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更新鸟~~~继续求各种包养吖~大家记得收藏吖~
----
芷黎东西很少,除了两套衣裤是李秋全带她上焦源山时,在路上买的,就只剩下一个别在腰上的小布囊,挂脖子上的破铜片,和今日已经被养得圆润的宠物蒲鼠一只。
房间不大,靠墙角边有张矮脚木床,上面铺着蓝色麻料套皮的被面,四方桌挨着窗户,旁边配了长条凳,木盆什么的堆在一出凹进去的小间里,这地就住她一个人,足够了。
房子里显然长期缺少人气,拍拍被褥,还能嗅到一股潮气。芷黎拿着小签把窗棂支开,透了好久的风,空气才变得比较新鲜。
这里不是东十厢,而是淳嗣堂后院。
想来尹芜毕竟没有从心里承认芷黎内门弟子的身份,才会将她打发住在惯来只有天资最差,死皮赖脸留下的人才肯住的后院里。不过芷黎并不觉得难过,能留在风吾派,有机会学习仙术法诀,甚至每个月画符用的纸张墨汁,非但不用自个花销,还能拿到不小地数目,哪能不满足呀?
“姜芷黎,出来拿东西!”
一名圆脸绿衣的女子右手拎个小包袱,左手可劲地拍得木门“砰”“砰”直响。
芷黎开门,见不相识,疑惑道:“你是?”
绿衣女子眼含蔑意,不答话,一把将小孩推开,径直走进屋内。
“呐,这几套衣服,你的,以后别总穿得那么寒酸,好似风吾派亏待你似的。”绿衣女子上下打量一番,对芷黎一身葛麻衣服甚是不屑,接着又取出一方木头盒子,里面装着枚土黄色,拇指大小的药丸。
“吃了。”绿衣女子伸手指道。
“这是什么?”芷黎看看药丸,没有动作。
“让你吃就吃,哪来这么多废话!”
绿衣女子不耐道。
“不吃。”小孩摇头道:“我不认识你,又不懂这是什么,干嘛要吃。”
“你……”绿衣女子两眼一瞪,方想怒斥,不料身后一道轻快跳脱地声音插入:“倪曼,你除了欺负小师妹还会做什么?”
“司茹姐。”
芷黎看到来人,笑得眉眼弯弯,扑了过去,司茹趁机掐上一记,小孩嫩呼呼的脸蛋真是百捏不厌呀。
绿衣女子名叫倪曼,入门时间四年有余,负责教导东十厢那群孩子入门修习的功课。她资质尚可,师从石长老,现今修为已至炼气八层上期,算是不错。
倪曼比司茹进门要早,平时也更勤奋努力,挖空心思想拜宁惟则做师傅,不料宁惟则一眼就相中司茹,反倒对倪曼半点都不理睬。倪曼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最后只得退求其次,认在石长老座下。她模样中下,脾气又不好,喜欢踩低捧高,人缘自然比不上司茹,偏偏一直认定是司茹背后搞鬼作怪,加上司茹这两年进步飞速,压得她喘不过气,更加怨愤不已。
尹芜出于脸面考虑,未将芷黎先天无灵根一事对外宣扬,但两次测试弄得有点太轰动,“天生废材”地标记老早就跟定了芷黎,倪曼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中。司茹与李秋全几次替芷黎说话,倪曼也隐约有所耳闻,便想借机给小孩个下马威,间接削削司茹的脸面。
不料,芷黎先甩了她一记硬钉子。
“姜芷黎,见到师姐不问好,不答话,还顶嘴,果然是个没教养的!”
倪曼见那两人将自己晾在一旁,愈发怒火中烧。
“啧,”司茹斜过一眼,对芷黎故作劝解道:“小孩,那个恶声恶气的女人呢,叫倪曼,勉勉强强,也算是你师姐吧。”
“司茹,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咯。”司茹找了张凳子坐下,看了眼倪曼拿来的小包,道:“行了,你可以走了,剩下的我会跟芷黎说。”
倪曼气结,又不能发作,只得暗暗记恨,拂袖离去。
“芷黎,来。”
司茹倒出半碗凉白水,把土黄色小丸递过去:“你先吃了,我去给你弄点热的。”
芷黎这回倒没有抗拒,乖乖地把药丸吞了。
没多久,就见司茹扛了个装了大半热水的木桶进来:“嘿嘿,师兄的琉璃灯真好用,一下水就热了,省事!”
只不知道李秋全现在要郁闷得内伤,宝贝法器被拿来当便宜火炉用。
见芷黎在搓脸,司茹笑道:“是不是觉得身体有点热?”
芷黎放下手,点点头。
“来,把衣服脱了,泡水里。”
司茹一边将水舀起,替芷黎搓揉,一边趁机吃豆腐,佯装嫉妒道:“芷黎,你皮肤怎么能这么好呢!”
芷黎登时羞红了脸,乌黑大眼水汪汪的,让司茹直呼小美人儿。
“你别小看这药丸,虽然貌不惊人,但用处可大着呢。”司茹细细道来。
土黄色药丸名叫净髓丹,取二品灵植海樱草七月一变的蓝色根茎,兑入岩龙子头顶硬壳内的膜衣,辅入其他次等材料,于青铁药炉中炼制百日方成。看起来麻烦,其实海樱草与岩龙子都不难寻,青铁药炉亦是最低等级地药炉,风吾派少说二三十个,同时开炉倒也快捷。
净髓丹,顾名思义,可以洗涤**骨髓中沾染地浊物,使得气息变得比较纯净,脉络畅清,进而加快汲取天地灵气地速度与效率。药效乍听之下可了不得,实际上却鸡肋得很。
修为在炼气三层以下服用方才起效,而且一辈子最多能“洗”一次,日后就算吃下十大桶,也没用。毕竟海樱草只是最便宜的二品灵植,岩龙子也不难抓,能有这般效果,算不错了。
每个入门弟子,在开始正式修体炼气之前,都能得到一颗。服用一刻钟后,便全身发热,捎带皮肤会有些许鼓胀感,接着体内大量的浊物废气便会排出。睡上一觉,整个人能有脱胎换骨之感。
倪曼只叫芷黎服用,却不准备热水,也不告知效用,显然是怀了赶场看戏的心思。不料吃了硬钉子,接着又被司茹揭破,难堪而去。
芷黎感到一道暖流由腹部蕴生,逐渐游移至心肺脾肝等脏器,再至四肢首尾,连脚尖指尖都能体味到那抹异样舒适,与生俱来的痛楚此时消退得无影无踪,倒教人无法适从了。浑身似泡在温水中,最后这股暖流全然汇集至头顶,猛然漾开,芷黎便昏睡过去。
……