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嘤，今天有童鞋说小娃一直没修仙……其实俺想说，小娃一直在修的啊啊啊，难道都木有人看出来么……好吧，俺弱弱的滚走……不剧透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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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黎本来就体质特殊，尤其开始从光幕中抽取丝线后，对灵气就愈发敏感。她还想仔细看看，绉凯连忙把小孩往旁边一拽，假意愤愤道：“青源派怎么这么小气，区区凡品法器都拿旧货出来顶缸，灰尘都不带扫的，欺人太甚嘛！”
尾音一转，朝桌子边缘一指。
一个装饰挺好的锦盒。
“还好有个能见人的，掌门师伯吩咐过，这是无灵属法器，最适合你用了。”
芷黎好奇地打开盖子。
一个六角盘，盘体初看似木头制成，但触感冰凉腻滑，颇像金石质地。正面略微凸起，边缘雕刻有精美纹饰，中间是三只凤头蛇身的怪物，相互追逐于云江雾海。背面凹入，细密地浮勾出十数个符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比起正面，着实单调许多。
这六角盘其实并不算特别精致，但经不住比呀。
那些正经法器被绉凯用幻符一遮，又破又旧，衬得六角盘愈发出众。
绉凯看小孩对六角盘爱不释手，看得目不转睛的模样，不由得心中窃笑。
这盘子，是他当年初入宝器阁任看管弟子没多久给撬出来的，都不记得是哪个旮旯角了。一开始还以为发现了个宝贝，兴冲冲地找师父邀功，结果换来劈头盖脸地臭骂一顿。
原来，是个废品！
前面画得怎么样不说，单就法器上最重要的部分－－符纹，六角盘上那些根本不是什么法诀，只是为着糊弄人随便刻上去的几道杂纹。况且这盘子全无灵属，简单的交互灵气都做不到，更别提贮气纳息了。
全无灵属跟无灵属仅一字不同，却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无灵属法器，指金木水火土，只要你灵根是五行属性之一，就能用。全无灵属则刚好相反，必须五种灵根俱全，才能使用。天下虽大，也难找到天生五灵属性的啊。
估计是哪代师祖一时兴趣做出个废品，随手扔进宝器阁，然后忘记拿出来了。
绉凯不由想到：姜芷黎是个天生无灵根的废材，配上这全无行属的废品，简直是绝配呀！
他特意用六角盘将那枚木灵属法珠替换，又费财费力不布置这么个局，无非是想诱小孩选择六角盘，届时便是私吞法珠，旁人也不好查。
芷黎确实被盘子吸引住了。
仔细抚摸背面那些繁复的纹路，隐约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透过薄薄地器面，直击指腹。
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胸口叫嚣着一股声音：看一看，看一看里面是什么！
虚境。
芷黎靠着胖花苞，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霎时失语。
一个硕大无比的光茧，光茧外有五色光环交叉绕行，紧紧贴着光茧游移滑动。
茧壁很厚，不过因为是半透明，所以勉强能看到中心有处黑影。很长，很粗大，绝不是人形，倒有些像……像蛇！
……
绉凯皱眉，这丫头怎么扑愣愣地发起呆，盘子有那么好看？
等了好一阵，即将耐心告罄时，芷黎终于猛眨几下眼睛。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子，傻乎乎地举起手里的六角盘，道：“绉师兄，我可以要这个么？”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绉凯眉开眼笑。
正中下怀啊！
刚拿起锦盒，想替小孩把六角盘装好，回头就见人已经走出门了。
绉凯嗤笑，暗暗唾道：果然是个傻的。
……
芷黎得回六角盘，折腾了好几天，不过仍然停留在虚境里干瞪眼，摸都摸不到的程度。光茧外的五条环带，仔细辨别后，确定是由符纹组成。
很复杂。
芷黎生硬记下相对简单的几个，翻出册子对照，才勉强在第五册符纹最后部分找到吻合的。
比五级更高，六级？七级？
小孩的好奇心一旦被勾动，得不到答案就跟怀里揣着只小猫，天天挠得难受。何况芷黎这种，平常不容易好奇，这难得好奇一次，就能把牛角尖一钻到底！
问庆？
问过了，庆根本懒得理。
庆是觉悟了，这小孩成天撞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先是只幼年黑角冰蚕，现在又来个藏着光茧的六角盘。
庆不配合，芷黎只能自己琢磨，可惜捣鼓了好几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
“芷黎，芷黎！”
小孩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一亮，蹦跶着跑出门，小嘴儿弯弯，叫道：“司茹姐，李道……师兄。”
司茹伸手揉揉发顶，打趣道：“这都好几个月了，还改不过口？”
芷黎不好意思了。
她叫李道师叫了两三年，突然换成“师兄”，真有点不习惯。
“咦？”
门没关好，一阵山风顺着缝隙刮进来，芷黎皱了皱鼻子：“怎么有香味？”
很淡的香气，甜得发腻，腻到隐约生出股腐味。
“香气？”司茹与李秋全面面相觑，各自抬手闻闻袖口。
“没什么味……对了！”司茹突然想起什么，对李秋全道：“师兄，是不是那几个果子？”
李秋全恍悟，将三个红得发紫的水果递给芷黎。
芷黎接好，凑到鼻翼下嗅嗅，一股甜香，蛮清新的，不腻人，跟刚才的香气，似乎不太一样。小孩儿好奇心重，一下子就被新鲜玩意吸引了。
“这是什么？”
“紫蛇莓。”司茹瞥了眼，伸手继续逗弄上窜下蹦的蒲鼠：“才多久呢，小东西就肥成这样了。”
“吱吱！”被人嘲笑胖，蒲鼠伤心愤怒了，一边躲闪一边叫。
“放心吃吧，没毒。”李秋全看出小孩眼底的疑惑，解释道：“我跟司茹在鄀屽洞闭关的时候顺手摘的，益气通脉，虽然不是什么好宝贝，不过对你修行也有点帮助。”
芷黎闻言，连忙把果子推向两人：“我连炼气一层都没到，吃了浪费呢，不要了。”
司茹跟李秋全在鄀屽洞里好几个月，但芷黎修为迟迟没有进展已经传遍风吾派上下，他们多少知道点。如今见小孩这么说，心里都不免有些难过，反倒是芷黎一派坦然，连“混天衍元印”这种打击都经受过，其他的实在算不了什么。
“让你吃就吃呗。”司茹轻轻叩了叩小孩脑门：“紫蛇莓效力太弱，筑基期吃跟没吃差不多。”
“咦！司茹姐突破了？”芷黎惊喜地大叫。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司茹耍宝似地甩头，故作得意，让气氛轻松不少。
两人跟芷黎闲聊一阵，李秋全问的多是她最近如何如何，司茹更关心闭关期间派中是否发生什么有趣地妙事。
“对了。”芷黎从床头把引气决拿来，翻到最后几页，指着那些人型图问道：“师兄，这些是做什么的？”
自从看到第一眼，她就琢磨上了，不过成效不大。想找个人来问，除了闭关的李秋全跟司茹，风吾派上下没几个愿意搭理芷黎的。庆更直接，甩下一句：凡人修术他们做鬼的不懂，就连吱都不吱一声了。
“这几幅图不是画来凑数的？”司茹见李秋全皱眉，探头一看，心直口快道。
“小茹！”李秋全不赞同地微斥：“引气决由来已久，先辈既然将之绘与其上，必有功用，莫要胡言乱语。”
司茹撇撇嘴，不以为然。
引气决是入门书册，大概了解其中内容，突破炼气三层之后基本就不怎么看了，她倒是没怎么注意过后面的几幅画。
“画得乱七八糟的，师兄你给讲讲呗。”
李秋全脸微红，底气也不太足：“咳，这个，待我，我问过师父才能定论……”
司茹哈哈大笑：“原来师兄你也不懂啊！”
芷黎也乐了，又不忍心看李秋全尴尬，只能努力憋着，大眼睛给弯成月牙儿。
过了几天，司茹跟李秋全分别向宁惟则与尹芜询问后，都委婉传递了同一个意思：这几幅图其实就是那些前辈无聊时的画作，真没多大意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