟自小无忧无虑,便倚红偎翠、悠哉游哉了,真真正正的富贵闲人。你可不知道,他在家中养一个全女子的戏班,个个美色,乃苏州府一绝,老夫年轻时见过一次,那真是…”

    看黄老先生说的很投入,李佑察言观色,冷不丁问:“恨不得取而代之?”

    “是啊,谁不…不要乱插嘴”

    李佑心里叹口气,我这穿越的也太悲催,穿越不到青年进士大老爷陈知县身上,穿越到富贵闲人赵相公身上也成啊,年纪大点也认了。

    不过他也不想想,他要是穿越到什么常大郎、范五之流,该找谁说理去。

    只听黄师爷继续说道:“赵贤弟自称赏花山人,最爱流连美色,风流浪荡得很。但他品性并不骄矜欺人,很好相处,在青楼楚馆里人缘风评颇佳。这次苏州府来的各家花船一齐求他出面照看,他闲着无事也不拒绝,跟着来了。本府老知府是他祖父的门生,他家兄长还都在做官,一般各处都得给几分他面子。”

    “属下放肆了,敢问老先生怎么识得这等人物?”李佑最好奇的是这点。

    “昔年我游学江南,三生有幸拜在大儒门下,恰与他同窗。”黄师爷怀念道。

    肯定也一起干过别的事情,李佑猜道。

    黄师爷忽然又提醒说:“明晚事情未必就那么简单了,还是得当心。”

    “老先生不是说赵相公很好相处么?”

    黄师爷有点发愁道:“赵相公是很好说话,没什么脾气的人。但有个毛病就是喜欢捉弄人取乐,谁晓得明晚会出什么妖蛾子。想当年,我…”黄师爷说到这里,就闭口不言了,看来也是吃过亏。

    就在李佑为祭台的事情奔波时候,刘巡检屈尊亲自去了李佑家中议亲,只说了一句话,就打动了李佑父亲。

    一夜无话,次日李佑上衙门里闲坐,盘算着今晚赵秀才这个东道。花船画舫还真是没上过,他想象着那场景,明月当空,泛舟水上,曲韵悠扬,喝着小酒,搂着各种美人肆意调笑,到了深夜一定要失眠,一定要感到寂寞空虚,然后淡定的抄两首应景诗词去传扬江南,许多谀辞蜂拥而来,美哉

    李佑一边想的爽,一边感叹,小爷我越来越有文人范儿了,连这休闲趣味都越来越靠近文化人了,终于洗脑成功,彻底脱离了那鄙俗的衙役气质。

    “少爷?少爷?”有人打断了李佑的畅想,原来是家里小厮义哥儿。

    “父亲叫?”

    “是”

    “走。”

    到了家中,父亲当头就是一句:“昨日那刘巡检亲自上门议亲,为父已经答应下来,此事已定。”

    晴天霹雳一般,李佑傻了,反应过来就叫:“父亲怎可答应?这不是耽误孩儿终生么你老人家难道胆小到这个地步,真的怕了刘巡检?”又转头对母亲道:“母亲那刘小姐身有残疾,脑子也不大灵光,见不得男女之事,这样妻子要来何用?儿子一辈子就要如此么”

    母亲朱氏叹道:“小二,这都是命啊,你认命罢。”

    连母亲都不反对了?李佑丧失了最大的支持者,惊慌失措。“到底为什么?”

    令人异常想不到的谜底马上被揭晓了。

    李父一字一句道:“刘大人说,只要你做了他女婿,保你半年内能做官,真正的有品级的官。”

    做官?在一个县只有七个官的时代,做官意味着什么?

    李佑愣住了,眼睛瞪得铜铃一样。能做官说是他到这个世界以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也不为过,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渴望。

    虽然他现在转职为吏员了,但在本朝制度下也只能保证他儿子去参加科考,他自己还是摆脱不了曾当过衙役和是衙役儿子的身份,绝对不可能步入文官阶层的,这种歧视性的屈辱,一直都无奈地压在心底。

    伤疤被人扯出来自然疼,希望越大对可能的失望也越敏感。

    “这怎么可能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李佑有点儿小激动:“刘巡检又不是皇帝老儿,他自己也仅仅是个最低品级的小巡检,凭什么能打破祖宗法度,他是骗人的难道你老糊涂了这也相信?”

    “跪下有儿子这样对父亲说话的道理吗再如此就请家法了”李父拍桌斥责道。

    李佑垂头跪下。

    李父拿出一纸文书道:“刘巡检请了税课司大使来作保,立下了这约书。上面写道,若与他女儿婚后半年内不能使你做官,便任由你休妻,嫁妆一概赔与李家,不然为父如何敢相信他。不过他道是还得等几天才能说明缘由。”

    这个世界谁疯了?李佑不知道,但他自己快疯了。

    李佑茫然走出家门,茫然回到县衙,茫然的坐在公房内继续茫然着。

    一会儿觉得刘巡检是卑鄙无耻的哄人骗婚,一会儿又觉得刘巡检既然敢写这张约书,没准还真有什么希望能做官。一会儿猜测刘巡检是想嫁女儿想疯了,一会儿猜测刘巡检是什么皇帝老儿隐藏人间的私生子或失散兄弟,少林寺扫地僧一类的高人。

    想来想去患得患失之心愈加强烈,头脑里两股念头剧烈冲突痛苦得很,只想大醉一场昏死过去算了。

    日已西斜,有杂役来进来,对李佑道:“黄老先生传唤李先生一同走。”

    李佑才记起今晚还要赴酒席,一想起这个酒字,李佑拍案而起道:“去”倒是吓了杂役一跳,尚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李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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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最近我某些地方有了大神的三四成功力了。那便是注水的功力。。。。随随便便水个几千字脸不红心不跳的不在话下

    看官们且忍两章罢。。。。

    下周江湖传闻要三江,我总不能自砸招牌。会加快节奏的

    对了,看到本书有什么毛病,不要像看到小偷一样装聋作哑啊要敢于去书评区揭发斗争因为自己码的东西毕竟当局者迷,不见得合看官的口味,有人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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